【本期特别推出】责任编辑 侯秀峰编者按 沙漠里修高速公路，您觉得可能吗？中国交建人用事实证明了这个“可能”：他们不光在无水、无电、无信号、无人烟的沙漠里成功修建了高速公路，而且此公路打破了世界纪录，成为世界上穿越沙漠最长的高速公路，完全与美国66号公路相媲美，是中国通向世界的“漠上坦途”。在我国改革开放40年、“一带一路”倡议5周年之际，这无疑是中国交建奉上的最好礼物。致敬！创造了“漠上丝路”奇迹的人们（图5幅）
——国家一带一路项目、中国交建京新高速临白三标沙漠筑路的故事
■本刊记者侯秀峰 冯丽梅
“上G7了！”9月24日，随着同事一声吆喝，《班组天地》编辑部的办公车驶入京新高速。平坦宽阔的路面，一望无际仿佛连接到天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路况标识牌，有的路段两旁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方格状黑色沙袋，来之前记者查阅过相关资料，知道这是有鳍沙袋，是防风固沙的一种新工艺。在“一带一路”倡议5周年之际，记者走访了去年完工通车的一带一路项目——京新高速，去探访当年大漠筑路者们创造的这一时代传奇。京新高速全长2768公里，将北京与新疆的距离缩短了1300多公里，是世界上穿越沙漠最长的高速公路。作为国家高速公路网规划中第七条放射线，京新高速连接了内蒙古西北部、甘肃北部和新疆，成为最为便捷的公路通道，也是新疆霍尔果斯口岸至天津港北部沿边最快捷的出海通道，是中国丝绸之路通向世界的坦途。而中国交建承包的京新高速临（河）白（疙瘩）段（简称临白三标段），则是京新高速的难点路段。主线长357.84公里，途经雅干、额济纳、白疙瘩，穿越了巴丹吉林沙漠。这个路段，施工条件到底是怎样的？承建者采取了什么样的方法克服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带着诸多疑问，9月24日～28日，记者采访了临白三标路段的部分参与者。 进驻荒漠 艰苦卓绝
“我走南闯北27年，承接过的项目不计其数，但这项工程是难度最大、地形最复杂的。”总承包管理部副总经理兼总工程师黄西民说，“整个临白三标经过了风积沙路段，有200多公里是无人区。”位列中国四大沙漠之一的巴丹吉林沙漠，方圆数百里内无路、无水、无电、无信号、无人烟。常年狂风扬沙，夏季气温达42.5摄氏度，冬季气温达零下36.4摄氏度，年有效施工期少于6个月。许多筑路者来到这里，迷路、恐惧、崩溃几乎都曾经历过。可以设想一下：一个人开着车，忽然驶入一个没有任何参照物、没有任何标志的茫茫大漠中，车轮一直在转，却感受不到地理位置的变动，眼前始终是一片荒凉，周围仿佛永远都是茫茫黄沙，你会有什么感觉？“这个时候人的心里会发毛，甚至会崩溃。”第一项目分部的总经济师尹军对此深有感触。开工之前，他与工友最先进驻荒漠寻找导线桩。由于常年风沙，之前埋好的导线桩都被厚厚的沙子掩盖了，他们驱车寻找，尽管有GPS定位，却仍然找不到。他们在沙漠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从早晨找到傍晚，差点走不出去。后来分析，可能是GPS没有及时更新造成了定位的偏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毫无参照物的荒漠里，寻找被深埋的导线桩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后来经过几天的搜寻，终于找到了第一根导线桩。施工期间，工地距离住所很远，来回基本没有路，只能凭着记忆走。由于路况不熟，尹军的车在拐弯的时候侧翻，造成左枕骨骨折，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稍有好转立刻返回了工地。至今，尹军从头顶至颈部还留有一条长而深的肉色伤疤，看起来触目惊心。“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负责到底。”对此，尹军只是淡淡一笑。“两个月回一次家，孩子在外婆家长大，见了我叫‘舅舅’，那个时候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第三项目分部的工段长贾小虎说起那段记忆，这个看起来对什么困难都满不在乎的80后大男孩，眼里不由泛起泪花。第八项目分部的管理人员钟丽谈起往事，依然难掩内心的激动：“还记得，当我们项目部第一次接通视频的时候，孩子面对镜头一句话也不说，忽然在你毫不防备的时候叫了一声‘妈妈’，那一刻感觉整颗心都融化了。”道路建设初期，各工段条件非常艰苦。没有住的地方，搭个简易的帐篷，夜里风大，常常把帐篷给掀翻了，他们只好在戈壁上挖一个大坑，搭起了“地窝子”；没有电，就自己发；没有食物，就定期集中采购一次；没有信号，就自费扯上百多公里光缆，连接通信。“所有我们原先预计的水井都没有水；没有路，我们又单独雇机械来修便道……当时的艰苦条件不是能用语言简单形容的。”第八项目分部副经理袁振武谈到初进大漠时的条件，仍然唏嘘不已。 遇强则强 管理为本
“这点苦算什么？战争时期中国军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小米加步枪’能赶走敌人的飞机大炮，他们能做到，咱们也能做到，关键是要用心用脑！”中国交建总承包管理部党工委书记、总经理刘永明说。刘永明有着30余年的工程建设经验，参加过京石高速、哈大客专、京沪高铁、杭州湾跨海大桥等几十个高难度的项目，可谓身经百战，战绩辉煌。多年的工作经验使他养成了“啃硬骨头”的习惯，越是艰难的工程，他越要想方设法去攻克。承建临白三标路段时，中国交建有管理人员1000多人，共设20个项目部，承建人员加在一起共13000多人。如此庞大的队伍，且都分散在不同的施工地点，管理起来难度可想而知。刘永明接手这项工程后，凭借多年的管理经验和不服输的性格，经过数次反复修改，创建了“集中管理法”。“他鼓捣出了一套管理法，每个分部的进度在手机上就能看到。”阿拉善盟交通运输局副局长、建设管理办公室主任杜子义有些神秘地说：“他一大早出去锻炼身体，掏出手机一看，哪个分部进度慢了，马上打电话，稍有疑问，立刻驱车赶往现场。”在刘永明的手机里，存储着一个根据临白三标项目特点而开发出的管理系统软件，这就是“集中管理法”的具体体现——“互联网+生产经营管理”。不论他走在哪里，甚至积劳成疾患急性胰腺炎躺在病床期间，只要一打开手机，各项目部的工作进度、成本、支出、物资采购，一目了然。A类合同管辖的钢材、水泥、柴油等大宗物资，采取管理部统采统配；B类合同管碎石等用量大的物资，采取管理部招标，项目部参加的办法，以公开透明保证价格稳定；C类合同的物品由项目部招标采购，管理部综合比较，指导和监控价格，有益于项目部共享信息，控制成本；D类合同管零部件类物品，管理部备案，统一支付。对于机械、人工费用提出限价，由项目部灵活掌握。在“总部管控、统一范本、合同为准、逐一审批”的要求下，实行合同分类，限价后授权，各分部进行日报、月结、季汇总，总承包管理部牢牢牵住了成本核算的牛鼻子，20个项目部的成本和效率。这样的管理模式发挥了总承包管理部的统揽优势，大大降低了各个项目部的管理成本，提高了工程建设速度和效率，保证了全线运转忙而不乱，稳定有序。“集中管理法”加强了总承包管理部对项目部的各项掌控，将10个承建局20个项目部组合为一个整体，成为一个优势集中联合体，之后集中发力，相应设立7大“管理中心”，包括合同管理、集中采购管理、成本管理、资金税务管理、技术管理、安全质量管理、综合协调管理等。各管理中心由总部与分部派驻人员共同组成，通过管理中心协调各方面工作，化解矛盾、排除干扰，以科学合理、实用高效的管理方法实现工程管理的整体推进，数十项管理制度为“集中管理法”的实施保驾护航。随着道路施工的逐步深入，“集中管理法”通过项目分部和部分环节先行先试，逐步达到“以点带面、成熟一个，推广一个”的预期目标，最后聚合成优质合力。实践证明，“集中管理法”在衔接合同规范、采购招标、成本管控、资金税费管理、安全质量控制、协调业主、监理工作等方面效果愈加明显。尤其是在合同管理中，集中管理法的限价措施很好地解决了一些难题。“每次施工之前，我们都会进行安全交底，提出质量、工期等要求，然后就是监督和验收。”在采访中，几乎所有的项目分部管理人员都会有这样的介绍，这正是刘永明提出的“集中管理法”的细化。这说明，“集中管理法”已经通过层级传递，渗透到每个项目分部的管理过程中。在各项目分部，层级管理方式都比较突出，各位分部管理者思路清晰、管理有方。“这是因为我们都是刘总带出来的‘兵’。”第四项目分部党支部书记沈泉的一句话道出了其中真谛。“任务分发下去，对进度、质量、安全和环保等方面提出不同要求，每天都能收到工程进度反馈信息。”刘永明说。“互联网+生产经营管理”于项目进场之初就同步部署，引进科技服务公司开发了主业务平台，完成“进度、质量、安全、环保、计量”等10余个管理模块，及时准确地反映工程的日形象进度和产值完成情况，监督现场协调管理。如合同管理模块能按流程严格审批、把关；成本管理模块能及时准确地反映出各项目的施工成本和效益情况；安全、质量、技术、材料设备等管理模块都取得良好成效。信息化管理系统不仅具有强大的数据收集、统计、查询、流程办理等功能，为实现集中管理、项目综合管控提供了有力保障。有句话这样说：最好的管理方法,就是将每个员工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而“集中管理法”恰到好处地将每一位员工的工作热情激发出来了。“不光没有人离开，有了工作任务还都抢着干。”第七项目分部党支部书记姜志光说，“一项工程结束，不用谁去催，员工自己就开始为下一步工作做准备了。”在这里，员工从来不会窝工，也没有心思偷奸耍滑，他们一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都想着珍惜每一段有效施工期，抓紧干，早点结束。好的工作策划与管理目标，为项目提供了一个清晰的工作思路。通过集中管理将5个管理部门、20个项目部、万余名施工大军协调一致，拼搏进取，完成挖方1187万立方米，填方4208万立方米；大中小桥63座，涵洞382道；水泥稳定碎石底基层、基层共551万平方米，沥青混凝土366万平方米；房建工程14处；交安、机电工程357.84公里，还有服务区、停车区、养护工区、检测站、动物通道等。这些数字背后，凝聚了建设者的智慧、心血与汗水，同时也浸透了中交人无私的奉献精神。 苦中作乐 多彩文化
越是在极致恶劣的环境中，越是会出现极致美丽的风景。巴丹吉林虽为荒漠，却生长出姿态各异的绝美胡杨，而中国交建仿佛也被同化了，在这样的环境也“开出”极致美丽的“花朵”。正如第二项目分部的经营部长颉建喜所说：“我们的条件是苦，但我们都在想办法去应对，并且，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不同地段的施工特点 “一、二、三分部属于风积沙路段，往西陆续有盐渍土路段、下湿地路段和无人区的戈壁段。”黄喜民介绍说。对于风积沙路段，本着“就地取材、充分利用”的原则，项目部采用的是“水沉法填筑工艺”，即在铺好风积沙的路基上打格子，筑出四周高于中心的沙梗，然后往格子内持续、均匀地注水，通过水流的搬运作用，使沙自重下沉，不断密实，最后用压路机压实；盐渍土路段采用的是隔断换填法，即把含盐量高的地壳、土体挖除，填入合格的砂砾料，用两布一膜在砂砾顶部设置隔断层，然后按常规路基方法施工；下湿地路段采用排水换填法，即挖除湿土进行降水处理，并填筑合格砂砾；对于无人区的戈壁段，则不进行清表，只拔除杂草、灌木等，保留表面的硬壳，因为这层硬壳是风沙过后沉积下来的砾石，有这层壳，会保护沙土不飞扬，不扰动下面的松软层；在额济纳连接线经过临策铁路时，需下穿铁路，既要保证铁路运行，又要施工，只能采用预制涵洞，提前做好便桥，让火车在便桥上通行，涵洞施工时路基不受力，涵洞顶进时，每次进尺1米左右，挖一个顶程的土方，立刻顶进桥身，使桥身紧靠开挖面，再挖、再顶，并控制挖面坡度和千斤顶的加压均匀，最终成功让涵洞就位。“有许多路段，如沙漠草原段到沙漠戈壁段是渐变的，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我们只能针对不同的情况，临时采取不同的措施。”黄西民说。“总部领导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很神奇，只要我们一遇到困难，不用打电话，刘总就来了。”据贾小虎回忆，他们所在的第三项目分部施工路段，需要穿过黑河的一个支流——东河。当时国家统一调控上游水源，规定每年3月、9月下旬放水。三分部6月上旬开始施工，突遇上游泄洪，所有的工程都白做了。这时，总部领导来了，了解情况后，迅速与相关人员协调，安排三分部多上设备、多上队伍，采取多段同时施工，抢工期。两个月打了100多根桩基，终于按期完成了施工任务。据了解，各项目分部施工期间都遇到过这样那样的问题，刘永明总是第一时间去协调解决。姜志光说：“刘总患有胰腺炎，时常会复发。但不管什么时候，哪怕在住院治疗期间，只要一遇到问题，他就立刻要求现场解决。”颉建喜说：“有刘总这样的领导，我们愿意努力奔跑，苦点累点都不怕。工程结束后想想，人生中有这样的经历，我们备感自豪！”丰富多彩的筑路生活 第七项目分部至第十项目分部属于水源严重匮乏地区，距离额济纳旗较远，每次运送食品单程至少4小时。第七项目分部地处额济纳旗到第十项目分部的中间地段，为了方便自己分部以及偏远分部职工的物资供应，姜志光开了一家小型超市，还增加了几间板房，专门招待来往的弟兄，被亲切地称为“七分部大酒店”。第九项目分部物资部经理刘志成曾拍了一段小视频，其中一段告白是：“鲁迅先生曾说过，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但是中交人说，这世上哪里都可以有路，你把路修好了，走的人便多了。”可谓一语道出了中国交建漠视一切的霸气和骨气。“完成任务是主线，文化生活是辅线，两条线都要存在，这样工作起来才不枯燥、有意义。在完成任务的基础上，只要不违反原则，他们想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刘永明说。正是因为刘永明的开明和宽厚，才形成了中国交建人以苦为乐的独特筑路文化。记者在采访中得知，由于在荒漠施工，没有什么娱乐，因此项目部经常组织各种活动来活跃职工的工作生活。包括让家属来工地、包饺子、大会餐、晚会、演练比武等，其中，“京新杯”劳动竞赛活动是规模最大、奖项最多、时间最长的。据杜子义回忆：“搞竞赛的时候，承建的3家央企之间竞争激烈，中交各分部像疯了一样，争进度、争质量，还有安全和环保等。到最后，我们不再抓进度了，只抓质量、安全和环保。”正是有了各种竞赛，让员工工作热情高涨，也挖掘出了员工的创新潜力。施工以来，各分部创新不断，涌现出了“风积沙路基水沉法填筑工艺”“沙漠地区公路施工养生工艺”“GPS定位控制平地机施工工艺”“沙漠地区高速公路沙丘固沙工艺等。其中项创新成果“一种沥青路面防污染装置”还获得了国家实用专利。“听闻其他工地有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现象，咱们工地这方面情形如何？”针对记者的提问，刘永明说：“各大媒体都曾有过‘拖欠工资’、‘讨薪’等事件的报道，但这些现象在我们项目部是不存在的。我们每月都足额发放工资，确保参建员工的收益。” 和谐共处 环保共赢
“别的施工，拆迁、征地都是难题，有的很长时间开不了工。阿拉善这地方相对来说人文环境还是比较好的，再加上刘总有耐心，石头也被他捂热了。”临白三标的“老兵”张宝玉这样评价刘永明。第四项目分部主线正好占了当地牧民根登家的地，当时他一听说路会把他家的地“割开”，坚决不同意：“我的哈密瓜怎么种？我的骆驼怎么回家……”但是真诚总会赢得别人的信任，沈泉多次去根登家沟通，按照政府要求给他补偿款，在他家有困难的时候鼎力相助，慢慢得到了根登的认可。道路贯通后，根登兴奋地说：“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多人排队，现在经常看到，吃饭排队、坐车排队、上厕所也排队……交通便利了，来参观和旅游的人多了，我们的哈密瓜再也不会烂到地里了，牧民收入都提高了……”“尽最大能力满足牧民的要求。”这是刘永明的原则。遵循着这个原则，项目部经常帮助牧民铺路、整修房屋等，尽可能地带给他们帮助。第四项目分部途径赛汉陶来孟克图嘎查牧民杨吉玛家时，还发生了一段感人的故事。据沈泉介绍，杨吉玛是一位65岁的老人，丈夫早年去世，儿子常年在外不归。老人没有经济来源，一直靠苏木政府的资助度日。老人居住的房屋是苏木腾退出的一间空房，屋子顶棚比普通屋子高出近两米，这给取暖造成了困难。“我们常年在外施工，看到老人，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家中的老母亲……”沈泉说着，眼眶里已经再次盈满了泪水。他回去后将老人的困难讲给大家听，项目部集体募捐一万多元，为老人的房子重新吊顶和整修。老人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项目部临行前，老人让所有人喝干碗里的茶水，每人都要吃一块点心，她说这是蒙古人的待客之道。临别，她硬是取出了珍藏多年的蒙古袍送给了项目部的一位小姑娘……施工期间，中国交建一直格外重视环保工作。工程伊始，项目总承包管理部就确立了绿色环保工程、绿色工地的目标，成立负有环保计划实施和监督职责的领导小组，组织环保培训及义务劳动，因地制宜开展宣传，让保护生态逐渐成为大家的自觉行为。施工中坚持“防治污染、保护生态、持续发展”的方针,在规划驻地和施工场地时，坚持“就地取材”和“远防、近固、中制”的固沙方法，即对于远处的沙设置沙障，减轻风力；近处用碎石铺地面，将沙子缚住；中间则采用特殊材料制成的“有鳍沙袋”，沙袋格中间种植红柳树苗。最远的沙障有200多米，最近的几十米。另外，针对戈壁沙漠段特点，采用了“正上土”和“倒上土”不同方法，保留地面原有的那层硬壳，起到固沙的作用。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尽量减少占用土地和破坏当地植被；遵守环境保护工作的相关要求，取土场、弃土场、废弃的施工便道按要求整型，依据牧区特点，选择取土场远离道路两侧，把荒秃的山包整理成平地，必要时覆土，并撒种适应当地气候特点的草籽培植植被。对因施工造成的生产和生活垃圾，随时快速处理。施工便道定期洒水养护，尽量减少扬尘；为保护野生动物迁徙，共设过道桥涵400余座、环保隔离栅约300余公里，并在隔离护栏外设置了大量的野生动物饮水点；依据公路经过荒漠化农牧区的环境特点,提出荒漠化区域生态环境保护技术,结合物种组合,种植胡杨、红柳、白腊、花棒、紫丁香、梭梭等防沙植物55万株，建设防风固沙带1750万平方米，有效地治理了路基的扬沙问题，美化了公路环境。第十项目分部把节能环保指标分解到各工区及各施工队伍，第四项目分部结合植被分布情况，施工设计时根据红柳、骆驼刺、白刺和胡杨等植被的生存特点进行了绕避。环境保护与生态建设，伴随道路建设的始终。“第四项目分部全线贯通”“第二项目分部全线贯通”……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中交人在沙漠里创造了“奇迹”：2015年1月进场，3月打通施工便道，4月进行土方作业，6月开始水稳底基层、基层路面施工，9月进入黑色路面施，2016年7月沥青路面上面层贯通，提前两个多月完成目标任务，2017年6月25日，临白三标顺利实现交工验收，并以98分排名三大标段之首。“沿着这‘一带一路’走过去，世界将重新思考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位置和作用，而中国也会通过这条坦途，将自己的大国胸襟、友好之谊、创新建筑经验以及所有丝绸般的人文美好传输出去，让世界真正认识中国。中国的未来寄寓其中，世界的大美融于其中。”刘永明说这段话的时候，正是额济纳胡杨变黄的时候。据说，胡杨是“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在这几乎寸草不生、寸绿不见、滴水难寻的黄沙荒漠之中，胡杨是凭着怎样的坚韧，才能适应这如此的恶劣环境，又是凭着怎样的精神，不屈不挠地生生不息？胡杨的精神令人震撼。但是，更令人震撼的还是中交建设者，是他们为我们树立起新时期的图腾，成为一代人精神的丰碑。
图1：合作 安凡凡 摄
图2：临白三标项目穿越戈壁绿洲段 纳玛 摄
图3：齐心协力 翟超 摄
图4：施工现场 张红梅 摄
图5：壮观的施工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