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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火车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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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8-12-08  

火车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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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原创>>小说 htUy2v#V  
火车上的故事 i# pjv'C  
分享到: ue6/EN;}  
来源:中国作家网 | 齐七郎  2018年03月15日10:47 ,$MWk(S  
bm|Jb"T0b  
“老齐你想给我们讲生命故事,故事不好讲啊,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说自己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会讲故事不容易啊,你先给我们说说你要讲故事的梗概,我们再决定听不听你来讲。”说这话的人四十出头,头发有些稀疏,扁鼻子下面是一副薄薄的嘴唇,从始发站开始,老齐对他的印象就不好,而他偏偏就和老齐在卧铺车厢的同一个小包厢,老齐是下铺,他是上铺,上了车就抢位置,把靠窗桌占去了三分之一,按照老齐理解,那靠窗桌应该是下铺优先的,他把方便面、水果和保温杯放在桌上以后,又大大咧咧地坐在老齐对面那个下铺,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Nt`F0 9S  
Z/V`Z* fy  
“这叔叔都说半天了,您能不能听他说呢,反正我们火车要走很长时间,就当是消磨时间好了。”说这话的是个穿着入时的年轻女子。她是老齐对面那个下铺,上车的时候,“薄嘴唇”男子已经半仰着坐到她的铺位上了。把行李安置好,她委屈地欠身在包厢门口的位置一言不发地坐下,显然,她对“薄嘴唇”坐她的铺位不满意。 UA69_E{J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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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带着个女娃找铺位也来到这边了,他们是一个中铺一个上铺,年轻女子看着“薄嘴唇”男子那个难看的坐姿,主动把下铺让给了老太太,换过铺位之后,她一切都没有动,该坐哪里坐哪里,“薄嘴皮”动了,他起身坐到了老齐的铺位上,这次是身子没有后仰,离年轻女子很近。 _/QKW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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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六个上下铺,老齐上面的中铺一直没有人出现。 bo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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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稳以后,老齐就开始琢磨怎么完成作业。天安门东侧的文化宫有个公益文学研修班,老齐参加了这期的学习交流,今年的作业是“在火车上给陌生旅客讲述一个自己生命的故事”,老齐最近频繁地坐火车除了旅游也为了这个。 Gx(KN5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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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Wen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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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我讲个故事吗?”这话原来首先是对那年轻女子说的,她好像耳聋似的面无表情地没有任何的回复,脸高傲地冲着窗外。 t7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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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我讲个故事吗?”我又把这话说给“薄嘴唇”,他正在剥一个小小的桔子。 9}%~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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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讪女孩子,用这招过时了吧?给我讲故事,你是孙敬修老爷爷啊,你是,我也早过了那天真无邪的年纪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镜瞟着那美女。美女对于我们的对话依然无动于衷。 M(.uu`B  
)[y!m9Vn  
“您误会了,我真是有难事,文学研修班留作业,要求写一篇‘在火车上给个陌生人讲一个自己的生命的故事’,我这个人,人生平淡思想简单,别说生命故事了,就是大街上有人打嘴架我都远远地躲着,给陌生人讲故事这样的事,对于我这个老实人,您说是不是有点难?”我说完这话,美女的头从车窗处转了回来,显得有些上心,我看到了,那个“薄嘴唇”也注意到了。 )H[h53bIq  
_H^^2#wc/  
“搭讪吧,兴许您这文学研修班也是搭讪美女的一个招数吧,就你们这些老年人,听说专门有用那摄影搭讪美女的,给人家拍张片子,借机就把微信给加了,是不是有,咱就事论事,你说讲生命的故事,你先跟我们说说什么是生命吧。”说完这句话,又得意地瞟了一眼那美女。 HobGl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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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知道,生命,我知道,就是生和死吧。”一个嫩嫩的声音插话了。和老太太一起上车的那个小丫头说话了。 A:8FJ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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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小孩子都能说个一二三吧。”“薄嘴唇”对我说。 Q8}TNJsU  
K%[}[.cW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那个女娃。 1}n)J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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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好像有这个解词,我就是这么答的,也忘记是给判对还是错了。” }2iKi(io*  
WL)_8!  
…… UZ4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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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开头讲故事的那个事情说。 {L-{Y<f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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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消磨时间的方式很多,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讲,都讲一个故事,也搞个奖,我出个桔子当奖品。”说完,“薄嘴唇”又得意地看了年轻女子一眼,举了举手中那个小酒盅大小的桔子。 %m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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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不会讲故事。”老太太说。 W[[YOK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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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才会讲故事呢,奶奶只会讲‘司马缸砸光’!”女娃抢着说。 0M/\bE 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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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先听老齐的故事。”那年轻女子淡淡地接了一句。 (?*mh?  
QN2*]+/h  
“薄嘴唇”没说话,我开始讲故事,一个酝酿了几天的故事,“北京什刹海,那天我在那里遛弯,什刹海离我家很近,我经常从皇城根走到什刹海,先看北京胡同后在什刹海边听京剧看围棋摊儿,直到乏了再回家睡觉。”老齐总是觉得这是个酝酿了几天还不太成熟的故事。 LhVLsa(-%  
DiGUxnP  
“那天,正在围观一局官子很细的棋,‘老乡’执黑,那人天天泡在什刹海棋摊儿,因为长得土被起了个绰号为‘老乡’,他下棋的时候最忌讳有人说‘假眼’,因为他两只眼睛中的左眼是‘玻璃花子’。‘老乡’这个时候很得意的反复念叨着‘盘面8目’,这样的差距在棋摊水平中那是足够精彩了。这个时候,听那边有‘小孩子落水了’的呼喊声,棋摊儿散了,都跑去围观水中挣扎的孩子,岸上的人都在围观没人救,眼看着那孩子往水中间飘,老齐我喊了一会儿“救人啊”没人下去,脱掉背心就要往下跳,被‘老乡’一把拉住,说声‘这多人,轮不上您这上岁数的!’,然后又说了声:‘都是一帮老爷们,总不能让老齐去救孩子吧?’见没人理,情急之下,连衣服都没脱自己就跳下去了。有人找来了救生圈,有人找来了木杆子,女婴童被拖拉上岸了,‘老乡’不见了,下棋的人中有的说‘老乡’会游泳,可谁也不敢再下去了,因为在水面已经看不到‘老乡’在哪里了? dFI.`pB  
m &3HFf  
我刚刚把故事说到这里,“‘老乡’死了吧,这就是老齐你的生命故事吧,好像你说主题是‘自己’啊,这和你有啥关系,不好!”虽然故事已到尾声部分,可我还没结束呢,“薄嘴唇”就给评论上了。 y: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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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个生命故事吧,舍己救人的,不错啊。”年轻女子说。 +e\:C~2f28  
Q?Bj q>  
“爷爷,那个叫‘老乡’的死了?”女娃问。 zal3j^  
DMK"Q#Vw  
“肯定是死了,不然老齐也不会编这个生命的故事。”“薄嘴唇”说。 '$k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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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乡’被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水泡得像个发面娃娃。”说过这个,我觉得自己跟小孩子说这个有些口无遮拦了,急忙住了口。 lk+=2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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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A-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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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年轻女子说。 *mK);@pL  
2t]! {L  
“不错?算了吧,怎么着,听我说故事还是你先来?”“薄嘴唇”对那年轻女子说,他想讲故事有些迫不及待。 {R1Cxt}  
v:J.d5  
“你先来吧,我和老齐一样,没有那精彩的人生。” eBYaq!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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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说。”“薄嘴唇”开始讲故事了。“知道非典吧。刚开始的时候政府不当回事,后来,政府又忒当回事了,我就差点被这特当回事把生命给终结了。” 9sO{1rF  
c~0VNuN  
“你这生命也太邪乎了吧。”老齐说。 eHnei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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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非典啊?”女娃问。 O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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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病,一句两句说不清的,接着听他编故事吧。”年轻女子说。 &23ss/  
L3G)?rPFC#  
“真事儿啊!命蹇事乖,非典最敏感的时候,我感冒发烧了,本来想在家熬熬就过去,真抗不过去了,家里人不在,我就晃着身子到药店买药。卖药的那女的不卖,说现在有规定,非让我去医院,医院那时候谁敢去,听说因为发烧到那儿的就没有能回来的,死那里我还不如回家熬着呢!没想到,回家半路上,刚刚走到胡同口,就被带着口罩的警察和医生二话不说给绑上救护车了,我真是挣绷不过他们啊。” ( 7Ca\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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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警察知道你感冒这事呢?不是就是发烧吗?”年轻女子问,她觉得“薄嘴唇”的故事是故弄玄虚。 )qe$r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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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的时候真是这样,非常时期,警察都参与强制病人住院的。”非典,老齐还是经历过,知道一些。 _!CvtUU0Vv  
qed!C  
“后来呢?”“薄嘴唇”的故事还真能吊胃口,连老太太都盯着听后边。 K&W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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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再也见不到有鼻子有眼睛的人了,见到的什么人都是带着防毒面具的,吃饭是他们给送,吃药是他们给喂,两个月以后回家,我们家都给我摆上圈着黑布的照片了。” `aX}.{.!  
UQji7K }  
“你这样的人,你们家人对你还挺好!”年轻女子显然是在讥讽“薄嘴唇”。 zO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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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屁,还不是想拆迁的时候把我那间房子给密了。”“薄嘴唇”还想把故事讲得详细些,可年轻女子对他说话好像不太爱听,本来应该是一个比较精彩的故事,就这么草草的结尾了。 0|DG\&?  
D)/XP  
年轻女子不再关心“薄嘴唇”那个,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你们说的都有些像个故事,我不会编故事,但是,我觉得吧,生命之中作为我,除了生死,可能还有那个生育经历吧。” !3X%5=#L4  
Tm~#wL +r  
“什么……什么?你不会给我们讲个生孩子的故事吧。再说了,年纪轻轻的,你就生过孩子?”“薄嘴唇”说过话,还不怀好意的冲着年轻女子的肚子看了一眼。 U*qK*"k  
!Pi? !  
“说什么呢?我没有故事,也不会讲故事,不说了!”年轻女子显然是生气了,她生气的样子有些可怕,或者她的生育经历有些可怕。她又把脸转到了车窗外。 u UV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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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了一会儿,“薄嘴唇”对老太太说:“老姐,您给我们讲个生命的故事吧?” c;t(j'k`  
BorfEv} SN  
“我不会讲故事,我也不懂啥子叫生命。”老太太地方口音很重,语速还非常的快,我们只能通过反复的论证才能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P+zI9~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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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给他们讲讲我爷爷吧,我爷爷死了。” o7 -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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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h7!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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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儿去世了?”老齐关心的问。 n]pp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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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鬼扔下我们走了!”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老齐知道,某些地方对故去的人是这么称呼的,没有任何的贬义。 h>5~ (n8  
B|q3;P  
“爷爷不是死鬼,爷爷是爷爷。呜呜……”女娃眼泪吧嗒地说。 ~cg+BAfu  
W*/s4 N  
“嗯,爷爷对兰儿可好了。”老太太哄着孩子说。 n`I 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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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死的,如果是因病属于正常死亡,那是生命的一部分,节哀顺变吧,如果是非正常死亡,那就有故事了。”“薄嘴唇”心中,只是对故事感兴趣,对于生命,他的理解应该是有个曲折才好。 - 5-SlQu  
3_1Io+uXk  
“因病?”年轻女子问,老太太好像不敢回忆这样的事情,把头沉的低低的。 M:Y!k<p  
YT 03>!B  
“意外死亡?”老齐问,老太太又摇摇头。 %ucmJ-< y#  
##+ 8GLQM  
“那是怎么个事情?”看到老太太这个样子,我们都有些着急了。 WbDC  
Kp=3\)&  
“我爷爷是憋死的。呜呜。”女娃哭着说。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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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死的,非典的时候,如果我真死了,也差不多。”对于老太太和女娃的情绪低落,“薄嘴唇”表现得很冷漠。 $b 71  
F0ivL`  
“矽肺!”老太太说过后,在老齐的帮助下,年轻女子认真的核实了是哪个字,拿出手机马上就对这个词汇进行了查找。 k s`  
CR<pB)F?a  
“水泥厂的?面粉厂的?”“薄嘴唇”好像什么都懂。 )'I<xx'1  
PS<tS_.  
“爷爷死了,蝈蝈也死了,呜呜……”女娃还在哭。 W-ND<=: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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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儿对娃可好了,走十里路接送孩子上学,他死了以后,我就拿他养的蝈蝈哄孩子,可临上火车那天,蝈蝈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句一句的盯,加上女娃的补充,我们明白了老太太一连串话的意思表示。 :~A1Ud4c  
hr}R,BR|  
“这就是爷爷!”女娃从奶奶那里要过手机,翻看了一阵,找出了一张老人的照片,人头像有些扭曲,脸部像老齐似的一看就没有用过任何的化妆品,很粗糙。 3<' Q`H>  
3L!&~'.Ro  
“你给爷爷照的?”年轻女子问。 nTtt$I@hW  
yI|?iBc7nC  
女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vhe Ah`u^&  
OFAqP1o{$  
“不哭了啊!”年轻女子拿过女娃的那个老年手机,不厌其烦的反复摆弄了一会儿,然后把女娃搂在怀里看,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了“嘟儿……嘟儿……”的蝈蝈叫声,女娃把手机拿给老齐看,界面是那个沧桑的老人,用手点一下,手机就发出了蝈蝈清脆的叫声,女娃不哭了。 {j=hQL3  
<!HD tN  
“薄嘴唇”伸出了大拇指,对年轻女子说,“你给下载的,真有你的!“ LAVt/TcZS|  
;eEtdoy  
…… H2_>Av{m  
[N$_@[  
列车的广播通知熄灯了,女娃麻利地爬上了最上面,年轻女子从盥洗处卸妆回来躺到了中铺,”薄嘴唇“看了一眼年轻女子又看老齐上面的中铺一直没有来人,就睡在了那里,老齐往上望了望,年轻女子把头冲里在摆弄手机,在她的下面,老太太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也躺下了。 jvKaxB;e  
.j<B5/+  
半夜的时候,老齐醒了,听到“薄嘴唇”也被列车员捅醒了,因为中铺来了个中途上车的小伙子。睡眠不好的老齐索性拿起手机浏览,家里姐姐来的微信说看到老齐的朋友圈了,嘱咐在外边玩要注意安全。老齐只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外甥,刚才故事没有讲完就给“薄嘴唇”打断了,最后故事的结尾是,老齐有个外甥绰号是“老乡”,不知道“薄嘴唇”他们听了,会不会觉得老齐讲的像个自己的人生故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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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
屈联西离线
2015.1.28跟QY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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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8-12-12  
感谢赵老师的分享! e' ;c8WF3E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
The world kissed me with the sadness,for singing by me in return.
ZX68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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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8-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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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j *]  
              非常感谢联西老师光临指导本帖并问好!!! 88U  
      
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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