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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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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01-20  

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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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原创>>小说 taweGc%~  
外婆家 KQ&Y2l1*>>  
2017年10月23日16:21 来源:中国作家网 湖北文绮 \ht ?G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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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 ,是外婆家。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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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1959年3月,母亲接上级通知,作为武汉市先进个人代表,到北京去参观学习一周。决定把我送到外婆家去,因为,家里还有大妹,父亲一个人照顾不来。 QV7,G9  
cv}aS_`f  
临走的那天,母亲早早起床,把一家人都安顿好后,就为我梳妆打扮。母亲为我穿上一套新衣服,上身是一件淡绿色夹袄,下面穿的是酱红色灯芯绒背带裤;脚上穿的是母亲为我做的黑色灯芯绒布鞋,然后又为我梳好辫子,扎上蝴蝶结。最后,母亲还把胭脂涂在我的额头点上一点红 ,之后再左瞧右瞧。打扮满意了,就牵着我的手出门。 <OTWT`G2  
nqT>qS[Z  
我们家离外婆家大约7、8里地。就是我们常说的:我家在严西湖岸,外婆家在东湖岸,我们是两岸遥遥相望。 Rc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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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都是崎岖小路,母亲时而牵着我的手走一段,时而背着我走一段,看得出,母亲是心急火燎地赶路。可能是要随上级领导一起出发了。 5iVQc-m&  
$9 K(F~/  
到外婆家差不多晌午了。我们一到外婆家 ,门口站着蛮多人,他们是大舅,大舅母,二舅,二姨,小姨,还有外婆家的一些人,我不蛮认识。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外公。那天,可能是我要去,他们都在家等着我和母亲的。 ; e@gO  
ipobr7G.SD  
母亲牵着我的手,一一见过他们,母亲说一句外婆,我就叫一声外婆。母亲说一声大舅,我就叫一声大舅。其实平常我也去过,我知道外婆家的人都蛮心疼我们。不知这次母亲怎么格外重视,可能是怕她不在身边,我会受歧视,所以母亲不得不有礼在先。见过了后,母亲又反复嘱咐我:“一定要听外婆的话,不要好吃,不要跟别人惹祸,女孩要像女孩的样子,不要到处疯疯癫癫,不要任性。”然后,看着母亲跟外婆说话,一会,母亲就跟大舅一起匆匆地离开了我们,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好想哭,但被二舅牵着,小姨哄着,就没哭出来。大舅当时是公社党委书记,可能是等着接母亲的。 i3#'*7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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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跟小姨外婆睡在一起,不知怎么,我怎么也睡不着,老想着母亲,外婆看出我的心事,一直哄着我,说:“母亲要不几天就回来接你,放乖些,听话。白天小姨带你,不怕。”我听外婆的话,渐渐入睡。 LheFQ A  
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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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外婆早早起来,做好一家人的饭,叫我们起来吃饭,外婆还要到生产队出工,照顾我的任务,全交给小姨了。 I,b9t\(6  
?v:ZU~i  
小姨只大我7岁,那时,我已经5岁出头了。12岁的小姨那时已经小学毕业。没再继续读初中。据说是小姨考取了初中。家里没钱才没去读书的。小姨照顾我很周到,她也学着母亲那样打扮我,吃过早饭后,小姨就带我到太外婆家去玩。 Gav"C{G  
H$!+A  
太外婆家离外婆家只隔一条田埂一条塘埂,很近。一会就到了太外婆家。 Z7fg 25  
MaO"#{i  
太外婆家,是那个年代当地的书香门第。她家的房子是上下两重青砖黑瓦房,地处村子中央,坐北朝南,房内有天井,做工十分精美,雕花木门窗,大门前两个大睡狮。一进村子,就知道那是太外婆家。据说,太外祖父是当地开明人士,社会威信很高。但是,我从没见过太外祖父,说是早年因病去世。以前我随母亲去过,有母亲在,我肯定是懵懵懂懂,不去观察所有。这次去,我格外小心。 gH[,Xx?BN!  
&)n_]R#)  
那天我去的时候,太外婆 坐在她家上客厅的靠椅上,一如深闺。看着老人是三寸金莲,身穿一身黑颜色的大襟旗袍,肩披披风,梳着整齐的发髻,一根拐杖靠在旁边。看上去,就是那种温文尔雅,端庄淳朴,恬静安然的风格。我和小姨来到她身边。小姨说:“叫太外婆。”,我连忙上前 叫:“太外婆。”看着我们俩,太外婆笑容可掬地拉着我的手,用浑厚可亲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问我:“吃过早饭吗?衣服穿得冷不冷啊?”“不冷!”“吃过早饭了。”我怯怯懦懦地回答。太外婆看出我有些拘束,她接着说:“爱林,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你大胆在这里玩,不要怕。谁欺负你,我就不客气 。”太外婆还说:“当初,你出生,是我带信你母亲 ,一定要取个响亮的名字,不要重男轻女,这时代变了,男女平等了。”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母亲常说本来叫“爱铃”,如金陵,那晓得上户口时,户籍写了个双木林,后来想到同音,也就算了。 \R(R9cry  
w/W7N   
我的出生,是太外婆的四代长重外孙女,是外婆的长外孙女。但不知道为什么,太外婆,外婆一家不重男轻女,对我们十分呵护亲近。可能是母亲娘家人的原因。待了一会儿,太外婆说话了:“你五岁多了吧?该读书了,在这里住几天,我教你读三字经。”一会看着太外婆起身,在房间拿本书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块饼干,她递给小姨几块,给我几块,叫我们两个都坐下来,学学《三字经》、《弟子规》,太外婆 读三字经时,发出的声音就是那旧时代私塾先生的教法,一种深情的唱读,而且头随着节奏略有摆动。她也要求我那样,好像对小姨不那么严格,对我要求严格。 \<~}o I  
N2BI_,hI1  
太外婆教一句“人之初,性本善。”我就学一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我也跟着念。那一上午,在太外婆的教导下,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Z|G/^DK!  
Us,)]W.S  
=!BobC- [b  
afHaB/t{R  
中午,回到外婆家吃过中饭后,那晓得 村里来了几个小伙伴,他们都是男孩,名字叫得巧:箢箕、粪扒,苕货,提货。几个男孩跟我上下般年龄,差不多大。听外婆说,她上午在队里砍包菜,一棵棵都运走后,田里还有蛮多老包菜叶子,如果捡回可以做腌菜吃,嫩的做新鲜菜吃。听着这话,小姨随即拿起竹蓝,带着我和他们几个小伙伴一起 ,直奔田间,风也似的,跑进包菜地里捡叶子,我专门捡嫩的,小姨捡老的,几个伙伴也帮着捡,几个男孩格外迅速,又会捡,又有力气,一会就装满竹蓝。大家抬着搬着回来,看得出,那几个男孩很愿意跟我玩,又有小姨的呵护,在一起,我们都不亦乐乎地疯呀跑的。这时全把母亲、太外婆的话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更记不得三字经了。外婆忙里忙外,没顾得上那些,任我们去玩耍,只要不扯皮闹事,就相安无事了。 ks*Y9D*=  
q*, Q5  
第二天上午,几个伙伴又来了,说是约我去玩,到哪里去玩,我不知道。小姨看着有人和和我玩,她就去做她的事去了。我就跟随在几个男孩的后面一起跑。那晓得,一会来到村头那片开满桃花园里,一走近,哇,好美呀,一下站在那里,惊艳四溢啊!情不自禁地发着感叹。记忆中,外婆村头是有一大片桃园,那晓得那时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也是桃花盛开的地方。去了就不顾一切地在桃林里跟着几个伙伴们疯跑乱串。 枝桠上如火如荼地开着花朵,还有那些花骨朵跃跃欲试,含苞待放,花瓣在微风中漂浮着,有的轻轻落到我们的脸上肩上地上。整个桃园,红艳艳,花枝俏丽,花瓣淳厚,朵朵稠密,在春天阳光照射下,桃林下斑驳的光影,照在我们脸上,格外鲜活漂亮,加上又是几个幼童,心随花一起绽放,激情与春光交融,跑得汗流浃背,那晓得累哟。我们无忧无虑地在花海里徜徉,在春光里痴迷,眸子里都是你我,没有猜忌,纯真自由地尽情玩耍。几个男孩像耍猴把戏似的,一会爬到树上,摘下花枝,你一根,他一根,全都给我拿着,其实就是给我的,不大一会,我就捧着一大束了。 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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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孩当中,数提货最调皮,他的鬼点子多,大伙都听他的。不知为什么,他处处护着我,花抱多了,怕我拿不完,他帮我拿。大家跑快了,他就喊着慢点跑,他总跟在我的后面,有意无意地保护着我。抱着一大束桃花的我们,一起来到太外婆家,想必太外婆要赞扬我们几句。哪晓得太外婆见了,一脸的不高兴,她说道:“说好今天继续读三字经,怎么一上午不见 人影,原来搞这事去了。”几个伙伴看着太外婆脸色不对,偷偷的溜了,留下我挨批评。 5Fm av5  
8TE>IPjm  
但是太外婆还是蛮心疼,她拿来一个大瓷器瓶子,装上水,把花枝插上,随即帮我拍打身上飞落的花粉,洗脸洗手。帮我擦干汗,拿几块饼干给我,说:“跑一上午,也饿了,吃几块,吃完了,把昨天学的背给我听听,”说也巧,吃完了,我结结巴巴地把头天学的全都背下来了。太外婆一听,高兴极了,说:“孩子还聪明呢。”又嘱咐几句:“今后再不要在外面瞎疯,姑娘家,要像姑娘的样子,坐有坐像,站有站姿,走路迎风摆柳那样轻盈,型块(就是形象)要端庄。女孩子不要养成野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那时我哪懂呢?只听着太外婆唠叨着。如果那时听懂的话,对后来的成长,当然是受益匪浅的。 {CtR+4KD  
]IZ>2!6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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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o E[  
记得外婆家门口有一棵高高大大的槐树,并且有一枝桠横着老远。那天晚上,在公社上班的大舅下班回来了,小姨把我白天玩的情况全报告给大舅了。大舅二话没说,一会不知在那找来一根粗粗的大麻绳 ,上面系在树枝上,中间 绑一块木板,给我做了个秋千。这下好了,大舅牵着我的手说:“以后就不到处跑了啊,没事就荡秋千玩。”年轻的大舅好俊朗:宽额头,浓眉大眼,皮肤白净,说话嗓音洪亮,中气浑厚,仪表如谦谦君子,斯斯文文。他边说,边抱我坐上去说:“你两手把绳子抓紧,我摇。”大舅真的轻轻地摇着秋千。此时,荡秋千的我,如春燕飞舞在大舅的掌心,一上一下,一前一后,荡漾着内心的幸福。一会小姨也来了,我和小姨换着坐,大舅继续摇着我们。此时的舅舅、小姨是那么可亲可敬,至真至纯,她那时也是个孩子呀。 V|'1tB=;*1  
!nd*W"_gQ/  
在外婆家住了几天,在舅舅、姨、外婆的宠爱下,忘乎所以了,任性也来了。 .6 3=(o  
E V2  )  
一天。我看着外婆家有一个装京果的盒子蛮精美漂亮,就去拿着玩,小姨看见了说:“别动,那是外婆还要装东西的。”当时,我非要拿,小姨不让,我们互相争扯着,被外婆看见了,顿时喝斥小姨不该跟我抢的,小姨受委屈哭起来了。看着小姨哭,我连忙丢下手中的盒子,去哄小姨:“小姨不哭。”是啊,小姨只大我7岁,她也是孩子啊,她也应该受宠爱啊。我们虽说是长晚辈的关系,可我们的感情,是亦姊亦妹呀!也是一脉相承啊!后来,每当我们回忆起那事,都有一种说不完的感慨。我们也是血浓于水啊! @5.e@]>ZM  
MPIlSMe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真的不再与那几个男孩子到处跑了,处处跟着小姨,到太外婆家继续温习《三字经》,歇会就玩玩秋千。 X8i(~ B  
5+- I5HX|~  
hN3u@P^  
y7: tr  
外婆家的房子是坐西朝东,大门一开,就可以看到东方欲晓。春天的阳光是那样的迷人,对面那片高坡上,就是桃园 ,微风吹拂,阵阵清香扑面而来。 7G<t"'  
y+9h~,:A  
一天外婆照顾我们吃过早饭,就赶往生产队的田间去了。小姨把家里收拾好后,带我去一个地方。那地方我始终记得在外婆房子不远处的右前方。平常没去过,只看到外面全是桂竹篱笆,葱茏滴翠。 w\Mnu}<e$  
;#1Iiuh  
那天,小姨锁好门,牵着我径直朝那片林园走去。林园有道竹子编织的门,小姨轻轻推开,我随小姨进去。一下映入眼帘的是那高高大大地开着 粉红花瓣的树,小姨说:“那是杏树。”小姨还指着那开满稠密晶莹白花的树,“那是李子树。”那花枝格外俏丽,耀眼夺目。整个园中,杏红李白竹绿,另有桃花纷扰,它们尽情地渲染着满园的春色。哇,又是一个绝美的境地:“好个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它完全让我痴迷,让我目不暇接,它让我又一次惊艳陶醉。原来那是太外婆家的林园,面积大约一亩地,里面还有几棵杏子树,李子树,棕榈。小姨对我说:“那是扇子树、桃树、枣树、松树、桂花树、栀子花树。”想必当年太外公为建造这座林园而呕心沥血所付出的艰辛,却又早早离开人世,将这处杰作留给我们后人赏析。尊敬的太外公:叩拜您了!当时,林园地面大部分长着野草,可能是大人还没来得及去整理,整个外围都是种植的桂竹,不经意间,好像就是一片竹林。 WkP +r9rT  
o%`Xa#*Ly  
小姨牵着我的手,就在园子里边走边玩边看,抬头:“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凝眸:群鸟声声唱枝头;低眉:蝶舞翩迁。园中,花香四溢,阵阵清香扑鼻而入。多美呀!我不住地感叹!为它痴迷陶醉。园中央还有人工水池,不大,上面搭着木桥,可以走人,那是供人赏花玩水的。哦,怪不得太外婆不让我到处跑,原来她家有处自然游玩处,那里足可以陶冶性情,修身养性,这是后来我才明白的。 im]g(#GnKh  
G,XPT,:%  
我们走到杏花树下,粉红的花瓣,在阳光下,片片靓丽,娇艳欲滴。小姨那天身穿仿青花瓷印花棉布夹袄,清丽脱俗,端庄秀丽,扎着两条细细的长辫子,五官端正,个子不高。在杏花的映衬下,水灵波清 ,容颜娇媚,好个江南秀美女子。我时不时痴痴地看着小姨,小姨也温情地看着我。 d;7 uFh|o  
m} 3gZu]  
小姨啊,亲爱的小姨。母亲不在我身边,这时时处处都是小姨的爱,小姨的情,小姨给我无比的温暖,可你也是孩子呀! <@G8ni  
KVPR}qTP;  
我们玩了不大一会,那几个淘气包男孩也摸进来了,他们一来,就搅浑了水。那个叫提货的,又出鬼点子,要我们捉迷藏,他们躲,我去找,我同意了。但小姨不能告诉我他们躲的位置。如果在规定的时间,还没找着,我就输了。几个来回,我跑得大汗淋漓,绝对我输。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尽情地 玩耍。那晓得过会,那个叫粪扒的跑着跑着,掉到那个水池去了,还好,那水池不深,我们几个奋力把他拉起来了。一场游戏不欢而散。特别小姨怕太外婆知道了,嘱咐我们不要去说 。都各自回去,叫:“粪扒赶快回去换衣服。” wJeG(h  
Md,pDWb  
正在我们为难时,太外婆来话了:“叫我过去一会儿”,小姨带着我,跑步前进。我们气喘吁吁地来到太外婆身边。看着太外婆拿着两件精美的衣服,一件紫红色金丝绒的小旗袍,太外婆说:“是为你做的,穿着试试。”小姨的一件是上装,也是紫红色金丝绒的。我穿上那件衣服后,太外婆又跟我系上一条白丝绸围巾,然后左看右看。夸奖说:“漂亮、漂亮。”她一下把我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v .=/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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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太外婆是多麽希望我幸福啊,那给我的不但是人间真情,还有那颗冥冥中惟愿我快乐成长的心啊!那颗仁慈而善良的心,那诚挚端庄的品质,那颗炽热的爱心,多令人敬意啊。在后来,每当我看到那部《婉君》影片中婉君小时的情景,就想起那时的我。太外婆,我会永远记得您的好。在我的往后的人生上,时刻也没忘记太外婆对我的教育,给我真情的疼爱。 QJn`WSw$_-  
DWU`\9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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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晌午,我和小姨正在门口荡秋千,一下看着母亲来了。年轻的母亲穿着樱蓝色大襟上衣,黑色裤子,齐耳短发,体魄健康,神采奕奕地走近我们,见着母亲,我一下扑进母亲的怀里,久久不愿离去。 >Kivuc  
sbj";h=E  
母亲的到来,消息不胫而走,一下村里来了好多人。外婆也从田里赶回了,一定留母亲吃饭。这会大家都围着母亲,听母亲讲述北京一行的所见所闻。母亲向来口齿伶俐记忆好,语言流利地给父老乡亲们讲述。 }tG3tz0%f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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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她们一行去的有几十人:洪山区江堤公社的叶梅;有武汉重型机床厂的马学礼;有前湖北省副省长丁凤英(那时,她还是基层劳动者)等等等等,母亲是洪山区花山公社的代表。她们在北京期间,受到前国家名誉主席宋庆龄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她们。在后来的日子里,母亲一直念念不忘宋庆龄接见她们的情景。母亲说:“宋庆龄和蔼可亲,特别关心妇女解放问题,她的讲话,声音清脆悦耳,仪表雍容华贵,漂亮大方,端庄温柔,平易近人,一点也不嫌弃我们劳动妇女,会场中,她还来到我们中间,与我们交谈,问候我们辛苦了,真不愧是国母。”母亲还说,她们参观了故宫,得到了北京年轻服务员的热情服务。尤其她们那句:“请武汉市的妇女们”那句标准的普通话,温柔亲切,母亲回来后一直不忘那句亲切的服务用语。总说:“北京人真好。” }7s>B24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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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母亲一起去的代表们都幸福地在北京天安门合影留念,自己也单独在天安门留下了那一生中最美好的瞬间。将那幸福定格在天安门城楼前。 HN6}R|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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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建国初期,大跃进中涌现出的先进个人,是在艰苦环境里勤奋的劳动中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母亲能有机会到北京参观学习,是党和政府无微不至的关怀。作为旧时代过来的母亲,在过去年代受尽了“三座”大山的压迫,受尽了男尊女悲思想的禁锢。解放后,母亲一直积极参加当地组织的各项宣传活动,秧歌队,农民夜校等。后来的大跃进各项大生产任务,都留下了母亲艰辛的脚步,留下了母亲舍身忘我的劳动身影。那时,常常是把我们姊妹几人丢在家里,风里来雨里去奔赴劳动工地,经常是自己一个人半夜三更披星戴月,从遥远的劳动工地赶回来。在集体化的年代,母亲一心一意为集体牺牲个人,从无怨言,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有母亲,从不向党组织伸手要半分 一粒,有困难自己克服,以奉献为荣,以自私为耻。在自己的一生中,始终不忘党的恩情,不忘毛主席的恩情。对党中心耿耿忠贞不渝,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以那颗诚挚的心感恩党,回报社会。 e5?PkFV^a1  
a.@qGsIH  
那次北京参观学习,是母亲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作为一名从劳苦深渊中走出来的女性,作为一名普通的劳动者,在祖国大家庭的怀抱,享受着祖国对她们的厚爱,享誉最高荣誉,是党给予她们做人的信心,大涨了做人的志气。是党,是政府为她们撑腰,翻身做了国家的主人,让她们在建国初期就有机会到天安门前留影,有机会见到国家领导人。母亲啊,你是党的好女儿,是我们的好母亲,是乡亲们的贴心人。 :7g=b%;  
T6#CK  
WC,+C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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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母亲兴致勃勃地给她娘家父老乡亲们讲解了北京一行的所见所闻,大家都羡慕不已。傍晚,母亲与外婆家人一一告别,当我们来到太外婆家时,看着母亲百感交集地三步并两步走到太外婆跟前,一下上前下跪,叩头谢恩,激动地一直呜呜咽咽地伤心哭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即刻,太外婆轻轻地扶起母亲说:“好,好 ,出门一趟,见大世面了,好哇,以后好好过日子。”母亲一一点头。太外婆以十分温和而亲切的口吻嘱咐着母亲。 X^@ I].  
rJJ[X4$  
随后,母亲牵着我的手缓缓前行,外婆一家人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口,大家依依不舍,还有那几个小伙伴,也走在陪同的人群里。 vUA0FoOp  
Sv'y e  
那次是我人生最难忘的幸福时刻,那是我躺在浓浓的亲情怀抱里,享受着百般的宠爱于一身,享受着长辈们对我掏心掏肺地爱,深深的情。血浓于水呀!那时光让我永生难忘。 l"(6]Z 4  
e`K)_>^n#  
1968年秋,84岁的太外婆终老, 与世长辞。太外婆的离去,让我伤心欲绝。无不是一场人生旅途生离死别的沉重打击。 Zg~nlO2  
]m4OIst  
舅舅、舅母、姨、外婆、太外婆、还有那几个小伙伴,你们永远是我心中难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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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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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8跟QY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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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9-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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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
The world kissed me with the sadness,for singing by me in 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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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f1l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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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联西老师光临指导本帖并问好!!! mDZ*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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