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陵石油 葛燕 u0}vWk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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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说来就来了。春风轻抚,冰雪融化,万物复苏,春草发芽,又到了草长莺飞、花红柳绿的季节。我似乎听到了那婉转嘹亮的笛声,那种用树枝、树叶或草叶做出的笛子,是春夏季节乡村里最美的声音。 _F4Ii-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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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乡村里没有那么多名目繁多、五颜六色的花。春天的标志就是天暖了,墙根儿的雪融化了,河里的水解冻了,地里的草发芽了,树上的枝抽出新条了,吐出了一串串柔嫩嫩的芽叶。这个时候,没有多少玩具的孩子们,手里就多了一样自制的应季玩具--笛儿。这种玩具取材广泛,树枝、树叶、草叶和苇子叶,都可以当做笛儿的原材料。做这种玩具也不要花钱,只要心灵手巧,勤快肯做,想要多少要多少,想要什么材质就要什么材质,想要什么样子就要什么样子。那时候,我拧不出好笛子,不是拧不转就是拧过了,即使偶尔拧成功了,吹出的声音不响亮也不好听,常常羡慕那些会拧笛子的人。在所有的小伙伴们中,邻居家一个小姐姐最会拧笛子,也最会吹笛子。随便一根树枝,一片树叶,一片草叶,一经她的手,就能吹出最好听的声音。上学路上,胳肢弯里夹根树枝,一边走手里一边拧,三转两转就拧出一大截,抽出木心,捏扁粗的一头,用指甲去除灰绿外皮,只留着嫩绿内皮,一个笛子基本就算做好了,竟能用它吹出不同曲调,你说神奇不! ,cX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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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树上的新枝抽出两三个叶芽时,那树枝就可以用来拧笛儿了,嫩柳树枝嫩杨树枝都能拧笛儿,不过拧笛儿最好用的还是当年萌发的清凉树枝。这时候的树枝,还带着水灵灵的绿意,做出的笛儿如一个个轻盈曼妙的少女,吹出的声音也细致烂漫而清甜。吹着吹着,吹出了一枝红杏,吹开了一树桃花,吹白了一坡洋槐。吹着吹着,树枝长粗了,长了,笛儿上的叶芽慢慢地变成了长的、圆的、椭圆的树叶。这时的树枝拧出的笛儿,就像一个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吹出的笛音雄壮有力。吹着,吹着,就吹出了一声蝉唱,一池鸣蛙。 a]$1D!A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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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树叶大了,树枝也老了,脆了,一拧就裂开口子,不能再拧笛子了。唯有那小姐姐,随手从路边的青草上摘下的那片草叶,吹出美妙的声音。 ML}J\7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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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春花艳柳叶发的时节,看到那柔柔的柳枝,似乎听到那悠扬的笛声,不知道小姐姐是否还记得我们那段拧笛子的快乐岁月,是否记得我们在一起吹笛子的欢乐时光。 ]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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