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浙江义乌石油分公司 朱方圆 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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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微博上突然盛传起归有光的《项脊轩志》,起因是末尾的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寥寥几个字,尽数道出了作者对妻子深深的悼念和眷恋。 oGnSPI5K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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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曾温柔待人,只顾自己如奔流般滚滚向前,可归有光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妻子,思念之情反而越来越深,与日俱增。情重自是不必说,枇杷树默默见证着一切。 cJ=6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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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的一棵枇杷树,因为被注入深情,而再一次被普罗大众所熟知。然而在南方,这样的枇杷树算是随处可见了。 ]nn98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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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边上的公园里,就栽种了许多枇杷树。茂密且庞大的叶子遮天蔽日,为走在林荫小道上的行人,挡住了大半的刺眼日光。在南方,枇杷树是惹人喜爱的。夏天可以遮阳,而到了秋天,树叶间会结出黄中透白的小果子,摘下来尝一尝,酸甜可口,贻齿留香。但相较于枇杷果,我却对枇杷叶有着更深厚的感情。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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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枇杷树的叶子曾被视为是治疗咳疾的良药。我从小身体羸弱,有一次患了咳嗽久治不愈,母亲相信民间的老方子,到庭前的枇杷树上,摘下几片大叶子,刷毛后用清水细细洗净,再放入瓦罐中用小火慢煎。煎煮出来的茶,被倒到搪瓷杯里,能让我喝上整整一天。枇杷叶的确有清肺止咳的效用,没喝几天,我的咳嗽就痊愈了。母亲很是高兴,认为都是枇杷树的功劳,于是比之前更加悉心照料起它来了。 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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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树叶茶的味道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说不出是苦,是甜,抑或是淡。如今还能想起来的,只有母亲在炉灶前,为我忙活煎茶的身影。我闭上眼,仿佛又看见当年从瓦罐升起的袅袅青烟后,隐约可见我母亲的瘦削身形。我想,也许治愈我的,不单单是那几片枇杷叶,更重要的是我母亲的殷殷期盼。 nV|EQs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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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庭前的那棵枇杷树早已湮没在废墟瓦砾里,幸好,这段记忆依然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里,历久弥新。而我的母亲,如今精神矍铄,正欣喜地接受着子女承欢膝下,可以长长久久地陪着我一遍一遍地看过枇杷树开了又落。世间极乐,莫过于此。 _aS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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