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中国石化报 作者: 陈仲杰 rJh$>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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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新疆了!”一踏进西北油田塔河基地,王宪伟便忍不住心生感慨。基地果园已是绿荫一片,沙枣花开了,细细密密;杏子正在涂红,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离开前尚是冬日萧瑟,归来已是万物复苏。 *R}p9;d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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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初到现在,王宪伟一直被疫情封在家里。“五一”临近,他终于能重返岗位了,心里有些莫名激动。如果不是这个超长假期,他还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留恋新疆。 KZO[>q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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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柳绿花红,春天来了。每每看见户外日渐一日的葱茏,他就想:新疆现在啥样?塔河现在啥样?红柳开花没?那种针状的、如绒毛般的一簇簇花团,是不是又粉又嫩?天鹅呢?那些南归的候鸟,是不是又重新飞回来了?水草丰美的巴音布鲁克,是它们夏日的栖息地,而戈壁滩则是它们的沿途风景。它们在戈壁上空轻盈掠过的身影,为塔河带来了春的讯息。 ;l^'g}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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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他收到朋友发来一段视频,视频的景象很奇特:天边落下了一朵云。那朵云大大的,上顶天下挨地,周边还有美丽的弧线。拍摄者的话外音是:看,新疆离天太近了,云彩都掉地上了!朋友好奇,向他求证,他看了一眼说:那不就是沙尘暴嘛! O`$\Pl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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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戈壁滩,沙尘暴是家常便饭。巨大的沙尘暴来袭前,往往就在天边突兀地竖起一面高高的“墙”,远远望去,颇似由天而降的云。然而转瞬之间,这朵“云”就能把一切搅个天翻地覆。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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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作为外闯市场的一员,王宪伟从中原来到新疆,成了西北油田的采油工。那年春天,他和同事外出巡线,深一脚浅一脚踩到沙窝里,走得气喘吁吁。刚想坐下歇会儿,便见天边一片硕大的“乌云”排山倒海扑将过来,就在他愣神的工夫,班长已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安全绳拴在腰间,随后又将绳头甩给了他和另一名同事王建斌,大声命令:“系上!” LP !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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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绳子系好,狂风就把人吹了个趔趄。三人拽紧绳子,摸索着,眯着眼,背对着风,一步步退回巡线车。细沙漫天飞舞,无孔不入,耳朵、嘴巴、脖子……到处都是沙子,虽然戴了防沙面罩。车门被风顶着,像摁着一万只手,怎么打都打不开,无奈只好再转到车的另一边。好不容易躲进了车里,眨眨眼,看看车里的倒车镜,出现了三个“兵马俑”。 m%'T90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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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领略沙尘暴的厉害。 3xN_z?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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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遭遇沙尘暴当然不好玩,“可那是戈壁滩啊,百十里开外就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是‘流动的海’。海若没有风浪,也就不叫海了。”所以每当人们说起沙尘暴的惊险时,王宪伟都是一脸的随遇而安。在他看来,“在新疆干石油,一场大风算个啥”。甚至觉得,那才是石油人的别样体验。 I5)$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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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斌是老石油,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家,冀东、内蒙古、东北、新疆……他跑了个遍,被同事公认为“资深闯客”。有次闲聊,说起哪里的石油人最酷,他一拍大腿:“西北油田呗!安全帽上有个防沙眼镜,戴上去就像飞行员!” '14 86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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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疫情,王建斌也被封了——他被封在了塔河。原本过完年就能回家的,没想到在岗位一待就是小半年。三月过后,他可以申请休假了,但油田正忙着复工复产,在家的人回不来,单位人手又吃紧,他不能走。 [kTck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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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心里一直牵挂着家人,每次跟家里视频,年过八旬的母亲都要问:“啥时候回来呀?”每次他都说:“快了呀!”母亲耳背,旁边的弟弟替母亲做传声筒。他叮嘱母亲:“千万不能出门啊。”弟弟传:“哥让你别出门!”母亲孩子似的点点头:“不出门!不出门!” f:t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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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有糖尿病,心脏也不好,隔三岔五就往医院跑,但疫情当前,医院变得不安全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所以他一遍遍叮嘱弟弟:“要好好照顾妈妈。”母亲虽说年迈,但喜欢到处走走看看,愿意跟人聊聊天。突然不能出门了,老太太肯定憋坏了。他就想:等疫情过去了,一定回家带母亲好好转一转。 L)8%*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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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五一”了,王建斌愈加归心似箭。王宪伟归队前,两个人在线约定:“‘五一’我们换防吧。”想到王宪伟好久不在岗,他把近期的工作重点列了个清单:TK221注氮气见效,周围3口油井压力上升,要密切观察压力变化,防止憋压…… 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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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返新疆,一个再回家乡,两个相距千里的石油人都在忙着打点行装。忽然觉得石油人也像候鸟一样,只不过引领他们飞翔的不是季节,而是亲情,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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