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代文学大师林语堂先生有句名言:“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只要看他怎样利用余暇时间就可以了。” |af<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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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人习惯把业余学校称作“夜校”。大凡为人之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工作,晚上即为业余。以此而论,将业余学校呼作夜校,似乎显得格外亲切。 :.H@tB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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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夜校学习,说来容易做到难,难的是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打工一族,工作了一天,顾不上疲乏劳累,抛下家务琐事,去夜校学习,没有相当的毅力是难以持久的。好在我那时刚二十出头,精力充沛,业余时间唯有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_`QM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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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笔至此,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年骑着自行车匆匆赶赴夜校的情景。那熟悉的教室,简陋的桌椅,老式的黑板和那一张张求知若渴的年轻面孔…… gHUW1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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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业余学习是自觉自愿的,所学专业也是自主选择的。由于居住与工作的缘故,我的夜校学习主要集中在道口路上的台东干部职工业余学校。在这里先后参加过文学创作、新闻、普通话等学习培训。 ;/m>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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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创作班授课老师为台东文化馆的宫宸先生,宫先生本人酷爱文学,他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讲起课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到关键节点,挥动着手臂,打着手式,有时讲得大汗淋漓,非常卖力。他的课,深入浅出,通俗有趣,年复一年,曾吸引和培养了众多文学青年。 gDfM}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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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创办了《台东文艺》月刊,虽非正式发行,却能让无名小辈也能有机会发表自己名不见经传的文学作品。记得自己曾写过文学评论《生活的真实与艺术的真实》发表其上。有些岛城的知名作家就是从台东夜校起步,走上了文学创作道路的。正所谓“桃李无言,下自成蹊”。有鉴于此,宫宸先生功莫大焉! ,t1s#*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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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东夜校参加的普通话培训班,是由青岛市精神文明办公室举办、由青岛人民广播电台当红播音员执教的,是为了配合当时在全市举行的推广普通话活动而举办的。学员皆由各单位选派,大多来自工商服务行业。学习班结业时,学员们精心排练了诗歌朗诵、小品话剧等节目,在黄海饭店进行了汇报演出和会餐。 z&GG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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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校学习中印象最深、受益匪浅的当属新闻培训班。因我当时正从企业来到青岛日报担任民兵专版临时轮值编辑,除了一点实践经验,没有进行过系统学习,深感专业知识的欠缺与匮乏,急于临时“抱佛脚”。正巧台东夜校开办新闻班,犹如久旱逢甘霖,立刻喜出望外地赶去报了名。 m|cRj{xZ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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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班的两位授课老师,皆为青岛人民广播电台科班出身的资深老编辑。一位邵明月先生,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毕业,时任青岛人民广播电台资料室主任。邵老为人朴实敦厚,治学严谨,操一口浓重的文登腔,讲话慢条斯理,一板一眼。他讲的课,讲究正统规范,侧重于系统性与理论性。 <C"}OW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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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邓金水先生,也是科班出身,时任青岛人民广播电台农村部副主任。普通话里夹杂着较浓的南方口音。他讲的课,举例多为单位来稿中的实例,解决了学员在投稿中的困惑与遇到的问题,较为生动有趣,很受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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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师因我在报社工作的缘故,十分器重,指定我为班委,多次带领同学到有关单位进行实习采访。 ,,9v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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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新闻班最大的收获是学有所用,立竿见影,颇有成就感。因为有供职于电台的老师做后盾,我们实习采访的稿件,屡屡被电台采用,每当从电台上收听到自己投去的稿件面向大众被郑重播出,心情总是沉浸在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激动之中。 Q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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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由于参加夜校学习,竟会对我的前途命运产生过意想不到的影响。在参加新闻班学习期间,因我表现出来的采访与写作能力及班级活动组织能力,受到了两位电台老师的格外青睐。他们二位联名保荐我到电台工作,并获得了电台的调入同意。也就是说,广播电台的大门对我已然敞开了。 *=E4|>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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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时候电视台尚未成立,电台与报社是当时并驾齐驱的两大媒体之一。能到电台工作,当然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可是问题也来了,两位老师告诉我,调动工作成功与否,其最关键的前提条件是:必须所在单位同意放人,这就是那个年代的“潜规则”,只要所在单位不放人,你纵有孙猴子腾云驾雾的本事,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去!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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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非是能管得着这个单位的顶头上司来调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如果你选择辞职调动,那就是自断后路,你立刻就成了一个政治上的“黑人”,从此再也过不了政审关,过不了政审关,任何单位都无一例外地会将你拒之门外。 Q"xDR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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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可想而知,我所在单位的主要领导亲自出马,郑重其事地找我谈话,话说得很死,中心意思就是:单位把你培养成才,你就只能也必须为单位所用。休萌异念,安心工作。一句话,想调走,没门!如此而已,电台老师的一番美意终以无果而告终。我也从此打消了“良禽择木而栖”的念头,从此心灰意冷了。 *OE>gg&?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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