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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没酒了。团团皱起了眉,皱得紧紧的。她将手中的杯子慢慢地转动着,转动杯子的时候,目光用力地投向自己的手。李墨在她正对面坐着,酒吧内蓝绿系列的灯光投射下,脸色略显苍白、困乏、斑驳。他看着团团故意小心翼翼地转动着玻璃杯,那么认真、那么专注,好像杯子是一个脆弱的小生命一样呵护着。李墨想:这又是一个无聊、艰难的夜晚? foJdu+^
团团终于收回她那视若无睹的目光,她略微揉了揉干涩的眼角,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今天的活动本来安排得丰富充实。早上先去商场购买礼物,然后到编辑部去校核稿子,午饭邀约主编共进,顺便把该签的合同给签了,下午去预订一个蛋糕,布置晚餐的环境,选一瓶好年份的红酒,点几道精致的餐点,这样平和优雅有情调的日子,无论如何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她只要在早晨安安心心睁开眼睛,就可以顺理成章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9WBTH8
可是事情就那么突然地发生了。已经记不得起因是什么,但终于都谈到了钱。这个话题粗鲁而又残忍,轻松引起了身体内各处的原始压力,虽寂寂无声,却势如破竹、不受控制地在身体各处涌动,最后形成令人恐惧的身体反射,无法阻止地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