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波
今天早起晨练,5时30分,内心里认为临近年关的天寒地冻里,这个时间除了只有像我一样喜欢晨练的人会起来,绝不会再有其他人啦,却不料从家到华蓥山广场不足500米的距离里,却发现一个又一个身着黄马褂的清洁工,他们已早于我已经到达各自工作岗位。
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他们低头扫地的神情那么专注、那么认真、那么执着。有的角落里,并没有路灯的照射,他们就点开手里的手机电筒,仔细地清扫着地面的垃圾,哪怕是一丁点瓜皮纸屑,都没有放过。从华蓥山上吹来的冷冽的霜风打在脸上,我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但看着他们佝偻着背的身影,想到自己日常走过干净整洁的路面和清洁漂亮的环境,却从未想过这些背后还有这群辛勤的打理人,那一刻我从内心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多年来,我的晨练,无非是每日早晨围着华蓥山喷泉广场的外圈快步疾走10—15圈,耗时大概30分钟左右。今天早晨亦然。当我正在快步疾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用乡音叫我的乳名,但环顾四周,或慢步走、或疾步走、或小步慢跑、或大步快跑、或倒退行走的各色各样的运动状态里的人,他们都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专注,却绝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
我又逡巡着向喷泉广场外面的小树林里看去,那里有练太极的、有击剑的、有踢毽子的,也没有我认识或熟悉的人。我甩甩头,再次确认,却再也没有听到这样的喊声,哪怕是熟悉的乡音,也绝无仅有。
是不是快过年了,故乡在呼喊我了?晨练之后回家的路上,我反复问自己。
因为想到办公电脑桌面上还有一个材料未完成,我决定今日晨练之后就到矿上赶材料,好在上午准时交给领导审核定稿。
上午6时30分,我驱车与同在绿水洞煤矿上班的爱人一起出发,前往矿上。出了蓥城之后,我发现一路上迤逦不绝的摩托车,均是从天池湖边矿山方向过来的,便问妻子,这个时候,寒风凛冽,谁还有雅兴这么早骑着摩托、吹着冷风往城里赶。却不料这句话引来妻子好一顿奚落,“你一天坐在办公室,看着电脑、吹着空调,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正是上夜班的矿工下班回家的时候么?你看到这些,认为早了,你还没看到更早的呢,上早班的,早晨4点过就从家里出发了,上中班的,昨晚半夜11点过才出井,12点多也要骑着摩托上路,谁想在这个时候挨冻受饿地往家里赶,还不是贪念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那一份温暖。”绿水洞到华蓥城区的公路弯多坡陡,崎岖难行,同时路上又有很多运水泥、煤炭、石材的超大超长货车,行人行车安全威胁巨大。得知情况之后,自知理亏的我赶紧减下车速来,看见对向有摩托过来,就赶紧提前将车灯改为近光,赶紧靠边缓慢行驶,虔敬地目送着我刚刚从地心升井的矿工兄弟,风尘仆仆地往向着家的方向赶去,向着幸福、安康与快乐赶去。
到了矿上,我没有立即到办公室,而是在528矿部广场站了一会儿。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早站在矿部广场,这么早认真审视我的煤矿,我生长、生活、生存的地方,我发现在节日的彩灯映照里,眼前的调度楼、左边的行政楼,右边的连队办公楼,此时刻都早已是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信步迈入连队办公楼,我看到无论是队长书记办公室、技术员办公室,人们都早已就位,或是紧张而忙碌地打接电话,或是坐在电脑前编制措施、绘制图纸,在他们专注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绿水洞煤矿保持川煤集团安全生产标准化标杆示范矿井,累计实现安全生产3000余天的秘密,发现了绿水洞煤矿四十年屡屡实现大倾角、急倾斜开采工艺创新的秘密,看到了绿水洞煤矿三获四川省科技创新一等奖的秘密......
我没敢打扰他们,赶紧退了出来。因为我突然想起,此时刻,我也还有很重要的工作需要立即去完成。
(作者单位:四川川煤集团华荣能源公司绿水洞煤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