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福生 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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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腊月初十开始,媳妇就忙着采买年货。荤的、素的、甜的、咸的、干的、鲜的、大虾、海货,冰箱里早已盛不下,晾台便成了临时冷库。看到现在过一个年就要花数千块钱的奢侈,我不由想起上世纪60年代年关那窘迫的一幕幕…… ={&TeMMA
那时,过年可是大事,小孩盼望着穿新衣,大人盼望着饱口福。在买什么都要“票”的年代里,人们对过年真是又喜又愁。尽管上好的猪肉才5毛3一斤,好带鱼3毛7一斤,可悲的是家家户户都手中无钱,一个家庭能买3斤2斤猪肉已经很不错了。母亲除了炸丸子、麻叶之外,家里还没见到肉星。正当哥几个万分失望的时候,母亲给了我们一个意外“惊喜”:老人家居然托亲拜友,在肉联厂搞到一个十几斤重的猪头。 `[W)6OUCx}
当时,猪头不算正式的好菜。和猪下水一样,只能按猪肉市场价格的1/2折算,也就是5、6块钱的样子。在那个副食品紧缺的年代,能买到这么大的猪头,得多好的运气? 802]M
这是个不知叫什么品种的大扁脸猪。猪头上到处是沟沟洼洼,许多猪毛还留在猪头上。我们就用松香熬化了浇上去拔毛,没拔净的就用镊子一根一根的夹,整整干了一上午。然后,母亲用碱水洗了好几遍后,先把槽头肉割下留作饺子馅用,再放进大锅里煮。待煮的满屋飘香时,捞出来,然后用刀开始分割。耳朵、舌头当酒肴,肥脸肉当做配白菜、萝卜之类的烧菜用。就这样三割两去,猪头上就没有啥好东西了,然后再放进锅里煮汤。接着,开始剁肉馅。 =f{Z~`3
除夕,家人团聚,母亲端出了好几样菜,一盘猪耳朵、一盘猪口条、一碗猪肉炖白菜、一碗猪肉萝卜粉条。父亲一边喝着酒,一边兴致勃勃地给我们讲着工厂里的奇闻异事。我们哪有心思听老爸的兴高采烈的白话,而是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肉菜,喝着满是油花的肉汤,那个惬意,是现在吃着山珍海味也无法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