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是人家女人沉得住气，孟霞还是悠闲地翻看那本《毛衣针织品》，可李强却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烟缸里的烟头已快堆成了山。 a@ W7<9fY;
“赵辉没来吗？”孙科长走进来问。 n`<S&KP|
“没来。” @PXXt #
“等他一会来了，你们告诉他，书记找他。” y^s1t2]%
“科长，他昨天就没来。” n2'|.y}Um:
书记开始找赵辉了，是不是这次精简的事。赵辉来的时间并不长，听说是通过上边的门子进来的。 P;GprJ`l
下午，书记又找孟霞了。孟霞心里敲小鼓，书记要是去出差该多好，好有机会活动活动。书记坐在那儿，样子和蔼可亲。 qx%jAs+~
“小孟，你对这次精简机构有什么看法？” 'p)QyL`d
“我觉得咱们的机关编制臃肿，存在着人浮于事的现象。” {nRUH*(d9
孟霞看书记在眯着眼听着，就把话引到科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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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书记，我们科里就是赵辉调来晚一些，缺少点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李强小伙子工作可是不错，虽然那次报道失实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但我们不能因此怀疑人家的工作能力，谁在工作中都会有失误的。” eP |)SU
孟霞丝毫没提自己，临走时书记让孟霞通知李强来一下。李强平静地走进书记的办公室，像往常去跟书记思想汇报一样，李强也为科里唯一的女性孟霞鸣了不平。 d]7*mzw^j
“书记，孟大姐虽然是个女同志，工作却不比男同志差。女同志是有时候事情多了点，但孟大姐可没因家里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把工作耽误了。” >d%VDjk .
“你要有思想准备。” Gpu_=9vzv
李强和孟霞都听到了书记说的这句话，他们都好像过早地意识到了什么。晚饭后，李强拎着两瓶名酒和两条名烟，奔书记家而去。刚到楼门时，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妇女和他撞了满怀。 _Ex?Xk
“是孟大姐呀，这么巧，我的一个朋友住在这儿，他有病了，我来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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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李强啊，我儿子的老师家住这儿，我去才下来，你快去吧。” DTy/jaK
第二天，赵辉来了，给李强和孟霞带来一个新消息。 M&e8zS
“告诉你们，咱厂子要跟西德一起联营，年底就要开始第一次正式谈判。” EA yukM2
“合资后，一半由外国人管理。外国人管理能让中国人吃大锅饭吗？到那时，多余科室都要砍掉，连多余的工人都要往下精简。” q$ >_WF#||
孟霞和李强听得心都凉了，赵辉说的多半是八九不离十。果然，过了不久，合资的事开始在厂子内轰传起来。先是赵辉调走了，接着孟霞也被自己的老公调到另一个单位坐办公室去了。只有李强没门子调走，只好听天由命，不行下去当工人，只要能干活，合资以后挣的钱也很多。可是，快过一年了，合资的事还没有谈成，风波渐渐过去了，李强仍还在办公楼里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