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杨辉 江汉油田 l:tpL(%
8)Tj
H'
一有空闲,一有时间,我便想带着孩子,回家看看。 I>m;G
`
PbUI!Xqe`
越长大,越恋家,从前总被母亲说爱“浪”在外面的那个少年,现在最渴望的,就是踏上那条熟悉的小路,感受足底久别的温暖,推开一扇斑驳的门,遇见等待多时的双亲,回家,是属于中年人的节日。 qU6BA\ZL
712=rUI%!
有了孩子之后,变得越发恋家了,比如母亲说,好久没见到孙子了,或者,快回来吧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于是收拾衣物,带着一份期待,驶上回家的路。回家的理由太多,而停留的时间太短。 c57b f
nJ# XVlHc
爸爸的花儿 >7FSH"8[,
6IF|3@yD
家里的花儿越发多了,母亲抱怨小院里简直快要挪不动步,说起父亲养花的缘起,还是因为我。前些年我的新房刚装修完不久,曾对父亲说起屋里的甲醛味道很重,没想到,这无意的念叨,竟让父亲上了心,那一段时间里,他购置了数量惊人的各种小盆与大缸,从河边掘来肥力足的泥土,搜集来各种植物的小苗和种子,安置在花盆里,精心呵护,不久便郁郁葱葱、长势喜人,仔细一看,竟还照顾到了植株与花盆形状的搭配,红的、粉的、紫的,针叶的、阔叶的,摆满了院子,清洁空气的绿萝、吊兰、天竺葵、滴水观音,能入药的芦荟、仙人掌、云南白药,名目繁多,哪些是一年生的、哪些是五年生的,他全都了然于心,然而我小小的房子如何能承受这样多的植物呢,但父亲依然是不厌其烦地告诉我,“这个鸭脚木长得越发好了,下次你带过去,图个喜庆。”“这盆君子兰,马上开花,放在书房,最合适。”“孩子就快会走路了,那缸滴水观音不能再放到屋子里了。”从前爱纵论江湖针砭时事的父亲,什么时候竟静下心来做了一个花匠呢?我知道,他不是怡情养性,他是想着这些花草可以在儿子的房子里发挥效用,这满室的馨香,都是父亲予我的爱啊。 >
I%zd/q?
px&=((Z7>
妈妈的辣椒酱 H*qD: N
gO{W#%
每年的夏天,母亲都要做辣椒酱,从小到大,伴随着一段炎热的记忆。家里菜地的辣椒总是不够的,需在市场买一些回来,除掉辣椒蒂,放在大盆里淘洗干净,在阴凉地里静置,待水沥干,便开始剁椒了,一块厚实的竹木砧板,放在大盆中间,一个小板凳,“笃笃笃”的声音要持续一个多小时,才能把这辣椒剁到细碎。纵然带了手套,还是会辣得生疼,连抵着大盆的脚踝骨也不能幸免,但是母亲从来不以为辛苦。辣椒处理好了,然后是放盐,辣椒和盐的比例需要严格掌握,少了会坏、多了会齁,调配好了就是上坛了,然后封坛灌水隔绝空气,坛壁签上日期,剩下的事就交给阳光了,等它慢慢发酵,十五六天后,母亲会打开坛盖,用调羹舀出来一些尝尝,必定伴随着她得意地感慨,“我做的酱,味道好极了!” [oHOHp/V
Pw#2<>
剁辣椒制酱是她每个夏天的盛事,尤其是两个孩子都成家了,妈妈的酱坛子也多了,这干净又美味的辣椒酱总是供不应求,然而她很高兴,为了孩子,忙碌也甘之如饴,这就是母亲的心吧。 M-91
JOt~
~M[>m~8
爷爷的菜地 ],V
kp
ag/u8
家里的有条棕色的“田园犬”,是侄儿的心爱之物,于是“赐名”阿宝。阿宝快三岁了,与八十多岁的爷爷相处最好。爷爷伺弄菜园的时候,阿宝在一旁安静地伏卧,每有人靠近,它就会激动地吠叫,爷爷呵斥一句“叫啥”,它便呜咽着安静下来。小菜地就在老屋门前,铺开一片精致的翠绿,豇豆的藤蔓爬得高高的,垂下杨柳丝一般的豇豆条,旁边矮一点的苦瓜藤会伸出细丝打卷儿的“触角”,和高高挺立的玉米杆一起,组合出一架密实的绿色幕墙,写满了农家的诗情画意。菜地里都是最常吃又便于打理的几样蔬菜,爷爷毕竟年纪大了,但又闲不住,菜地里的不多不少的忙碌能让他的老年时光有所寄托,而对于我们,有耄耋之年的爷爷在,就是一份心安,吃着他亲手打理的蔬菜,感受那满满的家的醇厚滋味,那更是一种“流浪”后的暖心慰藉。 OX,F09.C
lIy/;hIc
回家吧,摩挲着家里的老物件,逡巡在熟悉的房间,累了的时候,在老屋里做一场旧梦,愿醒来时母亲还是旧时模样;倦了的时候,回家与亲人吃一顿饭吧,便又能量满满,再度奔赴生活的战场。 cJ4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