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 中国石化报 作者: 张冰 Oav^B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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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本没有柿子树,父母在门前栽下两棵,便有了冬去春来的守望。 U&/Jh^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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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树这种落叶乔木,多生长在山峁沟畔。南山尚远,不是吾家,所以未曾“深山问老柿”。不问,自然不知柿子树怎样婀娜多姿,更不知柿子怎么晒成乳白凝霜的柿饼。过去,柿饼算是稀罕物,只有富裕人家过年时才能见到。拜年的顽童眼馋,但父母往往轻打了小手,说,憨娃,两个就够了,吃多了咳嗽。长辈护犊更多是礼数的一种教化。其实,中医说柿子,味干、性寒、祛咳化痰,是《本草纲目》所记“脾肺血分之果”。 }9Z?U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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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对于柿子的记忆,不是柿树,而是柿木。长长短短的树干,是父亲从南山砍了背回来的。父亲是个木匠,靠着养家的手艺,用这些柿木做些木案板之类。父亲说,凡是果木,像枣、梨还有柿树,结实耐用。平常人家,枣或梨一木难求,杮木得来就不费功夫么?少年不识愁滋味,体会不到父亲的含辛茹苦,倒埋怨父亲砍了柿子树。那些碧绿的叶子呢?那些青色的柿子呢?远远地望了南山,便有些憧憬。于是,三五玩伴偷偷地离家,白日依了山清水秀,很容易找到葱郁的柿子树。带回来的柿子,偷偷瞒了父亲,且学母亲的样子,先用冷水泡一日,再用温水闷一宿,咬一口下去,还是两腮的苦涩,回味着整个童年。 @`?"#^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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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何时,大致村村通沥青路前后吧,一家一户门口,忽然有了柿子树。东边两棵临了春风,西舍三棵沐了秋雨,前巷后巷便柿树相连。虽不是那种曲径通幽,但增了几分农闲情趣。父亲也凑了热闹,大门西侧栽下两棵,几年工夫便枝繁叶茂,挂果其中。金秋十月,或者秋色更深些时,两树的杮子串串红了,如小小的别致的红灯笼,照亮了门前回乡的路。但工作或其他的缘故,平时回家看望父母少得可怜。我们兄弟几个,北京或天津之远,工作或生意之忙,回家的时候少之又少。父母也不计较什么,依旧把平常日子过得如柿树天天长。柿子不熟或是熟了,都是那种苦涩的乡愁。贺知章有诗曰:“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我的家乡,曾有山西最大的淡水湖——伍姓湖,一样的湖光山色、碧波荡漾。在伍姓湖日渐干涸之后,春风秋雨改不了的,依然是熟透了的乡愁。 quU%9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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