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abgA Ug) 下乡与进城折射出来的灵魂疼痛 u>y/<9]q8
刘佳跃
L5 5VS:' 过惯了城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喧嚣生活，于是城里人就呼朋唤友携妻带子，从钢筋混泥土的高楼大厦里逃也似地游出来，到依山傍水的山村小寨喝几口山泉水吃几顿野菜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叫做下乡；过怕了乡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一粥一饭奔波劳碌却收入微薄的农人，有如一条瘦骨嶙峋的鱼，胆战心惊却义无反顾地向城里游去，这叫进城。
pX LXkF? @}+F4Xh,L 下乡与进城，两个时髦的词汇，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
Ak'=/`+ p - D&d1 `N4 一进一出之间，我突然想起了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所不同的是，大部分游进城里的人都不愿意出来，而最后不得不遍体鳞伤地游出来。在这一进一出里，所折射出来的一些现象让我的心智和灵魂无端地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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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d 农村兴起农家乐。农家饭庄、春日垂钓、果林采摘，这些农民眼里司空见惯的东西却成了城里人趋之若鹜的游点和卖点。下乡来的城里人一个个衣着光鲜，男的文质彬彬，女的千娇百媚，即便是一个平日在城里备受压抑、饱受煎熬的普通小职员，看着一个个在田间地头薅刨庄稼、收割稻谷、面孔黝黑黝黑的农人，此时此刻他也找到了可以扬眉吐气、引以为傲的谈资，于是就感觉轻松自如、身价倍增起来，特别是那些钱儿倍多、权力倍棒的主儿此时更是飘飘然欲上九天揽月，欲下五洋捉鳖起来。问题此时就出来了，一顿饭吃下来，一结账，195元，朴实好客的乡下人经不住城里人软磨硬泡似的讨价还价，最后收了190元，城里人让开发票，不是开190元，让开500元，乡下人就倍儿纳闷：消费了190元，怎么让开300元呢？城里人就说让你开你就开，别那么多废话。然而乡下人陪尽笑脸说尽好话，说上面有规定不让乱开发票呢，结果没开成发票的城里人就破口大骂开了，那骂声那骂词那骂相不堪入耳不堪入目，比我们村里那个远近闻名的泼妇还要略胜一筹。远不止这一幕呢！一场野炊过后，享受了大自然恩赐的快乐与休闲的城里人驾车心安理得地离去，留下一堆余烟袅袅的柴火、满地的瓜果皮、塑料袋、酒瓶子杂乱无章地躺在清澈的湖边、绿油油的草地上，一个农人正在默默无闻地收拾着这人仰马翻的可怜残局。远不止这一幕呢！为了合一张影，金黄的油菜花被压倒一大片，为了留下永恒的纪念，修长的竹子上刻满了男人女人的名字，山上的映山红、杜鹃花被摧残一空。
E# U AC2Q 8[\ ~}Q6 城里的月亮很圆很亮，城里的霓虹很柔很美，朴实的乡下人怀揣着妻儿父母望眼欲穿的期盼，义无反顾地就进了城。进了城，才发现城里的月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圆那么亮，霓虹灯没有那么柔那么美，每挣到手一分钱，都要付出绣花针挑动一片坚硬的泥土一般的心血和汗水，钱挣得少可以一分一分的积攒，然而来自城里某一个角落的歧视却如影相随让朴实的乡下人不知所措。报载，几位农民工上了城里的公交车，车刚行驶不久，闷热的车厢里立即飘散出一股难闻的臭味，循味一看，原来是几位农民工兄弟把鞋脱了，臭味就来自于他们那双被解放鞋长期包裹着、不知丈量了多少建筑工地、建起了多少高楼大厦的厚实的大脚。在公共场所脱鞋给乘客们带来了嗅觉污染固然不对，悲哀的是，在众怒之下，几位脱鞋者被文静的售票员赶下了公交车；报又载，2007年11月12日，在广东省江门市打工的江西籍农民工钟有水，因为穿着差，骑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被江门市公安局蓬溪分局花园派出所警察抓走。并在派出所被打得血流满面，度过了噩梦般的一天。人抓错了，遭难了，警察们却轻轻松松地放人了事。还强迫钟有水把头上、脸上的血洗干净才走，既没有赔偿，也没有道歉；报还载，农民工的工资被黑心的城里老板久拖不决，被逼无奈的农民工爬上高楼以命相争；一名叫麻旦旦的农村女孩，被城里流氓强暴奸污，最后仅仅获赔区区7.26元钱……翻开报刊，随翻随记，记住了一些，然而，在疼痛中，也忘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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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1H/q 也许有人会说，我这是在小题大作，无论下乡也好，进城也罢，城里也有好人，农村也有坏人，这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种少见现象而已，万不可一竹竿捅到底，多米诺骨牌一样株连一大群人。不错，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就是要小题大作，但是我还没有傻到一叶障目井底之蛙横扫狠批一大群人的地步。语云：人之初，性本善，我相信99%以上的城里人和99%以上的农村人是心与心相连，情与情相融的。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当前极少数城里人道德水准在滑坡，社会的某些角落里，蔓延着一股歧视、敌视农民工的痼疾，并且这种痼疾在不同群体、不同年龄段、不同姓别的人群中在传染着的现象不容抹杀，之所以有这样一篇关于灵魂疼痛的文章，是因为作为旁观者，我的灵魂在疼痛，作为歧视者与被歧视者，当他们静下心来，反思自己的一举手一投足，那么他们的心灵或许比我还愧疚还疼痛。写这篇文章的目的，不是要多米诺骨牌一般打击、仇视、莫须有任何人，相反，是要透过这小小的歧视与被歧视现象，多米诺骨牌一般唤醒一大群人，让那些自私自利的、心高气傲的、站在一旁冷眼观潮的灵魂都苏醒过来，怀一颗感恩之心，关心、关爱、善待我们的农民工兄弟，同时，让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似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传统陋习从我们的视线中灰飞烟灭，人与人之间能够平等对话，沟通交流，和暖融融，仅此而已。
GJo`9 fUV;3du 让我们所有人的灵魂都不再疼痛。
:% m56 }xG~ a=, y|Vwy4tK9 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
PC55A1(T 盘江煤电集团公司土城矿宣传科 发
=`W#R =f\BAi 稿件审核：吕品君（党委宣传科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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