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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庆 2018-12-07 01:37

我的师傅“铲哥”

我的师傅“铲哥”
(重庆气矿 柳庆)
    时隔四年,我又调回到了沙罐坪片区工作。当我还在迎“新”的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时,背后突然伸出一个拦腰抱,着实吓了我一跳。但下意识的紧张,立刻就被紧随其后赶到的那股增压站特有的油味瞬间化去。转过身,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大圆头、仍然黝黑的肤色,以及依旧憨厚的笑容。
    他就是我的师傅——“铲哥”王志平。铲哥视事故隐患如仇人大敌,解决设备设施的隐患弊病可以达到废寝忘食的境界。只要知道增压站有一项数据稍有异常,哪怕他在轮休,也要扎在厂房内寻找原因;无论是共事十几年的铁哥们,还是被师傅视如己出,倍受其关爱照料的我,在工作时若是劳保用品未穿戴到位,他都会严厉地指责。若是有更严重的人为不安全行为,那更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摆出一幅要跟你绝交的姿态。同事们都说他要铲除一切不安全的因素,“铲哥”这个别称也由此而生。
    2011910号,按重庆气矿的分配,我来到开江采输气作业区沙罐坪片区增压站,开始为期三个月的实习生活。那一年单位的师徒协议制度还未完善,与“铲哥”结为师徒,是当时作业区党办主任曾志强这位老兵给班组提的建议,他认为同为退役军人,这位增压站“元老级”员工与我结为师徒,更能以“老兵思想”产生共鸣,在“授技学艺”上产生更好的效果。
    铲哥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作风,在岗位上遇事后决断的果敢,无一不透露出浓浓的兵味。在对我的教学上,仍像军营班组中老兵对新兵一样,细心、耐心地为我抓住每一个历练的机会。
    还记得刚跟师傅学习没几天,就在20119底的某个凌晨1点,班长老廖叫醒了熟睡中的我。军装换了红工衣,素质却还在,用“紧急集合”的态度起了身,在老廖还未走出生活区时,我便追了上来。原来,上夜班的铲哥巡检时在增压三号机组附近听见异响,几经寻找无果,在得到调度批准后,已进行了卸载,停机操作。随后铲哥通知班长时,还特意让班长叫上我。
    当我们到达增压站厂房时,异响已经找到,原来是三号机组上方,降噪厂房顶部的一个换气扇因为年久松动,叶片与保护罩摩擦发出声音,并非机组设备出现异常问题所产生的异响。只需将该换气扇关掉,汇报相关技术人员,将其纳入厂房大修项目,班组方面加强机组排温的关注,并不直接影响增压机工作。  
    “那我去向调度室汇报下情况,顺便申请启机调度许可”。老廖听完这个“误会”,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交代一句就向值班室走去。
    铲哥面对被自己叫醒的班长时,面孔还带有些许歉意。然而当铲哥转向我时,立马“变脸”似的速度换上了严师的表情,抓住这个厂房难得“安静”的机会开课了:“现在准备启机了,你回忆一下‘启机’操作卡内容,在现场模拟操作一遍”。
    看着平时一直躁动的“大家伙”现在如此安静,笔者表示毫无压力,措置裕如地开始了“各部件螺栓紧固情况”的检查,然后是耳熟能详的“八大系统”检查:冷却系统、燃料气系统、调速系统、点火系统……说到哪儿,我就走上前摸到哪儿,看着铲哥频频点头示意,我的大脑越发运转得顺畅。当老廖再次回到厂房时,我的“启机”操作刚好完美谢幕。这时,铲哥迎了上去和老廖小声地商量着什么。
     当我得知他们的商量结果时,刚才还运转顺畅的大脑,感觉瞬间“死机”。铲哥希望由我来主打并指挥这次实际启机操作,尽早克服几乎每一名增压工都会面临的首次启机操作时的“恐惧”。我望向这台像小楼一般高大的增压机组,用力地咽下一口口水。但曾作为一名战士的我,心中那股迎难而上的韧劲在驱使,师傅与班长又再三鼓励,我“死机”的大脑似乎被重启,硬着头皮站到了操作位上。
     此时的实作课已经升级,我不得不好好酝酿了一番才开始。各系统检查、预润滑、盘车……开头的步骤都很顺畅,却在供给燃料气时因经验欠缺,对燃料气供给的把控不够,启机没能成功,按操作要求,需要退回到预润滑那一步重新操作。我没敢回过头去,只是努力地克服着当时心中紧张、尴尬、惭愧等负面情绪,迫使自己冷静一些,尽可能地去听取身后师傅与班长的指点。
     时至310分,又经历了第二次失败以后,第三次启机终于成功了。这时的我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膨胀,操作还未结束。然后我更仔细地在心中回忆操作卡内容,如履薄冰般继续进行后面的操作步骤:检查各连接部位情况、检查仪表控制系统……当所有启机步骤结束,在现场观察十分钟,确认机组运转正常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想要在师傅与班长那里获得肯定。但当我转过头去,却看到两张汗如雨下仍挂着欣慰笑容的脸庞。那一瞬,无尽的感动从内心涌出。
    增压站的任何操作都是极具风险的,尤其是启机操作,检查点多,细节步骤多。若有疏忽发生严重失误,会导致人员中毒、受伤,设备零部件损坏,更会影响增压站上下游多个井站的正常生产,影响单位产量任务的布局实施。在这个初秋的深夜,铲哥与班长强迫自己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抗起如此大的责任,还割舍自己休息的时间,作出这个决定只为能让我尽快在岗位上成长成熟。
    后来听班长说起,那天凌晨是他当班长以来睡得最沉的一觉;也是后来,听师傅说起,那是他多年以来唯一一次有睡意的夜班。

煤缘 2018-12-07 10:11
  

柳庆 2018-12-07 20:32
感谢老师鼓励

羊君 2018-12-16 08:06
  

柳庆 2018-12-16 09:00
向老师问好

屈联西 2021-04-06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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