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君 |
2019-07-05 20:38 |
茫茫戈壁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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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西北油田 芦建新 i(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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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环境改变人”，对于自然中的生命来说又何尝不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胡杨、榆树、沙枣树，这些土生土长生长在茫茫戈壁滩上的树种，为了在干旱的土地上汲取水分，为了抵御粗犷的西北沙砾和浓雾般的尘土，它们不得不佝偻着身躯，不得不把根使劲往深里扎。 g^^^fKU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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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失去了高大挺拔的身躯，而变得像那些因常年劳作饱经生活沧桑而变形的身躯。用陌生的、常规的目光来审视这些戈壁滩上的树，很难用优美、秀丽来形容它们。然而这些看起来其貌不扬，甚至有几分丑陋，难为栋梁之材的树，在我眼里却是亲切、美丽的。 ~ }Z {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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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和煦的阳光下，5月天，沙枣花才吐露积攒一年的芳香，我无法用文字描述沙枣花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只觉得它的香味中掺杂着一丝甘甜，浓郁中散发着清新雅致的味道，沙枣花的味道是浓郁的，而留在记忆中的却是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淡淡余香。 <lWBh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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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至此时，榆树的枝头也结下了一串串如花环般的榆钱，榆钱没有什么味道，如果有也只是榆树本身所发出的树木气息，但榆钱饭很好吃。儿时，每到季节，外婆踮着脚尖从被榆钱压弯了的枝头捋下一朵朵榆钱后放在小院当中的木桌上，然后带上老花镜，一个一个细细密密的摘去榆钱中的“把”。 x_=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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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完洗净，晾至半干，然后用少许面粉拌匀，放在笼屉里蒸五六分钟，在往锅里放点清油，放点葱花在锅中煸炒一下，既把蒸好的榆钱下锅翻炒，随即一碗葱香、油香，黄灿灿的榆钱饭便摆在了一直站在锅台旁直咽口水的我面前。外婆说，如果没有榆树也不知道他们怎样挨过饥荒和战祸连年民不聊生的年月，就是榆钱饭，榆树叶甚至是榆树皮才使得他们的生命得以延续。 |xp O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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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戈壁荒芜间生长的榆树、沙枣树还不足以证明戈壁树种的顽强生命力，胡杨可谓把新疆土生树种的风格、品质，推崇到了极限。干旱少雨的沙漠地带，它可将根扎进地下10多米，顽强地支撑起一片生命的葱茏。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被称为“东方庞贝”的尼雅遗址和楼兰遗址中，岁月无休止的风蚀、吞噬了昔日的文明，而历经千年不朽的胡杨遗骸却随处可见。 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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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岁月，胡杨以其特有的坚韧守卫着绿洲。一提起胡杨人们总是称赞它为“沙漠英雄树”我觉得赋予它这个，高、大、全的英雄形象太生硬，缺乏内涵。我还是喜欢维吾尔对它的称谓“托乎拉克”（美丽的树）。它像老人般沧桑的皮肤纵裂时会溢出一滴滴被称为胡杨的眼泪的白色盐碱。 ~-~iC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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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里坤中蒙边境线附近寂静的村庄里，一位老大妈告诉我，用胡杨的眼泪蒸出的馒头很香。我没有吃过用胡杨眼泪蒸出的馒头，但我想用眼泪中的碱来中和面团中的酸蒸出的馒头肯定是别有滋味。 #c-J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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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疆广袤的土地上，就是这些无人浇灌、无人栽培，每一根扭曲的枝杈都显露着成长的艰辛的树，却总是站在沙漠边缘，戈壁前沿遮风挡沙。在我眼里那些在干旱贫瘠的土地上一代代生息繁衍，饱经风雨沧桑的石油人又何尝不像这戈壁中，有着顽强生命力和坚硬的本质的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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