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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zi 2017-12-19 16:34

王昌涛:枣树

在我的小院中,原来有一棵枣树,那是母亲在世时栽下的。可是,枣树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就叶黄根枯了。 AoU_; B\b%  
前几年的春天,我在原来的枣树坑上又栽上了一棵枣树。枣树经过几年的阳光雨露,已是枝桠茂盛了。看着已有碗口粗的枣树,我不免又想起了母亲。 J@gm@ jLc  
母亲在世七十年,受尽了生活中苦难的折磨。就象那棵枣树一般,努力为我兄妹撑起一片天空。我和兄妹就像是枣树上的小鸟,在母亲的呵护下吱吱喳喳长大。当我们羽毛丰满展翅飞翔后,母亲仍然孤独的守着那片天空——我们的家。 "u5KbJW  
记得母亲栽枣树时,是一个春天。那年的春天显得格外暖和,又连续下了几天小雨,土地湿漉漉的。母亲看着春暖的土地说:是栽树的好时候了。 8= pv/o  
一天中午,母亲从姥姥家刨来一棵小枣苗,小小瘦瘦的枣苗上长满了刺。母亲选择了窗前的空地,刨开了土,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栽下。就这样,一棵瘦弱的小枣苗,在我们小院中安了家。 8W@dtZ,d  
自从母亲栽下了枣树苗后,我便有了些勤快和渴望。每逢放学后,我首先要看看那棵小枣树,并且给它浇水。母亲说:不用常浇水,枣树喜欢旱,水多了反而不好扎根。我听了似懂非懂的停止了浇水,放学后只是站在枣树边,渴望它快些长大。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小枣树慢慢的在尖刺边露岀了绿豆大的小点点。小小的绿点极像小小眼睛,在阳光下望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望着我痩痩的身影和窄窄的小院。 p9Z ].5Pd"  
夏季来临,它已经长岀了长长的枝条。我看到它的碧叶翠枝,有些枣树的样子了,就问母亲:娘,今年能结枣儿吗?母亲笑着说:结不了枣,结枣儿要等三年以后。三年,在我渴望吃枣的盼望中,是慢长的岁月。 BjB&[5?z  
我好象没有耐心守候慢慢长大的枣树,渐渐地就把它忘掉了。 "]<w x_!+}  
一幌几年,枣树已经长过了房顶。它冠茂枝壮,大有玉树临风的样子。那尖硬的刺也早已没有了踪影,枝条上开满了一朵朵的小白花,花香还引来了不少的山蜂野蝶,有的山蜂还在枣枝上安了家。它们把巢穴做成喇叭形状,上面布满了小孔孔。有好几次,我想用煤油在夜里把它们烧掉,报我以前偷李大爷家的枣时被它们蛰伤之痛。可惜,每次都被母亲发现后阻止了。 6+ ?wnp-  
转眼秋天来了,那些藏在绿叶中的小青枣露岀了红彤彤圆圆的笑脸。压弯枝条的枣儿,在秋天的小院中散发着香甜诱人的味道。口馋的我时常爬上房顶,摘些伸手可及的红枣,以解嘴馋。 G ~A$jStm  
枣红招馋嘴。一树红红的枣儿,高高地举在天空下,伸出石墙外。红枣的脆甜不免会引来一些孩童口馋的目光和行动。他们用木棒或者砖瓦石头等,投些枣儿。枣红那阵子,小小院中被搞得满地石块,一片狼藉。有时孩童们的行为会被母亲偶然遇见,母亲望着一哄而散的孩童从不高声责怪,只是无奈地摇揺头。 }pK v.  
常言道:七月十五枣红腚,八月十五打个净。中秋快到了,母亲开始打枣。那天,母亲早早地起了床,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杆子,站在石磨上往枣树上猛打。一会儿,红红的枣儿伴着黄黄的叶子落满了一地。奇怪的是,这般猛烈的打枣动作却竟然没有惊岀一只山蜂。母亲说:山蜂最怕秋晨的潮露,它们只能缩在窝巢中了。 Q!`)e@r  
打完枣儿,母亲东家一把,西家一捧的送完后,母亲再挑些带伤的,选些个大的放到一个瓷坛中,大部分枣儿让父亲担到集市上去卖掉,换些过年用的年货。我知道,母亲把那些带伤的晒干后,是让我们兄妹解馋。而那些大一些的枣儿,母亲在瓷坛中倒上些父亲喝的酒,再把坛口封严。这种做法叫腌酒枣。如果我们兄妹有耐性,等到过年时打开坛子,那颗颗红枣又大又圆,还溢出浓郁的酒香和甘甜味道。可是,每次过年时里面已剩寥寥无几了。其结果是,除了母亲小声对我责怪外,就是挨父亲轻轻的巴掌打屁股了。 iel-<(~   
岁月易老。而今,我望着蓬大的枣树,晃然就像看到了母亲。 6N?#b66  

dongzi 2017-12-19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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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gzi 2017-12-19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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