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三月是花城
文\金陵石化 周华三月,初春,朋友圈里南方的油菜花已然一片金黄,照亮了相片中老友的笑脸和我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
猫了一冬的胳膊腿是该活动活动,尽情舒展舒展,冥冥中我仿佛听到内心有个声音在急切地在呼唤我:春来了!春来了!踏青赏花正当时,别误了一年好光景呀!
没错,古城金陵,阳春三月端的就是一座花香四溢、游人如织的花城啊!
要说南京肯定算是江南,可是南京的春日却一向短暂,短到在南京人的意识中春天是顶顶缺少存在感的季节。但好再,花儿们不理这茬儿。当大地的暖意从地心深处不断上升、蒸腾,加深,花儿、草儿、树们最先敏锐地感受到春意来临,于是它们先后恐后地从地母温暖的怀抱中醒来,挺直了腰身,拼命地吸取母亲的精髓、体力,然后抖擞精神、各显神通,把自己打扮成一副娇饶、迷人的俏模样,回报大地一片姹紫千红的五彩春色。
最爱的美景,首选鸡鸣寺两旁的樱花大道,花儿绽放之时,古刹黄墙,花开如雪,灿若云霞,如梦如幻!每逢花会,家住附近的我常在清晨早起一会儿,然后骑着单车特意绕道,享受在樱花树下穿梭而过得快乐心境。“吹面不寒杨柳风”,说的就是这时节的温度。刚从春夜里醒来的花道间也只有星星点点、如我一般被这清香与美景醉倒的数十个闲人。贴身感受着天大地大,唯我与花同在的浪漫妙处,那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喜悦。据说樱花的花语是幸福一生一世永不放弃,那么仅仅半月花期的樱花想要告诉我们的大概是:生命短暂,君要珍惜的殷殷忠告!
其实,报春最早的是迎春,细碎的花瓣通常缀满了整个枝条,金灿灿、黄盈盈,喜气又热闹,就像一群爱玩耍的小孩子,又哄又闹得非要挤在一起才开心。迎春还有两个素雅的别名--“黄素馨、金腰带”,形象又别致,宋朝诗人曾写过赞美它的诗句:“黄花翠蔓无人愿,浪得迎春世上名”,以此推算,迎春之名已叫了近千年岁月,真不容易!与白玉兰、紫荆条一样,它是先有花后长叶,人们惊讶于其忽然间满枝芬芳,然后,花儿枯萎处,绿叶渐渐冒出。迎春的花语很温馨:相爱到永远。因为它能给料峭的早春带来一抺直抵心间的暖色吗?还是三季里枝叶婆娑的绿色是其不变的情意?
我的办公室楼下是五﹑六株高大的玉兰树,二十多年前我进厂时就亭亭玉立,如今颀长、挺拔的枝干居然伸到两楼窗口。每回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它俏丽的倩影。这几天正值花期,袅袅婷婷、满树清香,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惊心动魄!每次经过它身旁,总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抬着仰望,天很蓝很蓝,玉兰很白很白,周围安静得仿佛听得见花开的声音,朵朵花瓣似雪如云,像白鸽展翅,翩翩起舞;又似古宅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优雅端庄、大气从容。只可惜花期太短,仅仅一周,树下便堆满了凋零的花瓣,一片凄清。大概,美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玉兰花已化成白鸽全部飞走了。
南京的二月兰,又被称为“紫金草”,有着一定的历史意义,却是极泼辣、肆意的花。立春过后,就见叶片一天比一天茁壮、肥硕,纤细、柔弱的花瓣包裹在叶子间却不起眼,忽一日,三朵、两朵,几丛、一片,悄没声息地顶着寒风没心没肺地张开了笑脸。不消十天半个月,大片、大片的二月兰进入怒放期,浓烈、浪漫的紫色海洋在微风的轻拂下,香气四溢;铺天盖地的浓郁热情,引得蝴蝶、蜜蜂在其间来回穿梭、忙碌。近些年,南理工校园水杉林里的二月兰名气极大,其实,这可爱的草花在许多地方都可以找到它的踪影,只不过当它们以群体形象出现时更给人以惊艳的视觉冲击。
当然,莫愁湖的海棠,小桃园的桃花,情侣园的郁金香……南京城里的花事在三月还真不少,所谓“各花入各眼,何必问来人”!偌大的城市空间,相信总有你心头好,趁着春光合适不妨出去瞧瞧!
看!古老的城墙边,湖边垂杨枊,泛青的梧桐枝,一咕嘟、一咕嘟散着清香的紫藤、槐花,甚至不甘寂寞贴墙攀岩的爬山虎,以及我们这座绿城,城里城外随处可见的郁郁葱葱丛林枝丫间的啾啾鸟鸣,哪里不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芳菲美景,让人如何还有心思待在屋里?这一场又一场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非凡缤纷花事啊,每一次都急急得催着人走向户外,走向田野?
这一派的繁花似锦,这一出的欣欣向荣,这一支春之舞曲,是梦想,更是无数的希望,我甚至脑补出诸多描绘春景的诗歌与其妙曼的春色随意搭配的画面,可是最让人心动的,还是两千多年前那位古代君王写给其原配夫人的情书:“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寥寥数字,却情深意长,细腻入微。因为,在这山水朗润,花草青葱的春天,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有一位可以陪着你、慢慢欣赏眼前桃红柳绿,烂漫春光的良人,能有说有笑,相依相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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