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槐花香
又见槐花香 五月暖风云连天,
轻纱薄雾雨绵绵
云散日出槐花开
蜂飞蝶舞树丛间
刚进五月,山野间,突然泛出一片片雪白,一夜之间,洋槐树长出了满满的花骨朵。花儿还没完全开放,槐花的香味早已布满山岗,微风吹来,把花香送进了小村庄。
馋猫似的人们早已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扛起长镰杆,相呼着相随涌进山间。年青一代对槐花是不屑一顾的,摘槐花的大多是中老年人群,他们对槐花有着一种相依相偎不离不弃的特殊的感情。
民国三十二年的饥饿,随着口语拉家常一代一代的传成了故事,大集体时期的饥馑,也还有许多人历历在目。在那些食草根啃树皮的年代,槐花无疑是难得的美味,既能充饥,又能调解口味,还能滋胃润肠,所以,槐花成了那时人们目光的聚焦点,成了饥肠辘辘的人群的追逐对象,当然,也有人倒在槐树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在当今大鱼大肉吃腻了口的时代,槐花的清香,槐花的洁白,依然吸引着人们的味蕾。取一捧槐花到开水里焯一下,可热炒,可冷调,可做成素馅儿包饺子,其吃法多种多样,就看你的厨艺了,单凭那份纯天然,也让无数人为之倾倒。
摘槐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要选择时机。刚长出花骨朵时太嫩,没味道;花儿开放后,又太老了,味儿淡;只有等花骨朵长大了将开而未开时,才是采摘的最佳时间。这时的槐花大而饱满,清香而滑口,味儿也最浓。其次,还要选择树。老而生出皱皮的树长得老高,在下面采不着,上树又难,且危险,所以人们不愿意光顾它。几年生的嫩皮小树不太高,花儿长得大而饱满,且易采摘,是人们选择采摘的最佳对象。
年轻人腿快,看见花多的小树就跑过去,也不管是深沟还是在塄边,一手拽下树枝,一手歘歘地捋下槐花放在花篮里。年老的人只能望洋兴叹着,腿脚不管用了,就站在近前平地的那些高大的槐树下,高举着长镰杆钩下几条树枝,而后坐在地上慢慢地摘。
他们摘满了花篮,装进口袋里还要摘,欲望是无止境的。摘满了口袋,再摘满了花篮,他们会坐在地上盘算着送给谁一点。年老的父母,城里的长辈,要好的兄弟姐妹,在外打拼的子女,或多或少,人人都要有份儿。然后,再放开肚子美美的吃上一顿,剩下的放入冰箱里,存入一份儿辛劳,留下一份儿记忆,在心底寄存下那一份儿永恒的回忆。
王进国
Re:又见槐花香槐花粑 槐花饼
清明节过后,春光媚舞,槐树如雨后春笋,枝繁叶茂,眼前一树树槐花白,这宛若奇梦般的香槐花,一下子把我带入了旧时乡下老家。每到这个季节,母亲会打来电话,催我们带上一家人,吃上她做的香喷喷的槐花粑槐花饼。
我的家乡在城乡结合部,过去,因为家里穷,没什么好吃食,季节赐予的美味就在我心里扎了根。那时我家后院栽了两棵刺槐树。每天太阳一出来,我就迎着阳光抬头往树上看,小鸟“叽叽喳喳”在树上叫,后院里像下了一场雪,院子里有了月光落地的声音。槐树小白花朵都串成了串,三五串扎成一捆,拥拥挤挤挂在枝条上,整个房屋像悬挂了无数的小星星。
收获槐花的时刻,全家老少齐上阵,我家采摘槐花的场面真是热闹。父亲拿了梯子往树下一放,我脚一蹬就爬上去了,在头顶上举着绑在长杆上的镰刀,一大朵一大朵的槐花应声落下来,一会儿工夫就白了一地。我媳妇和母亲赶忙拾进筐里,奶奶也过来帮忙,还不停地说,今天就给你们做槐花粑,槐花饼吃。儿子和媳妇早就盼着吃槐花粑槐花饼,一听就更来劲啦,捡拾槐花的快乐真是妙不可言。树梢上的槐花最难采摘,我爬树像个猴子,一眨眼就蹿到了树顶,每采摘下来一大朵槐花,父亲在地面都会“呵呵”地笑个不停,还说:“看,能做一盘菜呢!”
母亲手把手教媳妇做槐花粑槐花饼,母亲先把新鲜的槐花小心地捋下来,清洗干净,然后入锅焯水取出,挤干水分放进面盆。接下来打入两个鸡蛋,放上少许曾年桂花,加入简单的调料,拌上面粉,加入适量水用力揉,直到揉成一个大的面团。母亲把揉好的面团分成拳头大小,在面板上捏成一个个小粑粑,擀成一个个小饼饼。嘴馋的儿子在厨房里东瞅瞅,西看看,想象着槐花粑出锅的样子,小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炉子上的蒸笼冒着大热气,锅里的油烧至八成热,利落的母亲把饼放进去,扑鼻的香味一下子冒出来,当煎至两面金黄时,一个个槐花饼就出锅了;蒸笼里槐花粑一个个翻着肚皮,圆墩墩的。槐花饼香喷喷的,又酥又软;槐花粑香甜甜的,入味尽享。真是解馋,年幼的儿子一个接一个拿着吃,吃着饼,又抓着粑,直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
槐花开了,村子里家家都做槐花粑槐花饼,天真的小朋友,每人手里拿着一个,一口口吃得真香。槐花的吃法很多,蒸槐花、凉拌槐花、槐花饺子、槐花丸子和槐花汤,这些吃法和槐花饼一样,做起来也不复杂,那时乡下的母亲天天给我做,我像过年一样开心和快乐,村子里家家户户也浸在一片喜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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