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来了
文\西北油田王远程清晨醒来,移步户外,眼前的一幕让我错愕不已。地上满是细细的黄沙,林间过道上飘落着横七竖八,粗细不一的枯枝败叶,房屋和树木依稀残留有摧残的伤痕,仿佛被谁洗劫过似的,一地的杂乱,一片的狼藉。这才忆起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刮了一夜的“沙尘暴”的杰作。
“沙尘暴,沙尘暴,一年两季风,从春刮到冬。”在南疆,没有经历过沙尘暴洗礼的人就等于没有来过南疆。
是的,这在以前我可能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但经历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我,现在相信了,真真确确,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也不会想到南疆的“沙尘暴”有如此的狂暴、如此的恐怖。
南疆的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沙尘暴”和不停肆虐的狂风却让人无法接受,早上起床,透过门窗,看见外面是一片混沌,昏黄昏黄的,沙尘笼罩着整个天空,狂风呼啸,搅动的沙粒拍得门窗啪啪直响,仿如魔鬼在发狂、在狞笑,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震颤,今天南疆的“沙尘暴”又来了……。
南疆的“沙尘暴”不似南来的春风般矜持,也没有夏日的凉风习习,而吹面不寒“杨柳风”,或宛如情人“绕指柔情”似的轻轻抚弄;而是狂野暴躁,冷酷无情,恣意妄为,“横扫千军如卷席”。
其实,诚如前文所述,南疆的“沙尘暴”从未间断过,在这里只要刮不起沙尘来,就算不上“沙尘暴”了,南疆的天像幼儿的脸,说变就变,没有什么预兆和规律可循,一天足可以让你过完四季,真可谓:“早穿棉衣,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常常让你抓狂不已。
刚刚还是灰黄一片,天地混沌,吃完早餐,风小了,天也变了,朦胧的太阳眼看就要透过云层出来了,黄色的天空也渐渐地变得淡蓝色了,谁知眨眼之间,就见远处昏黄一批,席卷着大地的沙尘暴来了,像野兽来袭一样,扯着刺耳的呼啸声,夹杂着许多飞扬的污秽物而来。正如古诗所云:沙夹风而飞响,泉映月而无尘。
人们或戴紧口罩、或裹上纱巾,迎着沙尘,行色匆匆地忙着赶工和出行,唯恐避之不及。
躲进办公室,拉紧窗帘,关门闭户,神情紧张,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只听见外面的风在撕扯、在咆哮,沙尘从门窗的缝隙中钻进办公室,不一会儿,办公桌、椅子里、柜子上则落满了细细的沙尘,不敢想象,站在外面会是一种怎样的景象。此刻,一只南疆燕子居然迎着漫天沙尘飞来觅食,它落在地上,于狂风中,走走停停,寻寻觅觅,倏忽间又箭一般地飞向远方,也许它这样不顾一切地在沙尘暴中往来穿梭,是在为巢穴里嗷嗷待哺的幼儿寻食,这无不彰显了母性的伟大与无私。
南疆的风沙是多彩绚丽的,风沙小的时候,只能看见白色的灰尘,风大点刮起地面的沙尘,带动戈壁大漠的黄沙,风沙则成了灰黄色,昨天让我看见了暗红色的风沙,整个天空暗红一片,能见度不到10米,这真是大自然的瑰丽奇景。
沙尘暴刮了一天了,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刮倒了树木,刮跑了行人头上戴的帽子,厂区旗杆上呼啦啦作响的旗帜已经没有更快的频率来跟随风的节奏了,风吹走了地面上的沙石砾,弥漫的沙尘刮得人睁不开眼,风中的沙石打在人的脸面上生疼到处弥漫着呛人的灰尘,人们灰头土脸的快要变成泥人了。
沙石是南疆沙尘暴中的附属品,沙石颗粒击打在面颊上生疼难忍,沙石钻进了领口、头发里,灰尘牢牢地粘浮于衣物上,尘土钻进了口鼻,地面上还残留有肆虐后的一堆堆的小沙丘。
沙尘暴从远处涌来,挟裹着风沙,不停地吼叫,巨大的摧毁力无法撼动,风声不断地扩大,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厂区大道上车辆和行人踪迹全无,魔鬼般的风声从门窗外不停歇地刮来,足以证明它的威力强大。
而这样的沙尘暴对于栉风沐雨,风餐露宿,征战大漠戈壁三十年的西北石油人而言早已习以为常,不为所动,他们与风沙为伍,同寂寞做伴,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不断用行动书写着“我为祖国献石油”的壮美诗篇。这也正应了那句诗“大漠漫卷西风去,于斑斓处听芳华”! 感谢赵老师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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