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画中的荷
文\江汉油田陈庆我又来到这池畔,清风拂面,美景扑面而来:但见夕阳西下,天空逐渐被晚霞染成橙色,密密层层的荷叶铺开在水面,亭亭而立的荷在霞光闪着金柔的光,娇艳动人。荷塘上空,隐约可见几只飞鸟盘旋,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苏轼的诗行:“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渠细细香。”
要说江汉油田,我最爱的美景除了那高大挺拔的水杉林,便是这夏日如期而至的荷了。如果说水杉林给了清冷的冬天活力,那荷花便给了炎热的夏天静谧。
每至仲夏,广王路边,一池池铺开的荷,悠然的姿态散发着默默的清香。一只蜻蜓小心翼翼轻轻落下,生怕划伤这娇羞少女的脸。夕阳下,叶翠翩然欲滴。如玉的碧绿,如浪的奔涌,洁白亦或粉滟的颜色,从眼眸长到心底,晕染成一幅瑰丽的画卷。
写生是我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这次,我一如既往的背着大大的画板和丹青。拿上一只狼毫,着淡墨,细细勾画出花尖的模样,趁墨色未干,蘸重墨,画出莲蓬和花蕊。换上粉白,点染出花瓣的色彩,由浅至深,层层叠加,清透而亮丽。
我喜爱画荷,每次提笔,仿若时光静止,只见丹青流动,万物皆静,而我也收起了平日的活泼,变得沉静如水。
年少时,我家门前有着大片大片的荷花,那是一片难得的美景。父亲年轻时,颇爱画画,尤爱水墨荷花,每个骄阳似火的夏季,他都会在池塘边的小桌上铺上纸笔,用丹青绘出一株株美轮美奂的荷。在我眼中,他与那神笔马良不分伯仲。
看着父亲画荷的样子,我生了兴趣,放弃了摸鱼、抓虾、爬树、摘瓜,陪他日日坐于这池塘边,不觉枯燥。他笔下的荷花,淡雅、出尘、遗世独立。
自那以后,母亲都讶异于我的转变,曾经的“野小子”变成“小淑女”,让她颇为高兴。
与其说年少时爱画画,不如说是爱父亲作画时的那份潇洒和自如。
于是,便开始研究着怎么画画,抑或是背起画板出去写生,但画的最多的仍是荷花。从彩铅到水彩,从水粉到水墨,亦或是丙烯和马克笔,不同的颜料,不同的画笔,都一一尝试着,但最爱的仍是水墨丹青…. 渐渐的,荷也在我笔下有了灵气与神韵。
池塘边的凉亭下,父亲伴着我的青春岁月,那么的五彩斑斓。而今,回想起那些如诗般的芬芳日子,亦如一株荷,摇曳在岁月的河流上。
席慕蓉先生曾说:“总觉得荷花是一个似曾相似的友人,在初见的一次就是一见倾心。”当真如此,无论画了多少遍,我仍旧为它的美倾心。
这一朵朵的荷,无论是写意泼墨,亦或是工笔细描,都如诗如梦如幻,行走于我的笔尖,刻画于我的心中,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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