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君 发表于 2019-8-7 19:40:23

小白杨

    文\西北油田王宪伟

    我是西北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喜欢白杨树。今年8月1日,随油田去慰问轮台县驻军部队,无意中听到一段小白杨的故事,关于歌曲《小白杨》来由的故事。

    江苏泰州女知青孙龙珍19岁支边,来到新疆塔城地区,成为一名兵团战士。后来,她在一场保卫边疆的战斗中牺牲,年仅29岁。她埋葬的地点旁边是一个哨所,守卫哨所的战士在哨所周围栽种上了20棵白杨树,最后只成活了一颗。这唯一的一颗小白杨在战士们的精心培养下,茁壮成长,枝繁叶茂,哨所和孙龙珍烈士的陵园有了第一抹绿色。

    后来,这颗小白杨被写入歌曲,被阎维文演唱。今年4月,我休假回中原,坐的是乌鲁木齐到上海的T206次列车,遇到了两个20世纪60年代支边的苏州知青——许阿姨和孙阿姨。她们一个76岁,一个77岁,是从阿克苏回老家看望亲人,每两年回家一次。看着阿姨年纪大,我把自己的下铺交换给了孙阿姨,因此和一下子她们熟悉,给我让吃的,喝的,一起聊了起来。

    许阿姨说起了知青往事,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大田里干活,两头不见太阳是常事,手上打着水泡,还要坚持拿着坎土曼干活,我们女同志,手娇嫩一点,手上都是泡,很快皮都磨薄了,疼得很。几个月以后,手上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子,就不怕了。”

    “最冷的季节,农场还要开展干渠清淤大会战。”孙阿姨接过来一句话。

    “河里沙土多,不清淤泥,水下不来。”许阿姨说了一句,陷入了沉默。

    午饭后,两个老人睡了一会,就起来了。我看到她们起来,聊起我在轮台从事采油的一些故事,想套她们再说点什么,说一些我不知道的知青往事,能长点见识,也体验一下那时的岁月。

    许阿姨扭了扭身子,座的舒服一点后,看着我说:”现在的人吃不了那个苦,天不亮,就要干活的,干一个多小时,才吃饭。手冷的受不了,只有干活,才能暖和点。每天晚上还要开会,学习的。”

    当时,我还不知道孙龙珍的故事,现在想想,应该是前后几批的知青,都来自江南。也许,当初她们也学习过孙龙珍的事迹,像我一样,为之感动落泪。望着白发染白了两位老人的双鬓,老人的额头上的深深皱纹,就像地里犁出来的垄沟,也像小白杨身上的那道道年轮。老人的眼睛,平静的目光里夹杂着温和的暖流,仿佛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老人的脊背有点弯曲,走路行动还是很利索。可以想象,四五十年前,两个江南妹子,在南疆的大地上生产劳作的情形,就像两棵小白杨亭亭玉立在南疆的土地上,扎根成长。

    第二天早晨,我到郑州下车,两位老人帮我传递东西,送我下车。这美丽的瞬间,在我心灵深处永远定格,化作了永恒的生命礼赞。

屈联西 发表于 2019-8-10 07:18:57

感谢赵老师的分享!

羊君 发表于 2019-8-11 19: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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