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君 发表于 2019-8-27 19:51:49

又见红柿满枝丫

    文\浙江石油金小盼

    蜿蜒的山间小路,道路两旁野草仓木繁盛如旧,随手捋下一棵不知名的草叶,放在鼻下贪婪地闻一下,青草的香气萦绕鼻间,久久不息。

    前段时间,老家邻居来信,那园柿子树成熟了。这也是我出现在山间小路的原因,在这秋风起、秋意渐凉、秋叶转黄的季节里,满园红柿红似火。站在山脚下,已是依稀可见前方柿子园那火红的柿子,如红灯笼般挂满枝丫,红得那么鲜艳,美的那么自然,结的那么盈实,在丰收的季节里透着满满的喜气。

    看那一个个火红的柿子挂在枝头,在风中摇曳,热情向我打着招呼的样子,仿佛要从树枝上一跃而下。低处的柿子伸手可以碰触到,不知不觉中,我的口水已经快流出来了。于是,我矫情在这自然赋予的美景中,难得用手机拍下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这熟悉的景色在我眼前,一些浅淡的记忆也在我的思绪里清晰起来。

    童年的时候,家里并没有柿子树。记得是那年的秋天,柿子刚成熟之际,隔壁邻居送了一篮柿子,好吃甜食的我,自是欣喜不已,记得那一篮柿子几乎都进了我的肚子。父亲和爷爷见我喜欢,在离家不远的橘园隔壁种下十多棵柿子树。第二年的时候,爷爷将柿子树与野柿子树进行嫁接,说是这样的柿子更红、口感更好。

    果然,柿子结出的果实比一般柿子更红,口感软糯,是我喜欢的味道。比较遗憾的是柿子的果实比寻常柿子更小些,我一口气能吃好几个,只是柿子属性寒凉,不能多吃。为此,每每柿子成熟之际,家里长辈总是要跟我约法三章,不能多吃柿子。

    自从家里有了柿子树后,我就盼星星盼月亮,从柿子开花的时候,直到它结果成熟。每天傍晚,我都要绕到柿子园站在树下看一遍那些青果子长大了没有,过几天再看看果子发黄了没有。园子旁边的村民,经常听到祖父、祖母老远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母亲经常调侃,“这孩子魔怔了”。当我发现它们变成橘红色时,兴奋地跑去告诉其他小伙伴。

    柿子成熟的时候,我总会带上几个小伙伴,悄悄爬上柿子树摘果子。那时的我们,大概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爬树很溜,从不担心会摔下来。爬到树上,先满足口腹之欲,而随身携带的书包,此时却成了果篮。每当此时,回家总免不了被训斥,但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几天照样我行我素。

    柿子成熟的时候,不仅我们眼馋,就连那些鸟儿们也开始躁动起来。它们躲在树丛里,或者更隐秘的地方,就盘算着柿子成熟的日子。有时能看见鸟儿在柿子树上空盘旋,估计是在踩点,当瞅准目标,再一头扎下来直接叨吃甜甜的柿子果肉。每当看到被鸟馋过的柿子,总是会让我心疼大半天。

    我家的柿子,从来不会在还没成熟的时候采摘,这也就省去了藏熟的时间。采摘下来的红柿子,多半会先分给邻居。吃不完的熟柿子,母亲会将柿子剥去皮,拌点面粉和在一起,做成柿子饼,甚是甜蜜。

    时隔多年,每年到柿子成熟的时节,不管多忙。我总会留出时间,亲自回老家采摘。除了分送给邻居的柿子,剩下的用纸箱装好,心里想着,这些柿子能令我甜上一段时间。

    望着不再有红柿子的光杆果树,心中无限感激。就是这些果树,为我的童年生活带来无限欢乐,彼此间的依恋已成为我记忆的欢乐源泉……

屈联西 发表于 2019-8-31 21:07:32

感谢赵老师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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