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棒棍打麦
皖北庄子漆园农村早些年因为生活或者生产条件太差,农村老百姓依然要采用传统刀耕火种生存方式,尤其是麦收时生产队组织社员把地里的成熟小麦弯腰拔倒后,就让男劳力用独轮小推车把麦捆子,统统运到生产队场院里,借助天空毒太阳暴晒几日,给麦穗籽粒上上成色。然后,再选择一个火焦毒日的中午,吃过午饭全队男男女女社员,戴着用麦秸草编织成的黄草帽子,或者有点破败不堪的旧雨笠帽子,手里提着打麦子所用的棒棍子,匆匆忙忙从家里奔向场院。男人有的不太要好,赤着一双臭脚丫子,还有的不太讲究,撒拉着露着脚趾头的破鞋。这时,已经用铡刀铡好的麦穗子,胡乱摊晒在场院中间,大家就像瞎撞子吃苦菜一样,也不分男女,随便席地而坐,挥臂抡起棒棍去打麦子。
如今倘若你对孩子们谈论起这些,许多孩子不仅满头雾水不理解,还以为你在跟他摆聊那新天方夜谭呢。就像我原先的一个漂亮女同事的大胖儿子,由于从小娇生惯养,对学习用具不知道爱惜,女同事就微笑着对儿子说:“宝贝,自己的东西要爱惜。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全国不知饿死了多少无辜生命。”你猜小家伙是怎样跟妈妈说?“妈妈真笨,你不会到大商店,去买饼干和蛋糕吃呀。”儿子天真无邪的回答,把妈妈搞得哭笑不得。
那时,中午顶着火辣辣的毒太阳,男女社员都要坐在场院里,使劲挥舞着手里的棒棍子敲打麦穗儿,你要说不热不累,那纯粹是骗人鬼话。这也没办法,谁让那时候身穿漂亮绿衣的脱粒机,还没有风风光光地开进农村和场院,还没有开始实行农业生产机械化呢。
那时候我还是个光屁股蛋娃娃,只能躲在场院麦垛荫凉里,目睹着男男女女社员使劲抡棒子打小麦。谁知馒头香,百姓最可敬。
曾记得,俺村购买进第一台绿色脱粒机,好像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身穿漂亮绿色衣服的脱粒机真神奇,从前面把一捆一捆麦子匆匆吞进肚子里去,再从后面使劲吐出麦管来,一吞一吐功夫,就把麦粒打出来了,这才叫为民谋幸福,彻底解放生产力呢。
其实,那是一页尘封发黄老黄历啦,属于陈芝麻烂谷子,且行且远,已经逐渐淡出大家视野。
如今国家更加关注咱老百姓生活,农民种地不仅不用交税款,到了年底,上级人民政府还要给种地农户补发种粮津贴。这真是空前绝后,就像从天上往下掉大馅饼。托改革开放之福,托共产党领导之福。你说,这是不是从古至今千载难逢,一件惠民利民特大好事情呢?安徽省蒙城县供电公司(史小军)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