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君 发表于 2019-10-10 21:11:48

远去的萤火

文/浙江石油 叶长啸

月色皎洁,夜凉如水。

村外的稻田里水沟旁,星星点点的萤火在闪烁飞舞。年少的我和小伙伴追逐着萤火……

近日,我的梦境中常常会出现这一幕。

“季夏三月,腐草为萤。”《礼记·月念》中这样写道。在漆黑的夜里,蛰伏着荧荧的冷光,那是重生的萤火。枯草腐烂,不愿就此死亡的草叶会化作萤火虫,借此获得十几天短暂的生命,然而最终也逃不脱死亡的命运。这是一个凄凉至美的故事。

捉萤火虫,是我童年时夏夜里一个有趣的娱乐项目。

夏日昼长夜短。吃过晚饭,天还很亮。到村口的小溪里尽情地嬉戏一番,天才渐渐黑透,这时才是捉萤火虫的最佳时间。三五个孩子一起,无需什么工具,只要带上几个空的火柴匣子就行。

田野里静悄悄的,夜空深邃而遥远,点缀着几颗明亮的星子。周围有蛙声响起,还有不知名的虫儿在鸣唱。偶尔有凉风掠过,早稻叶子发出“沙沙”的轻微声响,蹭到小腿肚子上叫人痒痒的。大家蹑手蹑脚地,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那些可爱的小精灵。

萤火虫出现了。这儿一点亮光,那儿一点亮光,上下舞动,忽明忽暗,时而聚拢时而分散,如坠落凡间的星子。

等萤火虫歇在草叶上不动时,就悄悄靠上前,看准目标,慢慢地收拢双手就能捉住一只萤火虫,然后小心在放到火柴匣子里。每人捉够了五六只,就尽兴回家。回家的路上就自然能大声地说笑玩闹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房间里黑乎乎的。小心地把火柴匣子抽开一条缝儿,双手捂着,眼睛凑近了瞧。只见萤火虫正扇动着它们小小的翅膀,无声地飞舞着,屁股上一闪一闪地。小心地收好火柴匣子,放在枕边,我很快就睡着了。

“小小流萤,在树林里,在黑沉沉的暮色里,你多么欢乐地展开你的翅膀!你在欢乐中倾注了你的心。”

青青的草叶上,沾着晶莹的露珠。露珠压弯了草茎,草尖垂到平静的水面上。露珠滑落,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小小的萤火虫在草间闪烁……城市的夜太过明亮和喧嚣,萤火虫渐渐远去,如同我远去的童年,但它永远定格在我记忆的底片里,清晰且真切。

屈联西 发表于 2019-10-24 09: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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