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炊烟
文\浙江石油金小盼袅袅炊烟随风起，嬉戏孩童往家赶。曾经的乡村生活，人们总是遵循着日出而出，日落而归。傍晚时分，人们循着炊烟将家回，是再自然不过的事。遥想当初的田园生活，我亦是其中一员，放学的路上，总是爱四处玩耍，然，看到家里的烟囱炊烟徐徐升起，提醒着我该回家了。
老一辈说：“生活过得好不好，看看炊烟有多少。”我记得，太爷爷曾经说，在他们那个年代，温饱没有保障，家里经常揭不开锅，试问，连锅都揭不开，何来的炊烟呢？因此，对于村里人家来说，看到炊烟升起心里是无限欢喜的，那不仅代表有饭吃，亦是说家里有人等着你回家。老家的祖宅，柴火灶一直保留完整，偶尔回老家一趟，一时兴起用柴火灶做个饭也是有的。用柴火灶做的饭，总感觉饭香更甚。
夕阳西下的傍晚，袅袅升起的炊烟笼罩着山间村落，在那漂浮的炊烟中，总会留下斩不断的记忆。在我看来，炊烟该是村庄的一面旗帜，它圈画出这个村落的版图，它提醒着在外嬉戏的孩子，田里忙碌的庄稼人，该回家了。
上初中那会，骑着自行车走在乡道上，还未到村落，远远看到山坳升起的炊烟随风飘摇，对家的眷恋促使我加快速度，只为早点回到那温馨的家。临近小院，看到屋顶的烟囱里冒出丝丝缕缕的炊烟缭绕而上，直冲那晚霞如织的天宇，静默的小院、慵懒的绿竹，苍劲的树，以及绿油油的小菜园，厨房的窗户，隐约可见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一动一静中勾勒出一幅和谐的田园市井生活图，朴实而又惬意。
前段时间，应朋友之邀前往农庄小聚。在那里，自己动手洗菜、做饭，用的就是土灶。未近农庄，看到顽劣的风戏谑着炊烟，在村落四散嬉戏，犹如扭动着腰肢的妙龄少女，左右摇摆着，渐渐远去，久违的田园生活近在咫尺。待风儿停歇，她又直溜溜悠闲地向天升腾，浸染在农庄周边的树林和暮色里，沉醉在晚霞中。说起土灶，现如今已是稀少难寻，哪怕在老家，大多数人家用的都是现代化的煤气灶。眼前的灶台和记忆中的略有不同，只有两个灶口，或许只是为了给客人炒菜所用。我的任务是烧火，儿时冬天我最喜欢的事情，母亲在灶台前炒菜，我坐在小板凳上烧火，在寒冷的冬天，暖和又舒适。
吃着柴火灶做的饭，望着远处人家屋顶上的烟火，仿佛回到二十年前的田园生活。如今，那如炊烟一般的恬淡生活，早已一去不复返。然，田园炊烟的画面，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入梦来，那样的清晰、那样的令人留恋。望着大家大块朵颐的的样子，曾经的一幕历历在目：母亲慈蔼的给我夹菜，嘱咐我多吃点，亲切、慈爱的样子婉如昨日重现。
美好的田园梦中，似听到母亲喊我吃饭的温柔声音，嗅到母亲烹制的饭菜香气徐徐扑面而来；看到小院屋顶那缥缈的炊烟再次徐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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