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 发表于 2019-11-25 18:14:47

用“书”心写初心

用“书”心写初心
                      方玉华
  当我告诉他的书法作品获得“东方物探杯”二等奖时,他正伏案在一张近二米长的宣纸上屏声敛息的写一副对联。并不见欣喜若狂,招呼我:回来了。书柜里一摞摞的获奖证书、奖杯、各种理事的头衔,似乎与已无关,他所关注的就是眼下这一墨一纸一世界。
  他是我的公公,一位退休的老石油人。公公年近八旬,稀稀疏疏的头发,斑白的两鬓下是一张红润慈祥、精神矍铄的脸。他三十多岁便爱上了书法,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在后辈们看来,这就是毛笔字,和其它毛笔字体一样,没有大相径庭之处。他不以为然,常对孩子们说:“可别小看这些字,单个看歪歪斜斜、似篆非篆,融为一体时却别有味道,形神俱佳,它们是有‘灵魂 ’的,具有包涵一切、蕴藏万物的能量。”   
  没退休前公公是冀东油田井下公司的一名普普通通的仪表工。1988年,冀东油田成立之初,困难重重,公婆跟随其他创业者调到冀东油田参加会战。他们风里来、雨里去,战严寒、斗酷暑,风餐露宿,只争朝夕,革命加拼命,掀起一个又一个产量上台阶的热潮。“休看弹丸地,龄齿心未移。”无论白天有多忙多累,公公也会在下班后蜗居的铁皮房里”刷“上几笔字,把它作为枯燥的石油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没退休前公公把在单位用来修仪表的手艺同时用在了家里邻里,谁的手表坏了,谁的钟摆停了,他拿来捣鼓捣鼓就修好了。除了仪表工外,公公还有另外几个身份,就是冀东油田文化中心聘请的书法老师、冀东油田书法协会副秘书长、中国石油书法协会理事。
  “这几十年你娶了毛笔,我嫁了哑巴“,婆婆嫌公公一有空隙就侍弄他的墨宝,常常一边把可口的饭菜摆放在公公的身边一边嗔怒道。有时候我看公公太辛苦,劝他:”爸,您这把年龄了,要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歇歇吧!“他说,孩子,我喜欢书法,和你喜欢诗词是一样的。是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如果没有陶渊明的“书”心,就没有诗意的栖居;如果没有刘禹锡的“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养”心,就没有“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写意;如果没有苏轼的“竹杖芒鞋轻胜马”的“修”心,何来“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书”心是一种智慧。
   我想起2009年享誉全球的《阿凡达》,他的导演卡梅隆将我们带到梦幻般奇异的世界,影片里有着长着猫脸、高大、蓝眼的外星人,诡异艳丽的植物交织成遮天蔽日的森林。曾几何时,由于财力不济,这个梦在卡梅隆的心里悄悄蕴酿,直到血肉丰盈,骨骼齐整,影片才得以面世,卡梅隆为此描“绘”了十几年。
  退休后,公公远离了“光环”、“掌声”,唯一不变的是对书法一如既往地喜爱与执着。对来家临帖的油田小辈不吝赐教;对前来求取婚丧嫁聚对联的亲友有求必应;对每年一次冀东油田组织的为职工家属送春联活动热心参与、义务奉上。在一撇一捺的墨迹中,在时间轨迹上镌刻的是执著与孤寂相伴,“书”心与初心共存,让中华瑰宝在一辈辈石油人身上不断传承并发扬光大。
  

风铃 发表于 2019-11-26 09:58:03

用执著与孤寂相伴,“书”心与初心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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