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君 发表于 2019-12-28 20:29:09

十年

    文\塔河炼化刘彩红

    窗外银装素裹,一朵朵晶莹的雪花下落、飞舞、旋转,而后散落在眼前的每一个角落。房前的屋檐下,温暖的白色气雾从不太严实的窗隙、门缝间溜走。

    “咚…咚…”

    “哥,吓我一跳,咋不提前说一声呢。”思绪被哥哥点燃的两个“二踢脚”打断。“干啥呢,赶紧进屋,吃年夜饭了。”

    “咱妈是不是炖的酸菜排骨,好香啊!”

    推开房门,香气四溢,即使过了十年,这香味儿仿佛依旧能穿过记忆沁入鼻中。是的,十年了,据我来塔河炼化工作后,在东北老家过的最近的一个年,是十年前的事了。

    2009年农历新年,我家的年夜饭桌上,飘散着香气、欣喜和淡淡的忧伤。我生平第一次陪老爸喝了点酒,不善言辞的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倒酒间不忘叮嘱两句:“到了新疆,注意身体。”平时爱唠叨的老妈,那天没有言语,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

    我想我是幸运的,毕业后顺利找到了工作,而且还是世界500强的央企,欣喜自然是有的,可欣喜之余也多了一份淡淡的离别忧伤,那顿年夜饭我吃的是五味杂陈。

    临睡前,一家人躺在炕上聊天,记不清是哥哥的哪句话惹恼了我,不重要,因为那只是让我泪崩的“最后一根稻草”,借着酒劲儿,我撕心裂肺的哭,肆无忌惮的发泄,因为我知道,自此以后,我成人了,即便有再多的不舍,我也将踏上西行的列车。

    十年了,其实每一年过年,我都想过回趟老家,再感受一下东北的年味儿,工作离不开、孩子太小了、冬天太冷了还是夏天回去好……一拖再拖。今年过年,我和丈夫商量好,决定带着孩子一起回老家过年,因为今年是父母虚岁的“六十六”大寿,在东北的农村有过寿的习俗,正月初六那天,招呼上一大家子人,坐到一起,吃顿寿宴,再送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祝福。

    想念家乡的冬天,那一觉醒来堆满门口的雪,推开门,伴着刺骨的寒意,满眼的白。我要带着儿子打雪仗,堆雪人,捧一捧雪,趁着丈夫不注意,悄悄地从脖子后面塞进衣服里,丈夫冷的一激灵,追着我和儿子满院子跑。老妈站在门口,拿着铲子看着我们笑,老爸忙着贴春联,而哥哥一家已经在院子中央堆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这样的画面我想了十年,盼了十年。

屈联西 发表于 2019-12-30 15:4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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