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年味浓
文\西北油田王宪伟每到过年,总有很多人在感叹年味越来越淡,年味究竟是什么呢?恐怕很多人又说不出来。
小时候,年味是忙碌的厨房里飘出的味道,是餐桌上端上来的果蔬面食,是家家户户自制的香肠、腊肉和腌鱼,是放不够的花炮。年味还是家家大扫除,户户买年货,是亲手写上春联,倒贴福字,是孩子们穿新衣服时的兴奋劲儿,是游子们匆匆回家的脚步。
在大漠戈壁,过了腊八,就有师傅开始制作彩灯,悬挂灯笼。石油人的孩子像候鸟一样纷纷飞来,和不能回家过年父母亲团聚,在大漠一起过春节。同事小李是江苏油田来干宣传的,把上大学的女儿从扬州接到大漠,一起陪她过新年。她完全把这里当作了第二个家。
食堂里,体育场,蹦蹦跳跳的孩子,欢声笑语多了,五颜六色的衣服,带着大漠喧闹起来,单调的黄沙和红工装,也悦动起来,年味越来越浓了。
油区的晚上,花灯五颜六色的光,渲染着大漠,比花还要好看。小时候,我自己也做过彩灯,薄透的纸,用胶水糊好,做灯笼的外皮,竹条用铁丝扎紧,做骨架,中间放上蜡烛,照明用。费尽心思做好一个灯笼,没走几步,一阵风刮来,不是蜡烛灭了,就是蜡烛把外皮的纸烧了,小心翼翼、踮着脚尖走路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趣。
后来,看到宫灯,又红又大,雄伟壮观;看到能够旋转的灯笼,外边是固定的玻璃罩,里面是通电后能够旋转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舞台上,不断上场下场。
有了女儿,我给她买过不少灯笼。记得有一盏兔子灯,握着通电的手柄,小兔子的眼睛一闪一闪地亮。女儿属兔,就记得这个兔子灯了。还买过一个电动车,车上有几个闪光的大灯,像是警灯,一闪一闪,晚上开出去,很拉风。她开着车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跑,唯恐她摔倒。
日子像流水一样,一日三餐,虽不是大富大贵,也能丰衣足食。女儿上小学,搬到市里,看灯会就更方便了。赶上正月十五,早早吃完饭,拉着她的小手,去看炫彩的灯展,也是为了看攒动的人群,听着大声呼叫走丢的孩子,也不觉得烦躁,刺耳。
看着人来人往,有时候,看到一群人走过去,又走回来,能往返两三个来回。不大的城市,灯展上见过数面,就记住了,也许不是一群人,但是总感觉似乎见过认识。
年味是全家团圆的喜庆气氛。石油人四海为家,也要 想方设法回家过年,哪怕是倒车辗转五六次。大漠有了人,也有了浓浓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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