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菜那些事儿
文\嘉兴石油 金丹红周末难得回趟父母家,看到桌上放了一瓶新鲜腌制好的榨菜,便想定是外婆的杰作。
外婆欢喜腌制各种蔬果,但其中最常做的,就是趁着春分好时节腌制一些榨菜,拖人带给城里的孩子们。
白绿相间的榨菜片儿浸在浅色的酱油卤水中,透着浅口玻璃瓶都觉得鲜脆诱人。这样的榨菜片儿,当成佐粥小菜是最合时宜的。
也难怪,外婆家在桐乡高桥,那个地方是最早种植榨菜的。这种好活又口感极佳的农作物,一度也成为了当地乡民的经济来源。
榨菜的生命力相当旺盛,并不像水稻一样需要优沃的土壤,也不用悉心照理,是一种简简单单就能长成的植物。
江南水乡,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养蚕、种植桑树,榨菜秧就排排队斜插在桑树地里,在幽绿的桑叶荫护下,翠绿的榨菜叶便肆无忌惮地汲取着每一分养分。
待到成熟时,一颗颗圆圆的肉质茎髓躲在叶子下面,肥硕地挨个挤着,似乎在召唤着人们快来收割它们。乡民们带着筐篓、白搪瓷的水杯蹲在桑树地里,齐整整地收割,一割一扔,速度熟稔惊人。
收割完后,便要进行道道工序,去皮是腌制前的必备程序。等到榨菜一筐筐挑回家后,家里人就会戴上棉线手套,将榨菜皮仔细削掉,名曰“去皮”。
那可是个磨气力的活儿,榨菜肉削多了,心疼;削少了,横起的茎路还在,大大影响口感。
儿时的我,也有幸体验过,虽然有“一筐一元”的奖励举措,也在初试时觉得新奇好玩,但不到片刻功夫便败下阵来,只觉得面前榨菜堆成小山高,而自己的筐深不见底。但又不想被人取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不到半个钟头早已筋疲力尽,细嫩手掌间水泡呼之欲出,赶紧跑路也。
去皮完成后,就要对榨菜反复地腌又榨,榨了又腌。大多数乡民道场前都有两口方方正正的水泥窖,平常都是闲置着,任凭雨水填满它,偶也成为田鸡野蛇的栖息之所。
只记得道场上四处蔓延着一股独特的腌制味儿,父辈们挑着筐筐榨菜倒进刷洗干净的水泥窖,撒上细盐等,年轻力壮的青年小伙则赤着膀子站在上面“踩”,这应当是一个朴素最接近原始的过程。此项“工艺”完成后,再用层层尼龙纸细细铺好,周遭压上石头砖块,上面再盖上一张养过蚕的圆萹。一个窖兴许是代表着一个收成的希望,这才那样的慎重细密。过些时日,榨菜腌制好出窖,乡民们用一个个小口椭圆形瓮缸装好,准备售卖。
虽然在二十几年前,甚至更早的年间,村里并没有便捷的交通,但勤劳的乡亲们心齐成一根筷子,几户人家会合起来,沿着河塘,摇着船到邻省镇头上叫卖。
现如今,村里大多数年轻人早已不干农活,纷纷外出进厂、入城就业,这些旧时的劳作在当下早已被机械化、专业化作业所取代。
人类的智慧在不断进步,餐桌上的食物多样丰富,可选择性也愈发明显。但榨菜这种食物却仍在餐桌上以各种形式体现,这应当是它的价值,也是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吃”的文化的印证。 人类的智慧在不断进步,餐桌上的食物多样丰富,可选择性也愈发明显。但榨菜这种食物却仍在餐桌上以各种形式体现,这应当是它的价值,也是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吃”的文化的印证。 民以食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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