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或陀螺之夜》
十一月突然到来的寒冷将夜晚削得十分陡峭
同时加大了
一个芭蕾舞者锥立的难度
眼看支撑溃散在即
一个适时到来的高手
用一枚陀螺
接应她旋转
他们共同将死亡之舞
推向高潮时
一个以手抽打
一个以足丈量
谁也不想独自承担
停下来的代价
绳甩动越快
他们赴死的决心越坚定
而当它放慢节奏转为拉扯
反而被绷紧
夹在两个战争的国家中间
无法收,也无法放
那种将断未断之痛
是两具身体
在玩锤子与钉子的游戏
舞毕,她不动声色收好
舞鞋与陀螺
平静如收藏
给自己量身定制的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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