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遗弃的身份》
来源:《宝安日报·打工文学周刊》我不敢说书面语了,我恨不得摘掉自己的眼镜
千万别说诗人,在工厂拿烙铁,打螺丝,钉钉子
装线卡的,谁说谁丢人
我的诗歌不多,赔不上故乡炊烟的弯度和爱
但对于城市,这些诗歌已经太罗嗦
我真的不是知青,更不是愤青
只是乡间路边狗尾草即将枯萎前的那一刹那
观望着街头的风景,我忘记了给自己下个定义
起风了,我捡起街角的碎纸片,涂画着各种程式
希望有个解答,在遍求无解的时候,我又丢弃了碎纸片
这个过程就是我向城市甩卖的人生
我在寻找我的兄弟,哪怕只是叫我一声乳名
没有。只有风声清冷
城市啊,在乡下我耕地写诗,双重身份
现在,我站在宝安大道边,只是个贩夫
贩卖自己的青春,贩卖自己的灵魂
等到苍老了,我潜回故乡,与土地走相交线
重新拾掇自己被遗弃多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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