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国 发表于 2020-12-8 21:51:33

冬天的温暖

冬天的温暖
父亲退休后,把土地送别人,就带着母亲进了城,和我们住在一起,为我们操持家务、接送孙子上下学。孙子长大了,升学了,住校了,父母整日窝在家里无所事事,反觉得空落落的,又嚷嚷着说,城市太狭小,要回到广阔的农村。不不管我们如何挽留,也抹不去他们心中的那份乡愁。
   春天时,父母回到老家,要回了那几亩土地,整日伺弄着,忙得不亦乐乎。也是的,劳累了大半辈子,习惯了那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反倒是闲不住了。每天看着生养他们的土地,出去看看山,出村游游那条小河,吃着自己种的瓜果,喝着古井水,出门就是熟面孔,闲时玩玩扑克,下下棋,说话也觉亲切,忙时种种地,收收起,悠悠然胜似神仙,忙奔走于日常,其乐无穷,汗流也开心。
      星期天,带着妻子儿子回家看父母,不觉心酸。还是老屋子,还是煤球炉灶,还是那个院子,那口锅,那些碗筷,一切显得那么亲切。但是,岁月不经意间在父母头上染出了些许白发,正如龙应台所说,所谓父子一场,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这一端,看着他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我,安然住在城市里,看不见父母的容颜,也看不见父亲的背影,任由父母在岁月的长河中与我逐渐远离,我的心顿时生出莫名的惆怅与不安。我有点哽咽,恳求父母回城里颐养天年,父母却神态自若,说,故土难却,乡恩难忘。
      父母是铁定在农村住了,我不觉暗自落泪,只盼他们能生活的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秋天过后,看着那圆圆的玉米囤子,看着满屋子堆着的瓜果,父母脸上写着满满的惬意,眼里透出的是满满的喜悦,心里收获着满满的幸福。冬天来了,天气冷了,我打电话提醒父母注意保暖,注意煤气。父亲大咧咧地说,没事儿,家乡正在煤改气,管道已接到家里,壁挂炉,煤气灶已经安装,就等着通气了。
       一场雪,飘落又消融,我们迫不及待地赶回老家。接燃气管道的工人们正在村里忙碌着,家里的用气设施齐整整地安放着正在待用。在这通气的前夜,家里临时用着炉火取暖做饭,父亲又插了一组电暖气,家里还是冷的不行。而父亲全然不觉,带着老花镜正在看气炉和气灶的说明书。看见我们来了,父母忙不迭地开大炉火,说,不能冻着孙子。然后又忙着张罗饭食。妻子也鼻子酸酸的,眨了眨眼,急忙进厨房帮忙。儿子在一边忙着回应爷爷的问话,一连串说着,不冷不冷,这炉火挺温暖的······。
       我们回城了。 几天后,父亲打来电话,说老家通气了,和城里一样,又卫生又整洁又方便的,屋里也不冷了。我们再次回到了老家,感觉屋子里比城里的家冷多了。妻子知道老辈人勤俭节约惯了,就给父亲打了燃气费,然后不停地调整炉温,这边摸摸暖气片,那边调到合适的温度,忙得手脚不闲的。
       儿子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一会儿,他就喊了起来:暖和了,暖和了。
   王进国整理
原伟伟供稿
      

李红兵1 发表于 2020-12-9 06: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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