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故矿情
在煤海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就要退休了。社保所说,统计工龄需要原单位的初始工资记录。故此, 我踏上了故矿——牛山煤矿的这方热土。一别三十年,牛山煤矿大变了样:平整的矿区、整洁的环境,洁白的洗选筒仓和长龙一般往往复复的塔架与栈桥,看得人眼花缭乱,有点摸不着北。几经观寻,才找见了矿上的大门,过岗,过门,先到矿区里转悠一圈吧。举目四处望,映入眼帘的到处是新建筑,人皆新面孔,找不到一丝往日的回忆,只有那几幢公寓楼还在原地巍然屹立。转到曾住过的宿舍门前,忆旧梦,思往昔,心生无限感慨。
公寓楼业已翻修,新门新床电视电脑,一派现代气息。原来的办公楼改成了职工公寓,楼前的篮球场和职工医院也改建成宽阔的广场,而新建的办公楼,座落于广场的正北方。
登阶梯,过廊台,入办公楼,行走间,正遇一位丽影花容,一声询问,几番指点,心里有了大致方向。好家伙(厉害的意思),办公楼内还有电梯,一点,一开,一合,早到了四楼,出电梯左转,就是人事科。
人事科的办公室好大,里边安放了两排电脑,职员们各守一屏在办公。前台的主管女职员接待了我,她说主管档案的职员正参加党庆活动,须等待几天。见我一副失落的样子,她让我留下电话,合适了就通知我。对话中,她感觉我乡音亲切,又提到康慧琴,一问,乃同饮丹源水,同枕发鸠山长大的同村老乡。老乡见面,倍感亲切,慧琴留下了我的电话,说老远的路就别乱跑了,她帮我代办一切,我来取件即可。暖暖的乡音,浓浓的乡情,我顿觉踏实了许多。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回家吧。
我出了办公楼,出了矿区,正要回家呢,突然间心血来潮,想起了故地南囗、北囗,于是掉转车头,顺着大道一路飞驰,直奔宰李村。
宰李村也变大了,变好了,我一路打问,好容易找到南口,过一条窄路,来到一道铁门前驻足观望。故地仍旧在,只是多薄情,但见几处残楼,没了往日的曾经,正忆着当初的喧哗,忽传来一阵犬吠声。
抹一把眼里的雾花,收起那份心酸,原路折返,再几拐几弯,来到了北口故地。北口已弃工返农,脚下尽是良田,山间满目笼葱,只剩下一筒砖砌的井筒挺立于半山间。漫步于田陇上,回忆在故地中。故矿的井口、井架、澡堂、入井步道,在脑海中若隐若现,机声、炮声、煤溜声,呼唤声,仿佛响彻耳边,几十载岁月弹指一挥间,往事皆化为云烟。山涧小溪,似乎还流淌着矿工们的汗水与泪水,高岗田间,还承载着一代人火热的青春和梦想,回忆着曾经的过往,牵动了百结愁肠,不禁心生酸楚,眼角潸然泪下。
1985年,牛矿新招了五十多名新工人,我开始步入矿山,成为一名矿工。我们在新口学习培训,结业后分在各个连队,而后在南口住宿,在北口工作。复杂吧?南口是牛矿的初始场地,资源枯竭后转到了北口,北口成了生产场地,南口就成了生活场所。为了顺应矿山发展趋势,联通公路铁路交通大动脉,又在西边新开了矿口,称谓之新口。
那时,牛矿采用落后的高落式回采工艺和人工装车的运输方法,我们在低矮的巷道中推着笨重的075型矿车,手中挥舞着铁锹上下翻飞,每班只生产几十吨煤,产量很低。后来经过技改,上马了长壁式回采工艺,解放了生产力,成倍地提高了产量。再后来,我们撤出北口,搬到了新口,生产环境和生活环境得到了进一步的改善,产量也成几倍的翻番。 其间,我们那一批五十多人有的转岗,有的转职,人员渐渐减少,后来我也调走,远离了故矿,远离了曾经同甘共苦的师傅们和兄弟们。
三十年一瞬间,故矿现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物是人非,不见了故人,觉得人生地不熟的,办事也觉困难。还好,他乡遇故知,三天后,慧琴已帮我办好了工资复印件。一个电话,我再次来到故矿,在慧琴的引领下,拿着一沓纸件到邵鹏科长和秦威主任的办公室挨个签字。看着他俩沙沙地笔走龙蛇,我连声道谢,邵科长和秦主任和气地说,举手之劳,能为矿山老职工半点力能所及的事,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荣幸。
我心里一热,一时不知所言,只感到了一股浓浓的故矿情,不由得滴下两滴离离游子泪。
作者:王佚名 康慧琴 建议抽空修改一下,文中多处使用大白话,尽量要多一些诗情画意啊 也是我们的荣幸 矿山,永远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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