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d2092323 发表于 2021-12-3 10:31:46

老宅情思

老宅情思那个时侯,我才几岁,老屋只有3间房,中间用蜀黍帘子隔开的那种,帘子的里面有好几个大缸,其实没多少东西可以盛的,就是一年中要吃的粮食还有水缸。中间是一个大锅,再里面是个土炕,中间用土墙隔开,冬天取暖就睡大炕。一家人都会围着大炕睡觉,盖那种蓝灰色的印染白色花的粗布棉被。老屋墙的底层是用蓝砖砌成的,再上面就是用泥土和成的,用一个模子和成一定的体积,等干了就是老屋的材料,地面也没有现在的地板什么的,也是踩得硬硬的土地,所以记忆中的夏天没有感觉到有多热。
冬天的时候,风是带稍子的,会刮的窗户沙沙的响,木质窗户的外面围了一层透明的塑料纸。所以风刮的声音就常在我的耳边回响。过了这么多年,记忆中依稀还有老屋的影子,心中常常想像它当年的样子,生怕它从我的记忆里溜走。
老屋是心的归宿。深秋时节,我回了趟老家,又见到昔日温暖的老屋,当我终于抬脚跨进门槛的一刹那,一种久违的感觉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我默默走近老屋。夕阳下,风如佛手,柔柔地摩挲院里的草木,没有声响;鸟儿慵倦地栖落在枣树上,伸出尖尖小嘴巴梳理自己的羽毛,没有鸣唱。也许它们此刻一如我的心情,轻轻抚摸深黑色的大门,却不敢推开,怕惊扰了老屋,惊碎了它的梦。老屋在风雨飘摇中伫立了几十载,雨淋,日晒,使尖锐的墙角变的圆润,如暮发苍苍的老叟般伫立在风雨中,老屋为此添了几分沧桑,多了几段故事。
模糊的童年记忆里,我家的老屋十分简陋,也没有一个像样的院门。院子的周围是土墙,墙头上生长好高的草。老屋的前面有一棵枣树,记得那枣树上结的是一种当地叫做“铃枣”的枣子,体形颇像一个倒挂着的钟乳石,酥脆多汁,特别的香甜。那枣树有一根横向的树枝,一直延伸到老屋的屋顶上,一嘟嘟一串串的枣儿压弯了果枝,爬到屋顶上一伸手就能够到。每年一到临近麦收的季节,那枣树便开满了密密匝匝的米黄色的枣花儿,院子里从早到晚便飘散着阵阵浓郁的清香。枣花儿的香气很特别,是一种甜甜的清香,而且特别的浓郁,只引得那成群的蜜蜂儿一天到晚围着那枣树,嗡嗡蝇蝇地忙个不停,给这座僻静的旧宅院增添了不少的生机。
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屋里放满了杂物。老屋是简陋的,面积也不大。但它却是一个可以遮风避雨,抵挡风霜的地方,是一个充满温情的小家。它背负着我们全家人的饮食起居的重任,承载着我们一家的喜怒哀乐,见证了我的父母常年劳作的艰辛,也记载了我们姐弟漫漫成长的历程。
那时生活虽然是艰苦的,但我和姐姐过得却是快乐的。闲暇之余,我把一些小伙伴们带到我们的老屋来。我们在一起玩耍,围坐在一起蹦蹦跳跳,捉捉迷藏,玩玩游戏。姐姐和她一般大小的邻家女孩们,聚集在屋前的晒谷场那里,尽情玩她们的那些大些孩子们的把戏。这时的老屋,是热闹非凡的,是充满欢声笑语的。而我们姐弟俩在这个时候,才是自由自在的,更是无忧无虑的。
每到春夏还可以看到一种叫做土蜂的忙忙碌碌在老屋墙上出出进进。土墙是土蜂在其中栖息的好地方,它们看上去有大有小,不会蜇人,无聊时我们总用小树枝捅进墙上的小洞里,吓得它们逃出小洞,在别的墙上寻找躲避的地方。老屋的墙洞口还有野蜂的窝,那些黑色的有大拇指大的蜂在墙外和屋梁间嗡嗡出入。
老屋还有蜘蛛,它们喜欢把一张网修得美美的。有时,我们故意振动蛛网,蜘蛛以为有猎物撞进了网中,急忙忙从网角的小洞穴中爬出来。还有一种蜘蛛是把网织在墙上的下水角边,如果到了下雨时就很有意思的,网上晶亮亮的一片,像挂满了珍珠。蛛网还可以用来治创口,如果在夏天吃甜杆手被杆皮割出血来,从墙上寻来白色无污染的蛛网敷在手上,效果是很好的。
后来,我们全家随军到部队,随着时间的变迁,我初中、高中毕业后,又考上大学读书,毕业后在电厂工作。自此,每日在为工作奔波忙碌,更没有时间回老家看看老屋啦。随着时间的推移,全家对老屋的思念也越来越深,父亲经常给我说,抽时间回老家看看咱们的老屋。
走出老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脑海里还在不断的浮现着曾经老屋的那段岁月,然而老屋留给我们的不是现在的岁月斑驳,而是一段珍贵而永久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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