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秋日来信》
秋日来信一收假,我就开始等,该是来信的时候了。
之前,五月回了小江秀的两封信,一封是自己写的,另一封是同事写的。江秀是个留守儿童,按照公益要求,我们之间的相互通信至少要满两学期。但赶上疫情反反复复,中间又有一个暑假,九月了还未收到她的回信,等的着实让人有点着急。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续了春夏秋三季,足够发生很多故事了。还记得最初思忖如何回信的时候,傍晚的我在那排银杏树边踱步,那时树的叶子也不过只有方寸大,如今的树枝上已是团团坠着串串的白果,叶子也镶上了秋色的金边。
日常的繁忙中突然多了一丝等待,这时光似乎就过地慢了一些。加上公司门前的两排梧桐,今年因为扩路的原因,全部都被清完了,一场场秋雨后,没了梧桐的“一叶知秋”,这个季节似乎让人觉得好似有点姗姗来迟。
我已等不及江秀的第一封回信了,我准备直接给她写第二封信。最开始,我原本是想耐心等待,回写第二封信的念头是缘起近日看了一期复旦大学哲学教授陈果的采访,她说:“火箭要飞很远很远的距离,但牵挂可以使人瞬间到达。”于是,我便想主动去回复这第二封信,以便尽快让江秀知道我对她的牵念。
我觉得,生命中有些无需等待,表达不必权衡也不必委婉,因为生命中的相识本就是出人意料。缘何相识,缘何相知本就没有什么定数,相识最好不过相知,相知又岂能不相惜。
人与人之间的牵挂和信任也是这样,很多人初识便会对彼此生出信赖和寄托。我和江秀就是这样,我们从未谋面,却愿意在鸿雁传递中给予对方足够的信赖。她在第一次的通信中就向我倾诉了她的苦恼,一个青春期的女孩真诚而又可爱。
成为一名通信公益大使有四五年了,我很喜欢这个身份,与这些孩子们接触,会有一种接近生活,洗涤心灵的感受,他们让我觉得活得真实而有意义。公益对象是一群留守儿童,他们长期没有父母的陪伴以及学业上的教导,他们都来自一些偏远的山村,很多孩子都生活在大山里,十几岁都没有出过远门。他们干净纯洁的像清晨的露珠,他们充满渴望,他们对他们视线以外的一切都写满好奇。
“我要努力,我想去看看外面车水马龙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这是信中经常看到的一句话。
他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或许生活在城市里的我们,也永远都无法深有体会。站在自己的角度,生活在繁华都市的我们,觉得眼前的一切不过也就是个平凡无奇的空间,可是在那些孩童的眼里却成了他们最初的意义非凡的梦想。我常被他们淳朴的文字感动。有时,我常在想,我们能给予的不过只是几纸文字的陪伴,而他们童真的回馈,往往每次都能重新唤醒我们对这个世界的麻痹、珍惜和最基本的认知。
我提起手中的笔,想着千里之外的江秀,在这初秋的季节,这个世界虽然有它固然存在的复杂和吵闹,但光阴摇摇晃晃,流失的从来都不是时光,而是心里的念念不忘。江秀的来信或许正在途中,而我笔下的手书也已满了半张。一念风起,人间朝暮,如今我将这牵念的箴言也一同藏于这枚秋日中,静候那即将远至的鸿雁来信。 写得不错 人与人之间的牵挂和信任也是这样,很多人初识便会对彼此生出信赖和寄托。这是这篇文章中我最喜欢话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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