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北方的春天不甚多彩,冰雪尚未融化,却处处弥漫着生气。明明草未萌芽雪未化,偏偏远外的冰面已裂,流动的水意蕴着生命的奇迹;微软的风暗示着生灵的脆弱;眼前白茫的大地渐露出大地的土棕,其上散布零星的浅绿,最耀眼的,是偶尔得一见的马兰花。这些色彩平铺成了春色,坦荡昭示了春天。我注视着眼前的景象,试图用眼、用鼻、用怀抱去触碰春,感知它的存在。直至春风拂过我的身侧,我倏忽忆起“春光墙围倚微风”。春透着慵懒,似乎并不急着收拾冬光,就连春风,也只是拂然经过,不似夏风灼热燥耳,不像秋风清爽活泼,更不比冬风那般酷寒激荡。再感知春,我的心被某种情绪浸染——这风好像曾跨越千年共拂过我和杜甫,以至于我们的情感曾无比贴近。
我们都是诗酒趁年华的浪漫主义少年,拥有雀跃的心跳和滚烫的人生,我在寻找春天的过程中,无意中窥得文学的春天,而此后余生,我都不将停止追寻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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