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父亲(30) ——国民党将领后人在大陆
我们的父亲(30)——国民党将领后人在大陆周海滨
30.战斗异常激烈
2月1日,蒋光鼐亲临闸北前线指挥战斗,再次击退日军。2月4日,日军又发动进攻,战火蔓延到江湾、吴淞一带,增兵已达1万多人,但我军防线仍岿然不动。盐泽因此被免职回国。这一胜利使全国上下为之欢呼振奋,一扫“甲午”以来的抑郁之气,大大激发了中国人民的抗日热情。
19路军和蒋光鼐的名字在大江南北被人们传颂,他的画像被庆祝胜利的群众高高举起。蒋建国不无自豪地说:“斯诺在《西行漫记》中提到过,延安的窑洞红军角里有父亲这张画像。”
2月6日,日军新任指挥官野村接替盐泽,兵力增到2.5万多人。2月7日,蒋光鼐拟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守住闸北至江湾一线以及吴淞要塞两地区,形成我军左右两翼犄角之势,而将主力集结于南翔以东至真如、大场、杨家行一带,待敌以主力进出江湾、蕰藻浜之间时,即在该地区与敌决战以图歼灭之。当天即把兵力部署下达部队。
闸北一带,日军以装甲车群分路来攻,我军死守阵地,以肉搏相持,虽伤亡过千,但日军的进攻也毫无进展。日军久攻闸北不下,又将进攻重点转向吴淞,连日以飞机、大炮进行轰炸,所过之处,房屋、炮台损毁殆尽。
不出蒋光鼐所料,日军一面向闸北、八字桥、江湾猛攻;一面以主力从蕰藻浜架桥偷渡,想包抄吴淞后路。当天上午雨雪纷飞,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几次展开残酷的肉搏,迫使日军向纪家桥方向溃退。蒋光鼐下令,当晚全线出击与敌决战!然而,“国民党政府一道道停战的命令飞来,如一块块巨石压在父亲的心头”。
军令如山,蒋光鼐长叹一声,收回出击命令。前方将士都为错失这个战争良机捶胸顿足、声泪俱下。在家族记忆中,蒋光鼐当天深夜着便装回到家里,郑重地对夫人黄晚霞说:“现在形势严峻,日军还要增兵,战火还要扩大。有些眷属已经疏散了,但我是总指挥,你不能走。如果你也走了,大家会觉得我没有决心和信心,会影响士气,人心就散了。”
淞沪抗战的第二天,宋庆龄、何香凝等就到真如慰问19路军官兵。在她们的主持和组织下,筹设了几十个伤兵医院。何香凝到前线慰问时,天正下大雪,而官兵只穿单衣夹衣各一套。她即发起捐制棉衣运动,5天内制成了3万多套全新棉衣,运送给官兵穿用。
“我母亲深明事理,与宋庆龄一起,给伤兵喂粥。参加到后方伤兵医院慰问伤病员的工作,每天熬一大锅鸡粥送到医院,一口一口地喂伤病员。”蒋建国说。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日军又一次易帅。2月14日,日军陆军中将植田抵沪,兵力增至3万余人。
2月16日,张治中向蒋介石请战,蒋介石命军政部派张治中率嫡系第5军抵沪,并命令:“着第5军归蒋总指挥光鼐指挥。”蒋光鼐决定实行区分作战,下达了兵力布置命令。以第19军军长蔡廷锴为右翼军指挥,占领南市龙华、真如、闸北、八字桥、江湾一线,军部设在真如;以第5军军长张治中为左翼军指挥,占领江湾北端一线,及死守吴淞要塞,军部设在刘行镇。各部务于17日拂晓布防完毕。
2月18日,日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我军退出租界20公里,撤去此范围内军事设施并永不重建。“父亲愤然拒绝这些无理要求,断然下令:用大炮回答它!”20日晨,日军发起进攻,父亲一面指挥部队,一面以19路军名义通电全国:“军人报国,粉身碎骨是分内事,大战开始之日,即本军授命之时。使一卒一弹犹存,则暴日决不得逞……”这种拼死抵抗的决心,引起了蒋介石的不满。
蒋介石直接打电话责问蒋光鼐说:“这个仗打得差不多了,下令停火吧!”蒋光鼐当即顶撞说:“卫国保土乃是军人天职。强敌压境,怎能不奋起自卫?这仗一定要打,而且已经打起来了,无法收手!”
在19路军的抗击下,江湾、庙行两处争夺激烈,双方都伤亡惨重。22日,日军倾巢出动,向我军庙行、江湾阵地猛攻,企图从中方守军的阵地中央突破,然后向两侧扩展,将19军和第5军各个击破。守军沉着应战,指挥部调度有方,接连挫败日军的进攻。
双方激战数日,日军始终未能前进一步。植田“中央突破”的计划终告破产。【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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