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传统里寻找自己的语言
《天井》的封面来自叶雄的画作《白玉兰》。
艺文轩|居平
机缘巧合,我因为新书《天井》有幸认识叶雄先生。记得2023年7月的一天,我和出版社编辑在讨论新书《天井》最后的封面与腰封。黑色的封面定了,配什么样的腰封呢?编辑改了好几稿,我都找不到感觉,突然,灵光乍现,想起曾见过叶雄老师的一幅写意画“白玉兰”:绿色旗袍的窈窕女子,亭亭玉立于石库门天井前,低首凝眉,胸前一枚白玉兰正悄然吐露芬芳。这意境不正与我在《天井》开篇写的上海民谣“栀子花,白兰花,五分洋钿买一朵……”不谋而合?于是,请书画评论家储老师联系,真是幸运,叶老师听说是以石库门发展简史为大背景创作的长篇小说,很是支持,马上授权给我,编辑老师重新设计后,也惊叹:感觉《天井》新书也变成了艺术品。
2023年8月22日,百年风雨石库门,百忙之中的叶雄老师冒着大雨,赶到书展现场,让我真心感动。10月8日,我们参观了上海人物画苑艺术家们的“上海百年纪事”画展,幸得92岁汪观清先生亲自题签、叶雄老师签名的“上海百年纪事”画册。我们还听叶雄老师讲画中故事,一起回眸上海百年纪事……
“画者,写意;意者,心也。我用我法,抒我心声,天地皆宽。” 著名画家叶雄老师在“上海百年纪事”画展中说。
他回忆构思《上海滩开埠》这幅反映清末上海画作的出发点:上海就像一个待字闺中的乡村姑娘。那是一个偏隅一方的渔村,经济也不发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出产;江浙一带进出港不少,也不带你玩。开埠使上海进入一个历史发展的转折点,从一个不起眼的海边县城朝着远东第一大都市前进。
他翻阅了大量的清末时事画报,从吴友如等画的反映社会新闻的插图中了解当时的社会习俗,人文风情。清末风情画面渐渐浮现出来。
他企望在画面上传达出上海开埠前的平凡土味。要知道,这些有事实依据的“桥段”随着时光飞逝在人们的记忆中将越来越消失殆尽。他竭力用他的笔墨挽留住那些时光的记忆。笔墨处理上,他趋向于平淡,为了更好烘托未经现代科技开发的处女地的本来面貌,展现未经现代文明碾压的水乡泽国那股淳朴味道。
譬如,叶雄老师创作的现代题材水墨人物画《老上海系列——白兰花》,以个性化的表现性语言,突破传统人物画写实再现性的狭隘藩篱,采用夸张的表现手法,描绘了一位生活在石库门中的风情万种的穿旗袍的上海女人。这种脱胎于现实生活人物原型,又经过一定艺术加工的老上海风情女性形象,并不违背常理。石库门半掩的黑漆大门,可见一方天井,门外红枫树与活泼的宠物小狗,动静相宜,恰到好处。整幅画线条纵横密布,画面以淡雅的暖色调为主,充满着幻想和情趣,使昔日上海滩石库门的浪漫生活,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闻香识女人,“白玉兰”所呈现的渐行渐远的历史感,仿佛穿越一片历史与现实交汇的时光,老上海的记忆呼之欲出……
叶雄老师的水墨人物画,无论是以四大名著为代表的古典传统题材,还是以老上海旗袍女子为代表的现代人物题材,都能娴熟地运用线描的造型手段和绘画语言。传统绘画讲究“一根线”,其在画家笔下可能达到的不同风格与含义的审美表现力,被叶雄老师推到了致高境界;在绘画形式、人物造型、技法技巧和思想内涵诸多方面均臻于完美。
当代人物画大师方增先,在评论叶雄老师的水墨人物画创作时这样认为:“他的画,从人物造型、笔墨结构,到精神气韵,无不表现了作者对人物画的刻苦用心。没经过大量的画作练习,不可能达到这样熟练的程度;没有对笔法、墨法作千万次地推敲,就不能达到线、墨这样的鲜丽与丰富。”
叶雄老师说,“我们继承传统,发扬中国绘画的精髓,当然要加上今天的时代气息;今天的笔、今天的墨、今天的纸,今天的我们,要画出我们的今天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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