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为伍终有获
□李东印由于生活节奏的加快和人们阅读习惯的改变,现在读纸质书的越来越少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可是另外一个样子。
那时候生活条件差,农村连电也没有,图书室之类的文化设施就更不用说了。半导体收音机虽然是个既能收听新闻又能收听娱乐节目的好物件,但对普通人家来说却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奢侈品。记得那时村里也订有几份报纸,但都是由邮递员定时送到大队部供大队干部学习传阅。老百姓获取外界信息的唯一渠道只能是收听在乐曲《东方红》中开播,在《大海航行靠舵手》中结束的有线广播了。这个由线圈、磁铁、纸盆扬声器等元件组合焊接而成的小喇叭,不但价格低廉,而且经久耐用,只要买回材料,上过高中的学生都会做。
在那个年代,人们获取知识的主要途径是读书,虽然一本书只要几块钱,但即使对一个月能拿几十块钱工资的城里人来说,也是大多买不起。好在县城有个图书馆,给喜欢读书的人提供了不小的方便。那时二叔在外贸公司当临时工,喜欢读书写字的他,参加工作不久就在图书馆办了一个借书证。每当把从图书馆里借来的小说带回家,周围那些喜欢读书的人就像久旱遇到甘霖一样争着传看。为了在有限的时间内把书看完,有的不惜点着煤油灯熬个通宵达旦。我从上学起就喜欢读书,学好文化课的同时,对课外书也情有独钟,长篇纪实小说《欧阳海之歌》,革命题材的《红岩》《青春之歌》《烈火金钢》《铁道游击队》,反映农村生活的《艳阳天》《金光大道》,以及苏联作家的自传体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都是在那个缺书少报的特殊时期通过借书的方式读完的。
我喜欢读书,也喜欢买书。家里生活虽不富裕,但父母对我读书买书却从来没提过反对意见。放学后我喜欢跟要好的同学搞勤工俭学,挖香附、采车钱子,把所卖的钱全都花在了买书上面。
少年时,我单纯地以为读书是为了学习知识、丰富头脑。后来才慢慢体会到,书不仅是获取知识的一个渠道,更是人们通往成长成才路上的一盏指路明灯。或许它不能帮助我们解决眼下的困难和问题,但却能给我们指出解决问题的原则和思路,给我们增添冲破困难的勇气和力量。后来我当上了教员,更是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我觉得,向学员们传授书本知识只是教员工作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教给他们观察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法,引导他们把书本知识转化为成就事业的能力与素质,用所学知识更好地指导工作和实践。针对个别学员实习课“一听就懂,一看就会,一做就错,一丢就忘”的现象,我不但在校刊上发表了《学员实习中的“四个一”现象不容忽视》一文,还总结了“课前认真做好预习,课堂听讲集中精力,课后‘回放’加深记忆”的教学方法,产生了较好的反响。
随着生活年轮的不断增加,我愈来愈感到,书早已不单是一个让人看得见摸得着的客观物件,还是一个有生命、有灵魂、有感染力的无价宝藏。它不但能让人哭,让人笑,还能逗人欢喜,激人愤怒;不但能表达人们对真善美的讴歌与赞颂,而且能激发人们对假恶丑的鄙视与憎恨。静下心来捧着一部经典作品细细品读,它更是能划破时空把我带到另一个宇宙中尽情地遨游……
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而且是更重要的学习。不知不觉间,我在读书的同时对“爬格子”“磨笔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觉得这个兴趣爱好不仅能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还能把自己的工作体会、对生活的感想感悟,以及对乡情友情的眷恋、对亲情爱情的珍视书写成文,分享给更多喜欢读书阅报的人。经过多年的躬耕,我已如春蚕吐丝般把30多万字的拙作码成了铅字,几年前应邀参加了两部教材的编写,其中一部还获得了军队和地方优秀图书奖,真正体会到了“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莫大快乐。 与书为伍终有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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