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说,深深的意
——浅谈小小说集《化成一朵雪花的人》的艺术魅力敖华
2024年12月,朱华胜的小小说集《化成一朵雪花的人》公开出版,该著作为曲靖市首部小小说集。正如朱华胜在《后记》中所坦言:“都说一叶知秋,一滴水珠见太阳,‘小小说’——小小地说,深深的意,它源于生活,烟火味浓郁,是生活里触动人心的一个画面,所以美。”是的,“美”才是小小说不可或缺的内核。
辩证思维构成底层逻辑
无疑,朱华胜善于运用多元视角观察,懂得生活和精神世界的复杂性,将科学的判断和理性的精神运用到创作中,就体现了作品的辩证思维。如《老羊倌的年》里,老羊倌有了邻里、亲人的关怀,也有了热闹和喜庆。然而,妻儿去世,儿媳改嫁,孙子随儿媳远去,剩下一地的凄凉。贫困的他需要政府和邻里的接济,难免让他产生接受施舍的尴尬。通过辩证思维的应用,成功将故事翻转,让情节曲折离奇、扣人心弦,从而成功吸引读者的好奇心。
中华美德构成精神框架
朱华胜在立意上最值得称道的是,他收录的一百篇小小说都在弘扬中华传统美德,并且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高度吻合。小说集的诞生,必将有利于塑造读者高尚的灵魂,让中华传统美德成风化人。例如,《摆渡老汉》《最美的图画》歌颂“博爱”的高贵,《包裹》《独臂山神》突出“奉献”的意义,《推手》《山茶香》强调“尊师重教”的内涵,《冠军》《考核》凸显“公平正义”的力量,《重托》《太爷》强化“执政为民”的理念,《魂宁》《魂归何处》高扬“爱国主义”的旗帜,《团聚》《念》警示“孝道”不可弃,《雪夜里的车灯》《爹娘的心思》诠释“亲情”的内涵,《三只眼》《我只想丢弃曾经》加固“爱情”的防线,《你不懂男人的泪》《妹妹的心结》高唱“俭朴”的主旋律,《逃离》《荒城》警醒“环保”的重要,这些作品的字里行间都散发着中华传统美德的芳香。
典型意象构成隐形张力
选择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智慧。朱华胜在景物、人物的命名和称呼方面,都进行了精心安排和布局,让每个意象都蕴含着深意。物象的应用,可谓独具匠心。例如,《化成一朵雪花的人》《雪中那抹红》《雪夜里的车灯》《梅花雪》中的“雪”,象征了人性的纯洁、善良。《团聚》里老汉捏的“泥人”,隐喻了“孝道”的丧失。人物的命名和称呼,同样另有深意,纵观整部作品集,多数人物用职业、绰号、人称来称呼,如用主人公命名的《摆渡老汉》,“摆渡”有双重含义:表层指老汉的职业是艄公,深层指救人于危难的博爱之心。“老汉”显得随意,但突出了身份,还有很多作品直接用“男人”“女人”“他”“她”来称呼,这些精心设计,无非赋予人物更广泛的代表性。
诗画语言构成阅读磁场
成熟的语言是取得创作成功的敲门砖,朱华胜深谙此道,他在语言的锤炼上,的确下了一番苦功。细品、精练、优美、悦耳,精练体现在用词考究,多用短句。例如,《重托》结尾写道:“朱发荣眼里有了金光,迈开步子,踏着金光大道,往老肖家走去。”“金光”一词用得妙,第一处暗含朱发荣精神焕发对基层工作充满自信,第二处暗含新农村建设给百姓带来美好的未来,简短的话语,铿锵有力,巧妙地为小说画龙点睛。优美体现在巧用修辞,善于描写。例如,《雪中那抹红》开篇描写道:“雪像一块巨大的白布盖住了一切,要不是有一抹红悄然移动,世界真的静止了。”采用远视的方法将“雪”比作“白布”,让“一抹红”与“一片白”形成色彩对比,很有视觉冲击力,再用“一抹红”的“动”衬托世界的“静”,动静结合,相得益彰。悦耳体现在多用叠词、拟声词,讲究韵律。例如,《弹花匠》开篇写道:“五月的村庄,披绿含香。”“对门住进弹花匠,弹棉弓‘砰砰哐哐’,飞出动听的乐章,她思绪飞扬。”文字朗朗上口,能读出诗歌的韵味和音乐的美妙。
整体而言,朱华胜的小小说在立意、构思、意象选择、语言运用等方面都取得了突破,作品别具一格,既有思想厚度又有艺术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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