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野诗歌写作的强烈生命感
杨真
岩野的诗歌写作秉承了中国新诗写作传统,纵观他多年来的诗歌作品,始终可以体会到他对生命的强烈感受。他把有生命力、使命感、责任感的生活,通过诗歌语言,为我们带来了具有延伸性和可读性的诗歌,每首诗歌在选题、视角、思考方面都与生命有一种紧张关系。阅读他的诗歌作品,你会被带有磁性的语言吸引,不知不觉就进入诗歌的场景,解悟生命的意义,或重新认识生命。
如果阅读是一种享受思考的过程,那这些诗歌作品的来路与去路就是生命力的存在。当阅读和诗歌融合,写作的使命感就会来向你“表白”,诗人的文字也就有了生命力。
岩野的诗集《简单的幸福》,著名评论家朱霄华在序言中用诗人的诗句“洋芋的历程就是我的历程”为题目,从岩野诗歌的内部和外部结构解析了诗人创作的心路历程。一个人心路历程的“程序”,必然对写作有指引、转化、凝聚等作用,它们集结在某个时段又对诗人进行着情绪的分解和催化,把诗人的思想境界融入语言中,意境所产生的能量便能影响阅读的感受,此时诗歌才真正发挥功效。
岩野所见到的物象是从复杂中抽取的部分,诗人进入的物象世界,彼此纠缠,于是岩野对着抽取的部分,不断凝思、解构、吸取从而进行倾心的诗歌之旅,其实诗歌已经对诗人进行了默许的召唤,唤醒的部分正是诗人身心需要的部分。诗歌写作的动机对一个真正的诗人来说微妙至极,是多年与诗歌相处到至纯至善至爱的具体体现。在阅读岩野写作生命的诗歌作品中,生命的强烈体验感总会在诗意中凸显,特别在近两年的作品中,这种生命诗意的倾注明显加重,他进行着人性与个体的洞觉深悟,把细微的事物、事件写成生命的哲学主题。从《因果》《仿生》《那个隐迷部分》到组诗《在北盘江口西岸》,物性已经在诗人的思维中形成网格,密集着生命意识的哲学思想。
从诗集《简单的幸福》到发表在《诗刊》上的组诗《那个隐迷的部分》,诗人的写作进入了一个“本我”的过程,从《因果》《仿生》之后,岩野把生命体验的诗学意义灌注在诗意之中,从简单到烦冗,他提供的作品,可以说进入了“超我”的境地。
“洋芋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岩野思考的洋芋不仅仅是食物,它的生命行程已经被诗人上升到哲学思考的范畴。虽然前期的作品中不乏草草而成的,但在时间的涂染下,凝结成生命思索的气息,这股气息弥漫在岩野诗歌写作的探索之路上,也搅和着他甩不掉乡土气息,正是在不懈坚守的意境中,才有后来的蝶变。暮蝉之鸣,不是为秋色而歌,而是为生命而唱。一只枯叶蝶,岩野在结尾处“直抒胸臆”,他没有回避物象的真实性,而是进一步引发思索,批评现实的隐藏部分。在《仿生》一诗中,诗人岩野直接进入诗的现场,在他的“手心里”是一种物象“枯叶蝶”,并限定了一个量词“一只”;从诗歌技艺来说,岩野并不喜用细腻的景物叙述来烘托诗意,他从物象学与人性思想缠绕在一起的心理反应中抽取自己思考的部分,拒绝描绘,从而说出想说的诗歌语言。
读岩野的诗歌,其中存在的强烈生命体验,在阅读之后,总会让人心神激荡,这些来自生活的微妙存在,并不是偶然的,物事之中有人事,通过哲学命题传递出的意思各尽其意,收获到的部分就是诗人表达的部分。
岩野的生命体验之诗,写作途径是他对生命体验的自我剖析,只有强烈的体验感和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才有笔下的诗意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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