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你所看到的一切刚刚好
李新宇刚刚，我完成了一天工作，准备回家，外面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秋雨下得不是时候，阻挡了我回家的路，更主要的是它下晚了，根本无法缓解这一夏无雨的旱情。我正在凝思无助的时候，同屋的同事喊我，想啥呢？收拾收拾，我开车送你回家。刚刚，走进家门，妻子就一直唠叨，今天天气不好，晚上无法去外面锻炼了。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了。我冲她一笑，真不想吃饭了，那我刚买的甜点，只能自己吃了。妻子顿时瞪大了眼睛，甜点在哪里？
言归正传，以上纯属娱乐，目的就是引出刘按著的《刚刚》。选这部小说来读，完全是因为麦家对这部书的评价，麦家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反小说，零情节，铺天盖地的细节像癌细胞一样扩散， 隐喻取代故事，日常只剩下日出和日落的晖光，生活被压缩为一句诗，一个时间的切片。它的父亲是卡夫卡，母亲是罗兰•巴特，读者是博尔赫斯。它是小说的末路，又在寻找小说的出路。我喜欢它，是因为小说亟需出路，也因为人人心底都有叛逆的种子和脱俗超凡的梦想。”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反小说这个名词，所以特别好奇，翻开《刚刚》，给大家转载一小段内容：“刚刚，一个女人提着高跟鞋在临近傍晚的沙滩上光着脚走路，稍后涨潮的海水将淹没她留下的脚印。一个黑色的发夹静静地躺在沙发底下，上面沾满轻轻的灰尘。刚刚，一片被虫子啃噬过的树叶还长在路旁的树上。一根弧度恰到好处的香蕉已经从尾部开始糜烂。刚刚，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扶手上多了一道新的划痕。”你没看错，这部小说就是以这种方式讲述了一个又一个生活画面。
刘按，1982年生于东北。著有长篇小说《刚刚》。短篇小说集《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那么好》。从年龄上看也算是写作中坚力量了，但作品并不是很多。这部小说《刚刚》一发表，就引来了不少非议，有些读者直接把这部小说与上热搜的书《平安经》相提并论，大跌眼镜。这部书的编者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刚刚》的出现，已经悄然改变了华语文学的版图。原因无它，如果我们一味地对晦涩、艰深、用词生僻、难以理解的文章予以肯定，只会把学生推得离真正的文学越来越远，甚至让他们不能体会和理解文字之美，短视频的泛滥，年轻人对于纯文字阅读的热情一降再降，这还不能让人有所警醒吗？”
一部书的好坏该由谁来评判，当然是读者。目前对这部书的评价有两个阵营，一个阵营说这部书超烂，一个阵营说这部书很不错，是先锋文学。我读过之后，第一感觉就是肯定比《平安经》好很多。《平安经》是什么？这里就不用说了，怎么能算文学。那么将《刚刚》与《平安经》这样的作品做比较，就如大家总把自己的孩子与学习成绩最差的孩子相比较一样，比的结果是不是也打了自己的脸。
刘按当然不希望这样的对比，因为他的文字还是有一定文学性的，只是这种文学的出现，还不能让更多的文学爱好者接受。还记得唱《忐忑》的龚琳娜吗？她的一些作品也是饱受质疑的，大家甚至忘却了她曾是央视青歌赛的银奖获得者。我觉得被质疑不怕，著名画家梵高也曾被质疑过，他的画作《星夜》《向日葵》与《有乌鸦的麦田》等，也是在他自杀之后，才成为后印象派的代表作。
有人说，刘按的《刚刚》只不过是一组组造句，并未读出新意。有人说，刘按是通过刚刚发生的事，记录下了日常生活中的精彩瞬间。我觉得刘按看到这些讥讽也好，表扬也罢，都不要太往心里去，毕竟你只是写了你自己想写的文字，总比那些叽叽歪歪的网文好了很多。对不起，我还是将你的文学与那些低俗的文学相提并论了，因为我不是你的知音。
不过，你的作品我读过了。我更喜欢那些纯文学作品，如《平凡的世界》《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士兵突击》《大江大河》等，这些作品讲述的是一代人的成长，里面有我生活的年代和影子，所以能吸引我，感动我。《刚刚》没有荡气回肠的故事情节，但是那些生活片段，似乎就是你我刚刚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故事，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它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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