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很短的时间,(短的)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师傅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只有很短的时间,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师傅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删两个字,不知合适不? 很感人!! 引用第14楼屈联西于2011-12-25 16:02发表的:
卢老师的文章如画一样,感情十分真挚!
只有很短的时间,(短的)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师傅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只有很短的时间,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问师傅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
——删两个字,不知合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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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屈老师的指导!我已删去!
渐行渐远的“心里话”:师父
渐行渐远的“心里话”:师父时间在流逝中感觉到快应该是在40岁以后吧,在网络热词不断吸引人眼球的时候,很多词汇的内涵也在退化,或者干脆说就是消失。我上班参加工作是在1992年,当时我的父亲教导我的是尊重和你工作的前辈,特别是直接指导你干活的喊“师父”,直到现在我也可以明确的说:“父亲告诉我的和一般菜市场上买菜,修理私家车,甚至如今上班的青年员工嘴里说的‘师傅’,肯定是同音不同意的一个称呼。”
记得我上班时经常早出晚归,尤其是晚上,很少有准点的时候,有一天几乎干到了天明,当我累的眼都快睁不开的从工程车上下来,看到单位大门口的父亲时一下子懵了,那个时候一般情况下家长是很少找到单位的,我很不好意思的跑了过去,这时队里指派给我现场指导干活的长我三岁学长也客气的走过来,向我父亲礼貌性的解释一下工作时间长是单位的工作性质,实在没办法之类的话,我心里清楚父亲担心我的安全,油田的工作性质我想他比我的师傅清楚百倍,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就是早出晚归的典型代表,在小时后,年三十父亲都有可能工作到后半夜回家,出于礼貌我必须介绍:这是和我一起工作的师傅,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父亲的说话:“哦,这是你的师父啊。”父亲热情的握着他的手:“我把孩子放在你这里就放心了,孩子要是不听话你就像我管一样,该说就说,不行打他几巴掌我绝对不说话。”我听得头都大了,而且觉得非常难堪,这似乎是我在学校图书馆借小说时看到的人物对白,印象里至少也是新中国建国不久或者干脆就是旧社会的事情,我的学长看得出也非常尴尬连忙说:“您……,放心我们都是好朋友,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他。”“还不快喊师父”看着父亲热望的眼神,我大声的喊着:“师傅”,其实我从打上班起天天就这么喊,可是这次父亲很显然听出了不同的含义;“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我告诉你,以后这就是你的师父,他说话就和我一样懂吗?”我想那一瞬间我和我的学长都明白父亲的真心了。
“师父”这个词真不是随便喊的,不知为什么从那次父亲来以后我总觉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我不太能理解的学长师父的压力,从他对我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我真实的感受到。工作中每次上井干活他总是在我身边悉心指导我的工作,从扳手、管钳之类的工具使用,直到安装仪器专用设备,每个环节只要是他知道的一定是亲自指导,尤其是一些安全注意事项绝大部分都是他先示范,然后盯着我完成,我终于明白我在入厂教育时听先进代表作报告时手把手的教,是个什么样的状况。生活上因为工作需要大家都是在野外吃饭,自己拿饭盒盛饭,每次吃饭时他总是关心我是否吃饱了,记得有一次仅仅因为我盛饭时保温桶里的稀饭空了,他就和送饭的管理员争执了好一会儿,我连头都不好意思抬了,结果最后还是师父把自己饭盒里的稀饭硬给我倒了大多半,当时,我的眼泪就挂在了眼眶里,那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师父一直是单位的干活好手,加上我虽然工作反应慢但是坚持的住,一遍不行可以反复的练,师父也总是开心的反复教,所以基本功比较扎实,再有我的特长死记硬背的功夫,所以在同时入厂的青年技工中“成长”还算快的,最大的收获是在2年一度的厂技术比武中我竟然从很多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记得当时师父高兴的从微薄的工资中拿出钱来请了几个关系最好的铁哥们吃了一顿,记得最深的是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非常好吃。
生活就是很真实也很具体,在随后的几年里我“进步”的很快,成为了所在队的班长,一次在上井施工中工序很复杂,我有点急,更是头脑发热,在操作中直接少了一道很不起眼的小工序,可是不远处的师父却看在了眼里,他没有说话轻轻的走过来,将我开始的工作接了过去,重新退回去补充那道工序,我当时一下子站了起来:“你干活这么慢,换别人。”这是一旁的一个青工快速的接过师父手里的工作,我至今清楚的记得他在操作管钳的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管钳落在了地上。我们目光接触了一下,我下意识的让开了,直接俯身到他工作的地方:“听我的,这样干。”我大声安排着那个青工一起干,工作很快结束了,但是结果却偏偏的“不争气”正是因为那该死的小细节,我们不得不返工,大家的怨气很大,师父站起身:“都怪我,我工作疏忽了。”现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师父,自然谁也没有死抓住“小辫子”继续发作,我清楚的感受到与我一起工作的那个青工投向我身上的异样目光,我没有勇气站出来,作为一个队里最年轻的班长,我选择了一件让我永远后悔的事情。
事情过后不久,队里就以增加其他班组技术实力为由把师父和兄弟班组的一个青工调换了岗位,来自小道消息是:师父主动向队里提出换个岗位的。我很后悔,我更感谢师父他教会我成为一名技术能手的同时,还让我学会了对待工作的态度,在以后的近20年里我始终严格按照施工的设计标准干好每一道工序,这样我的班组也成为队里最具“硬实力”的班组,更是当然不让的成为先进荣誉最多的班组,一直到我转岗到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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