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25:40
徒步中国时间:2014-07-04 作者:未详 点击:204次 2001年10月30日,我走出可可西里,翻越昆仑山,进入柴达木盆地。这里人烟稀少,自然环境极为恶劣。走了几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水也喝光了,我只能在戈壁滩找一些蚂蚁来解渴、充饥。在野外,如果抓到蚂蚁,你只要用舌头舔一舔它的屁股,它就会在瞬间释放出一种叫蚁酸的物质,这种物质能刺激人的腮腺产生口水,从而达到解渴的目的。等抓到几十只的时候,把它们一起放进嘴里吃掉,既解渴又能充饥。
为了解决饮水问题,我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先后找到过两个清澈的湖泊。当看到湖水的时候,我喜出望外,一路小跑,蹲在岸边,捧起湖水,但并不敢直接饮用。我先闻了闻,没有异味,然后再用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舌尖瞬间起了一层小白泡,味道有些咸涩,还透着苦味,我知道这里的湖水中肯定含有多种对人体有害的矿物质。根据我多年行走总结出来的经验,在野外,水和食品都要做过小试验确定无毒后才能饮用、食用。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把自己的尿接到水壶里,再放上净水药片,过滤后喝下去。因为长途跋涉,多日断水,尿液很黄,气味刺鼻。但如果不这样做,恐怕我就要渴死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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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9:25:55
为了求生,我先后几次喝下自己的尿,但没过几天,连尿液都没有了。此时,我的嘴唇已经干裂,渗出的血水用舌头舔进嘴里,带着一股腥味。到了后来,我连舌头都不敢伸——嘴唇已经肿起来了。
我知道这样的状况如果再持续几天,我就得渴死。实在没办法,我一狠心,用刀尖划开了手指。看着鲜血冒出,我赶紧用嘴吮吸,以滋润一下干渴而肿胀的喉咙。
我就这样坚持着。每当坐在地上时,总感觉到在大自然面前,人的生命是如此渺小,有时甚至不及一只蚂蚁。但就是在这样的极端条件下,人的生命依然如此顽强!第5天,我终于走到了公路上。此刻,我真想大喊几声,但嘴唇已经干裂,连张开都很困难。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快没有水分了,就像一具活着的木乃伊。
我把背包放在路边,静静地坐在地上,等待着过往的车辆。当看见车辆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就使劲地晃动空水壶,示意给点水喝。七八辆车从我眼前开过,一辆都没有停下来。我绝望地站在路中间,神情沮丧。这时,远处又驶过一辆车,见我在拼命地招手,就减缓了速度。当我狂喜地跑近时,他却乘机一踩油门开跑了,我只得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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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9:26:14
又是一阵痛苦的等待,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到有车停下来。当又一辆车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时,我没有放弃希望,又站在路中间继续疯狂地挥手。我心想,如果再不停车,它即使撞过来,我也决不让开。这一次,车终于慢慢地停下了,司机摇下车窗,大声呵斥道:“干什么呢?你不要命啦?”
我无力地指了指衣服上写的“徒步走遍中国”的字样,赶紧说:“我没有水,也没有吃的了,请给我点儿水吧!”
我的嗓子已经沙哑得快要发不出声了,我摇晃着证件给他看。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只有一点水,但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呢,不能给你啊。”
“师傅,哪怕是你把水箱里的水给我一点也行啊。”
司机犹豫了一下,打开车门走下来。他的车有一个很大的备用水箱,司机打开水箱龙头,我迫不及待地接了好几瓶水喝下去。水箱里的水浑浊且带有一股柴油味,但我已顾不上那么多了,活命要紧啊!
水灌饱了肚子,忽然返上一个嗝,一股浓烈的柴油味儿呛得我咳嗽了几声。我又把水壶和空瓶子都灌满,谢过司机,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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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9:26:23
两天后,饥渴难耐的我再次站在了公路上。这次,我强行拦住了两辆小轿车。不一会儿,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几个小伙子,气呼呼地朝我走过来,又是那句:“你不想活啦!”我连忙说:“朋友,我是‘徒步走遍中国’的,帮忙给点水吧!”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我赶紧拿出证件给他们看。
这时,从后面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位中年男子,他仔细看过我的证件,温和地说:“上车吧,我带你去西宁,找个宾馆好好洗一下。你太辛苦了,看你都成什么样子啦!”
“谢谢你,我是徒步的,不坐车。”
“没人看见你乘车啊,何必这么较真呢?我们不会对别人说你是坐车过去的。”
“没事儿,只要你们能给我点水和吃的就行。”
他们见我这么坚决,只好作罢。那位中年男子给我拿了一些小食品、一瓶青稞酒和四瓶矿泉水,诚恳地对我说:“我们是青海省互助土族自治县的,你走访少数民族地区时肯定会到我们县城。我给你留一张名片,到时候你提前打电话,我好好接待你。”
小车开走了,太阳很快就落下了山。我在一处桥洞下支起帐篷,享受着他们给我的青稞酒和小食品,幸福感和满足感充满了我的全身。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26:32
回想起几次拦车时给过我水的司机,他们的面孔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其中有一位司机姓赛,他经常跑这条线,看到过我好几次了,但当时他的车上实在没吃的也没喝的了。他说几天后返回时一定会给我带一些吃的。不管是真是假,有他这几句温暖的话就足够了。几天以后,当我正在青藏公路上行走时,一辆满载货物的大卡车停了下来。那位姓赛的司机果真给我带来一大瓶饮料,还有两个苹果。那一刻,我激动的心情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在这荒无人烟的茫茫戈壁滩,能吃上美味的苹果,喝上爽口的饮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次次在绝境中生存下来,在青海的这段日子令我既辛酸又难忘。我带着这份对生命的坚持与感动,继续行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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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9:26:42
董小姐出逃记时间:2014-07-04 作者:未详 点击:133次 2013年,32岁的董小姐选择离开北京。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两年前她在老家N市购置了属于自己的房子。N市是长江北岸的一座小城,董小姐看中的楼盘离家足有40分钟车程,父母觉得太远,但董小姐是在北京闯荡过的人,她觉得这里是新城区,又靠近市政府,发展一定不会差。
收房一年后,N市楼市仍然深陷泥淖,节省了一辈子的父母觉得闺女的房子买亏了。但不久后市里新政策出台,市重点中学迁往新区,周围房价一路飙升。董小姐的房子即便立刻出手,至少也能赚50万。其实董小姐对房地产投资一窍不通,单凭“对政府行为的一种直觉”,她相信,若不是在北京生活过,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拥有这种直觉。
董小姐刚到北京时,在一家新闻周刊实习。老师们聪明、睿智,与人为善,是她生命中出现的第一拨“牛人”,虽然选题会上的公共议题和晦涩名词让她感到陌生,但跟着这样一群人“指点江山”,仍令她兴奋不已。尽管上班挤地铁令董小姐觉得毫无尊严,和朋友见面吃饭总要跨越大半个城市,但她仍开心地告诉父母:“北京是个好地方,它给人的机会是平等的,只要肯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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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9:26:51
城市繁华,不代表每一个人都可以在这里安身立命。渐渐地,朋友聚会的话题只剩下房价和育儿经。董小姐也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非京籍身份不能给下一代提供保障——尽管自己的婚事遥遥无期。周围的已婚朋友为买房而办假离婚;同事的父母为帮着带孙子,一家4口挤在一个开间里;在某个冬日,当董小姐的房东未提前告知就将她租的房屋卖给别人时,无处安身的董小姐终于开始动摇——物质从来都是个终极问题。
2013年“五一”黄金周,父母来京看她,一家三口打车到很远的东六环看楼盘。当时这里房价1。2万元/平方米,因为周边太荒凉,合适的小户型已售罄,一家人放弃了。那时董小姐不知道,半年后首都房价将再次上扬,达到新的顶峰。“这是一种个人无力反抗的现实,你只有放弃结婚生子的权利,才能没有负担。”董小姐其实不赞同这种说辞,她认为这是推诿责任的同龄人的借口。
2013年晚秋,董小姐的工作压力很大,每晚和母亲通电话都会发牢骚,而母亲用更大的不满来回应:抱怨董小姐在婚姻大事上不花心思。对于母亲来说,敝帚自珍的闺女,一眨眼的工夫,惶惶然成了剩女……直到有一天,父亲告诉她,已经托关系为她在老家谋得一个职位,“回来吧!”家乡成为一个受伤之后的避难所,甚至是世外桃源。对于董小姐,这是一种召唤——去过新的生活。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4 19:27:01
家乡熟悉、安逸,也庸常、飞短流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董小姐都在和周遭的成见、内心的魔咒做着斗争:“只有混得不好的人才会回来!”而下一秒,她便会隐藏心底的不安,平静淡然地回应:“哦,我在北京待过那么久,我不喜欢那儿。”她没办法跟他人详细解释关于那座城市的一切,他们作为旅游者,感受过那里的污染、拥堵,却又没有真正抵达过。
工作一段时间后,董小姐等来了一个升职的机会。她把竞聘书交到顶头上司的办公室,上司说:“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女孩……”说着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拍了几下,就不拿开了。董小姐有点木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该笑?该点头?还是……她木木地微微鞠躬,说“谢谢领导”,便起身出了办公室。后来,董小姐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的领导相处,终于也没能被选中升职,一个比她晚进公司一年的男孩子获得了提拔。董小姐对工作开始变得懒懒的,后来索性换了一份工作。
回家乡后,托亲戚关系,董小姐进入了当地税务局。单位里的大姐们不但喜欢挖人隐私,也爱给年轻人们牵红线。作为一个自认为经济收入中上、受欢迎程度中上的32岁北漂还乡女来说,和“相亲”二字扯上关系,简直是奇耻大辱。但是,由于北京和老家之间的地域差而产生的惊人的时间差和观念差,她正在日益成为一个“老姑娘”的这一事实和几乎每周都要送出去的结婚、生娃红包而给父母带来的焦虑和耻辱感才是真正摧枯拉朽的力量。所以,董小姐社交生活的重心就是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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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9:27:09
回到N市半年多,来自北京的消息依然繁杂。北京这座城市,似乎早已打破了传统意义上的“城”这个概念,取而代之的是“都市”概念。“宜居城市”再次被提出,北京南边形成一个经济新区。而在房产税的征收和“小产权房”清理方案等一系列政策推出后,房价涨幅也减缓了。中国的大学毕业生一直还在寻找能实现幸福感最大化的“地点+工作”的组合。他们考虑的不仅仅是工资的高低,还有所选择的城市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少公共品消费。
很多人说,北京是一个30岁结婚都不嫌晚的地方,是有人在大马路上大吼却无人理睬的地方,是让人时刻受伤却须假装坚强的地方,是很多已婚人士把自己留下把孩子送回老家的地方,是年轻人早上拿着鸡蛋灌饼追赶公交车的地方,是一个不交社保不能买车买房的地方。对于董小姐,她在这里挥霍了7年的青春:她去工体看演唱会,去簋街吃麻辣小龙虾,到国家图书馆消磨时光。
永远拥挤的地铁、经常迷湿眼睛的灰霾……董小姐开始怀念这座包容性很强的城市。2017年6月,董小姐将再一次出逃,这一次目的地依旧是北京。她说,回归家乡的生活让她明白自由和安逸不可兼得,她选择了自由。人生是单向度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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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4 19:27:20
被医生吓死的病人时间:2014-07-04 作者:未详 点击:156次 一个男人被判处死刑,在监狱等待行刑。一个医生走进来,蒙上他的眼睛,用手术刀割开他手腕和脚踝的皮肤,同时在一个水袋上扎出一些小洞。刀割下去之后,马上让水滴在铁碗中,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医生哼唱着一首简单的歌曲,声音越来越轻。渐渐地,滴水声越来越慢,男人没有了声息——他被自己血已流尽的错觉吓死了,实际上他流的血还不满一烧酒杯。
这个残忍的实验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的印度,它被作为“负面感觉和想象的力量”的极端例子载入医学史。实际上,正是本该救人的医生,常常使病人觉得自己病入膏肓。在这种情况下,医生就是病人生病的原因:草率的诊断,对药物或治疗风险和副作用的夸张警告,都可能给病人带来巨大损害;有时,只是负责钻孔的牙医的说话声都会引起病人的疼痛,尽管钻孔还未真正开始。
这种消极思想的力量几乎让凡斯·范德思走向毁灭。这又是一个广为人知的例子,也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这次是在美国。一天傍晚,范德思在亚拉巴马州的一块墓地中遇到一个巫医。他拿着一瓶发出恶臭的液体,在范德思的脸前摇晃,然后预言他马上就会死亡,没有活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