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0:17

克雷洛夫还价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68次   “假若克雷洛夫不慎丢了房子的钥匙,那就必须赔偿房东15000卢布。”克雷洛夫看着这张契约,一言不发。看完后他拿出笔,在“15000”后面添加上两个“0”。
  
  “怎么,150万卢布?你确定这样写?”房东的语气里带着赤裸裸的惊喜。
  
  “是的。”克雷洛夫平心静气地回答,“这样,对你来说要好得多,你可以得到更多的赔偿金。而对我来说是一样的,多也好,少也好,反正都是赔不起。”
  
  房东傻了眼,刚才的高兴劲儿一扫而空,但他马上缓过了神,急切地说道:

  “还是少点好,少点好啊,这样你就能赔得起了!”

  随后,房东拿过克雷洛夫手中的契约和笔,把“15”后面所有的“0”都划去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0:28

回去,是为了过去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85次   胡适第一次从美国回国,一到故乡,母亲就对他说:“你种的毛竹现在已经成林了。你去菜园看看。”

  胡适说:“妈,我没有种过竹,菜园里哪有我种的竹?”

  母亲说:“你去看。”

  胡适进了菜园一看,果然长满了毛竹,总有成千根了。

  母亲后来告诉他,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有一天傍晚,房族里的春富叔用棒柱挑着一大捆竹子走过,他看见胡适站在路旁,便递了一根竹给他,说是给他做烟管。

  胡适拿了竹子回家对母亲说:“春富叔给我做烟管,我又不会吸烟,把它种在花坛里吧。”

  漫漫十多年,那根竹子在花坛里生长得很快,发旺起来,花坛太小了,母亲就叫人把它移到菜园里去,真的旺满了菜园,还向别人的园子里发展了去,连胡适自己都记不起、认不出了!
  
  国不破,故乡才是故乡,可以随时回去追寻旧梦,讨个意外的惊喜。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1:05

1万块钱一碗的牛肉面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84次   到田村不能错过的一件事,就是去吃牛肉面。我在台湾吃过几十种牛肉面,但是最有意思、最有话题性的,要数“牛爸爸牛肉面”这一家。
  
  这家店位于忠孝东路(现位于权东路),已经有24年的历史,面馆不大,经营面积也就100多平方米,除了两张桌子较大以外,其余几乎都是四人台。地面很干净,四壁也很干净,墙上挂满了各种剪报,当然都是报道面馆的,其中还包括面馆在某年荣获台北牛肉面大赛第一的报道。
  
  据说,老板王聪源曾经问光临本店的那些VIP食客——其中有台湾本地的名人,有米其林三星餐厅的大厨,还有世界各地的政治领袖——你们愿意为本店最好的牛肉面掏多少钱?最普遍的回答是:1万新台币(约合人民币2026元)一碗。
  
  如今,许多美食迷都已经知道,这家只有40个座位的小餐馆供应着世界上最昂贵的牛肉面。牛爸爸餐馆还有一种比较便宜的牛肉面,菜单上的名称是“普通牛肉面”,价钱比较容易承受,只是200新台币(约合人民币40。5元)一碗。不过,几乎每一天,都会有客人向王聪源预订最昂贵的牛肉面。
  
  牛爸爸花了15年时间来改进牛肉面的配方,其中包括120克面条、5块4英寸见方的牛肉和一块牛筋,当然,还包括一碗汤。
  
  牛爸爸的一碗面比一顿六道菜的正餐还要贵,原因何在?他家的牛肉来自4个国家:日本、澳大利亚、美国和巴西(巴西提供的是牛筋)。主厨会把每一块牛肉切成牛肉与牛筋连接方式最吻合的特定形状。举例来说,日本牛肉切之前要稍微冻一下,以便切出比较整齐的形状;澳大利亚牛肉则要先炖好,然后从骨头上剔下来。
  
  牛爸爸的顾客定位也经过了几个时期。最初只有夫妇两人,几张桌子,凭着一份执着,做出味道不比别人差、价格比别家稍微便宜的牛肉面。结果宾客盈门,桌子越加越多。这样到了第五、第六年的时候老板开始茫然了,他一天到晚在忙,店内总是人声鼎沸,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难道就这样做下去吗?于是老板开始琢磨如何改变,最后他决定要做世界上最好的牛肉面。从牛肉的选择到烹制手法,再到烹制的餐具,一切都在不停地改进。
  
  在此过程中,牛爸爸又发现,如果做最好的牛肉面,成本会提高,因此不能服务于大量的食客,只能服务少部分的人。在牛肉面馆做到第15年的时候,牛爸爸推出了价格从1000块到1万块一碗的牛肉面,每天服务的顾客数量减少到30至100人,结果却使面馆声名远扬,不断有人慕名而来。
  
  未来,王聪源希望能将“牛爸爸”做成百年老店,将牛肉面事业传给儿子。现在,王聪源的儿子正在大学读食品专业。除了进一步在食品品质上提升外,王聪源也开始做CRM(客户关系管理)。由于客人少,可以有充足的时间记录客人的喜好与脾气,希望当客人下次光顾的时候能以最快的方式提供他喜欢的口味。这种模式真是不同一般。
  
  吃着牛爸爸家的面,我在思索,可能正是因为它坚持独特的定位,并且长期坚持下来,才会形成今天的广告效应,同时也促生了经济效益。在我吃面的时候,进来了3个浙江人,他们点了一碗普通牛肉面和一碗最贵的牛肉面,我问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吃。他们说:“就想知道到底贵在哪儿。”正是这种独特性,吸引了很多人来验证这件事情:这1万块钱到底值不值?由于人的好奇心,让小店1万块钱的牛肉面得以卖出去。当然,这样的一碗牛肉面味道也确实不错。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1:21

真正高贵的女人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240次   大小姐是旧时对大户人家闺秀的尊称。
  
  郭婉莹就是上海永安百货公司创办人家的大小姐,自幼喝牛奶、咖啡,说英语,在伦敦生长,回国就读于基督教会中学、燕京大学。无论是做富商的千金、尊贵的少奶奶,还是在“文革”中家里所有的东西悉数充公,连结婚礼服都不剩下的时候,她都永远不变地保持优雅。
  
  她可以穿着旗袍去清洗马桶,穿着皮鞋站在菜场里卖咸蛋。当她独自从劳改农场回家,听法院的人来宣读对她冤屈去世的丈夫的判决书时,她平静地听着,不闹也不号啕,泪水只在心中流淌。
  
  在她晚年时,有外国记者问起她在那劳改岁月为何能好好地活下来?她优雅地挺直背:“那些劳动,有助于我保持身材的苗条。”
  
  在她86岁的时候,与三个年轻女子外出。她们在一起走了几分钟,那三个女子感到,像是三个男子陪一个迷人的美女去餐馆,而不是三个女子陪一个老太太。
  
  严幼韵,第一个将小轿车开进复旦大学校园的校花,嫁给了驻菲律宾马尼拉领事馆的杨总领事。日寇侵华,满目疮痍,杨总领事因拒绝为日军筹集物资,与七名外交官一起被枪杀在异乡的稻田里。
  
  已有三个孩子的严大小姐,偕领事馆另几位遇害人员的遗孀、子女,在小岛上顽强生存。她卖掉了珠宝首饰,在花园里种菜,学会了做酱油与肥皂,学会了养鸡养鸭……唯一没有变卖的是钢琴。晨曦晓露,夕阳西下,她会“叮叮咚咚”敲响琴键。
  
  日本投降后,她携儿带女到了纽约,应聘联合国礼宾司礼宾官。她以流利纯正的英语、优雅大方的气质从几百人中胜出,工作到65岁退休。1958年,严幼韵与著名的外交家顾维钧结婚。
  
  在她百岁生日的派对上,她身着宝蓝底、红玫瑰花的旗袍,与孙子翩翩起舞。主持人曹可凡问:“严先生,你穿着高跟鞋累吗?”她嫣然一笑:“我一辈子穿高跟鞋,习惯了。”
  
  大小姐沉静内敛、心若明镜。社会跌宕起伏,尘世间灯红酒绿,大小姐志若磐坚,胸中千沟万壑。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1:36

外婆不都属于厨房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70次   名厨和美食家在被问到最爱吃的食物和做菜灵感的时候,常常提到妈妈、奶奶和祖母。总是甚至仅是在厨房忙上忙下的女人们,是构成温暖家庭的一个符号。
  
  但是,外婆可不都属于厨房。
  
  周末到朋友家做客,我向她的外婆打招呼:“你好,我是Ruby的同学BE。”她是一位满头银发、梳着一丝不苟及肩波波头、肌肤晒成浅棕色的优雅女士。她将翘起的脚尖轻轻晃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向我点一点头:“你好,我叫安娜。”这是第一次有朋友的外婆告诉我她的名字,感觉真的蛮奇怪的。我把同学拖到一边:“我怎么称呼你外婆比较合适?”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怀疑我忽然脑子坏了:“她刚才告诉你了,她叫安娜。”
  
  安娜请我吃饭。一共两个菜:煮速冻蔬菜丁和汉堡包。汉堡包虽然不是从麦当劳买的,但也差不多,是超市买的面包夹着超市买的肉饼。这哪是外婆家的饭?说是十几岁的青少年背包旅行时吃的东西还差不多。我惊呆了,小伙伴倒是很淡定——她往汉堡包上挤了一大堆番茄酱,猛夸好吃。
  
  饭后,我们喝咖啡聊天。咖啡很讲究,不是速溶的。安娜边煮咖啡边顺手点了烟,说她爱旅游,1996年还跟团去过新疆。她说自己是个作家,写的都是自己波澜起伏的人生。
  
  外婆二号的名字叫Izzy。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外婆,年轻时是个护士。因为喜欢滑雪和徒步,退休后她在滑雪场附近打理一家小旅社。她非常利落,爱照顾人,常常穿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走路带风。
  
  Izzy每天早上起来,看看天气预报,保养滑雪和徒步的鞋子、器材,和旅社的人聊天。晚上和大家一起喝酒看电视。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但她有一个男朋友,是个比她小两岁的南美人。这个南美人旅行到这里,为了她留下已经两年。
  
  这天来了十几个滑雪的中学生,Izzy给他们包餐。我和同学给她打下手。桌子上摆着几个番茄、洋葱之类的蔬菜,其他全是罐头。小到500毫升的高汤罐头,大到4升装的黄桃罐头,从头到尾都是罐头。
  
  学生们的主食是米饭。这种米饭非常可怕,将煮好的饭装在一个透明包装袋里,在微波炉里转一分钟就能吃,味道像是喷了米饭味香水的塑料粒。菜是牛肉末炖豆子,洋葱和牛肉末炒炒,再加上豆子罐头、高汤罐头、番茄罐头煮成。
  
  孩子们吃得非常开心,连说太好吃了,连饭后的黄桃罐头淋蛋奶酱罐头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有了几次经验,我还是不死心。新西兰肯定也有隐藏得很深的厨神外婆!我不厌其烦地与朋友的外婆搭讪,除了罐头菜,终于得到了一份烤土豆、煮土豆、土豆泥、炖土豆的菜谱。我终于明白,好多好多的新西兰外婆,分给厨房的时间很少。
  
  这些外婆不是符号,我记得她们每个人的名字。在母亲和外婆之外,她们是女人、旅行爱好者、爱猫的人、登山家、中国功夫迷……虽然她们做的菜不好吃,但我还是很爱这些外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5:03

没有身份证的大国治理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90次   作为发达国家的美国,从来没有发过全国统一的身份证。但在现实生活中,有三个证件不同程度地起到了身份证的作用:一是驾驶证,二是护照,三是社会安全卡。
  
  罗斯福新政期间,他为了建立社会保障系统,提出为每一个有工作的人员建立一个社会安全账号。设想一出,立刻遭到了强烈反对。最后,罗斯福向国会妥协并保证:这个号码仅仅用于社会保险,一定不会用于身份标识的领域,并且会被保密。这个提案最终在国会通过。
  
  严格地说,社会安全卡还算不上统一的身份证件。因为它只记录姓名,性别、年龄、住址、照片等基本信息都没有,公民也不需要随身携带,该号码被明确规定为个人隐私。1974年的《隐私法》,甚至还有专门的条文写明:“要控制社会安全号对个人隐私造成的威胁。”
  
  因为没有统一的身份证,美国各种信息系统中用来标识、区分公民个体的方法五花八门,最核心的方法还是人的姓名。但不同的人可以拥有相同的名字,还容易出现拼写错误。毫无疑问,按照姓名来查询个体信息的方法,检索效率和准确率都很低。当把不同系统的数据库连接、整合到一起的时候,要确定“谁”是“谁”,就变得非常困难。
  
  美国法律认为“户口登记”可能侵犯隐私,因此没有明确的户口制度,只进行公民出生、死亡登记,并不实行如同中国、日本以及泰国等国家那样的“户口登记”制度。在美国,各州登记制度具体执行并不相同,但这不影响这些资料成为证明个人身份最准确、最原始的资料。人口出生、死亡资料由医院等机构报往州政府,并存入计算机系统中,以供备案和查询。出生登记的材料都会被有关部门存入电脑系统,成为证明个人身份最准确和最具法律效力的原始材料,随时可以在各地查找和调用。
  
  我们国家没有采用社会安全号制度来管理公民,而是采用了身份证制度,16岁以上的公民都要办理身份证,而且出行要随身携带,很多地方都需要你填写身份证号码。因为存在同时出生的情况,所以第一代身份证号相同的人很多,也因为身份证会暴露个人年龄、地址等个人隐私,与税收、收入,等等也没有挂钩,还容易做假身份证。第二代身份证在技术上、管理上都有改进。
  
  美国的社会安全号制度有很多好处。简单地说:一是没有重号,一人一个;二是便于配套管理,如与收入、保险、缴税、医疗、开户等联系起来,可以在社会安全号下建立很多链接,可以预防腐败;三是没有地域限制,没有城乡、大中城市差别,去哪里工作、生活、学习都是一样的,不像北京那样,限制外地人购房、购车、高考。
  
  与身份证制度比较,采用社会安全号管理的优点显而易见,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同,不论是在哪里生哪里长哪里工作,都是一样的社会待遇,没有农民、工人、学生、干部之间的区别,更没有城乡间的歧视,公共资源为大家共享。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5:15

西方国家的反腐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68次   西方人怎么制止公款大吃大喝呢?前几年,美国参议院就通过了一项口头决议,说从此我们得整顿参议员和说客及游说集团的吃饭问题,吃饭得自己掏钱。甭管谁,只要跟游说公司吃顿饭,15天之内你得自己到网上登记说明,包括跟谁吃的、在哪里吃的、吃的什么、价格是多少、点了什么菜,等等。有人会想,美国参议院的一项口头决议就管用?真的就管用。因为只要这些信息是公开联网,并且落实到每个人的名下可追溯,这个方法就管用。
  
  这些参议员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吃哪一顿饭这种小破事撒一个小谎就被废掉了。比如说明上明明写着你是跟这个人在一起吃饭,过几天老百姓发现,那天在另外一个州看到这个人了,那么是你在撒谎,这一追溯起来,马上就查出来了。这就叫基础制度,它是保证其他制度在上面运行的基本操作系统。如果没有这样的操作系统,所谓的反腐,所谓的制止大吃大喝,所谓的查抄地沟油,所有这些问题无论用多么强大的严刑峻法,都不能彻底根治。
  
  传统社会的反腐,其实就是受制于此。明代初年朱元璋惩治贪污腐败多厉害啊,贪污十两银子直接剥皮揎草。什么叫剥皮揎草?就是把人皮剥下来里面塞满草,吊在公堂之上,下一任县官上任的时候,旁边就是他的前任。意思是:你看见了吗?贪污十两银子,你的皮下次就挂在这儿了。但即使这样都没有用。所以,朱元璋晚年几乎是喘着粗气写了一句话:这些贪官啊,朕一生都在杀他们,杀得朕都累了,他们还是不改啊。
  
  反腐这件事情是在跟人性做斗争,而人性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信息公开。我们生活在一个信用制度的环境下。
  
  当然,你可能也会说,这个东西治当官的是一方面,那我们老百姓是不是也被制住了?
  
  我们回到一本小说吧,这本小说出版于20世纪50年代,叫《1984》,作者是乔治·奥威尔。他就构想了未来: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有一个叫“老大哥”的组织,通过一个叫“电目”的东西天天盯着我们。小说写道:“电目”在我们身边,任何一个房间里都有,“老大哥”天天通过“电目”看着我们,每个人都失去了自由。
  
  时光荏苒,60多年过去了,如今,在乔治·奥威尔故居周围450米的地方,安装了几十个摄像头,当年他设想的“电目”实现了。可是我们这个社会是变得更自由还是更专制了呢?当拥有了电子眼之后,当所有人的信息都能在一个统一的平台上集纳和曝光的时候,到底是“老大哥”们更难受,还是我们老百姓更难受呢?琢磨琢磨这个,你就知道建立一个统一的信息平台这样的公共机制,对我们是福是祸。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5:50

“致命”的友谊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87次   12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在天空,他在地面,互相朝对方发起致命攻击。12年后,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流下了理解与感动的泪水。
  
  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是一座现代化大都市,但是只要一出城,马上就会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在塞尔维亚乡村,还像多年前一样,随处可见沿着鹅卵石路向前踏行的骡马,以及带着自种果蔬去市场出售的农民。
  
  2011年,我来到贝尔格莱德附近的斯克里诺瓦克镇,为的是拜访一位名叫左尔坦·丹尼的面包师。左尔坦的面包店是一座年代久远的旧建筑,和他从小居住的房子相邻。一进面包店,我就看到了左尔坦,他戴着面包师帽子,系着围裙,身上沾满面粉,正在一张大桌子上擀面。他面带笑容地走向我,我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也向我还礼,然后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久别重逢的兄弟。可12年前,我们都曾试图杀死对方。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6:14

 12年前,我作为美军飞行员,在科索沃战争开始的第一周,驾驶一架F-117隐形战机参加了空袭。那是1999年,我的任务是深入敌方战区,轰炸敌方最坚固、具有高度战略意义的几个军事目标。那是一次可怕的行动,我竭力想象我的目标都只是些钢铁和水泥,忽略人的痕迹。
  
  执行任务的头三个夜晚,一切顺利,我的目标全部被命中。第四天夜里,我要轰炸的是塞尔维亚一个重要的战略目标。飞行途中,我的飞机始终受着热寻导弹、雷达制导导弹和高射炮的威胁,真可谓进了龙潭虎穴。隐形技术并不能让飞机完全隐藏起来,只能让它的隐蔽性更强一些。即将飞入塞尔维亚领空时,我关了灯,收回天线,关了无线电和收发器——关闭了所有会暴露飞机位置的能发出或接收信号的装置。就要越过边境了,我抱着一线希望等待着能听到一声呼叫:“解除任务,你可以返回基地。”但我始终没收到这句无线电呼叫。
  
  我飞进塞尔维亚,击中了目标,开始掉转机头,准备飞回位于意大利的空军基地。就在此时,两枚萨姆-3防空导弹朝我的方向飞来,直到导弹穿过了云层,我才发现它们。
  
  导弹的飞行速度是音速的3倍,我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第一枚导弹飞过来时,我闭上眼睛,等待着爆炸的冲击力。我知道爆炸会产生一个大火球,闭上眼是为了防止被火焰灼瞎。我感觉到第一枚导弹在飞机右侧一掠而过,机身随之晃了一下。随即,第二枚导弹击中了我的飞机。爆炸产生了猛烈的冲击力,一团巨大的闪光伴随着热浪裹住飞机,飞机左翼被炸掉,机身打了一个滚。我的身体从座位上飞起来,那一刻,我想这次是真的完了!
  
  1。5秒后,我拉动弹射手柄并打开了降落伞,然后一边落向地面,一边看着我的那架隐形战机坠毁在一片农田里。我的落地之处离那里有一英里远,塞尔维亚士兵立刻拥向农田搜寻我。我藏在一条灌溉渠里,最近的时候他们离我只有几百米远。我在那里隐藏了8个小时,直到一架美国直升机赶到将我救出。
  
  在等待被救援的漫长时间里,我的脑子始终想着那个在地面操纵导弹把我打下来的塞尔维亚军人。我非常想站在他面前,向他说一句:“谢谢你没炸死我。”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8:46:27

 
  12年过去了,我终于有机会亲口对他说出这句话。2006年退役后,我和家人搬到新罕布什尔州,我作为平民在那里的空军基地工作。一天,我收到了来自塞尔维亚纪录片电影制片人泽利克·米尔科维奇的一封电子邮件,问我是否愿意重回一次塞尔维亚,和当年用导弹打下我的人左尔坦·丹尼见个面。
  
  我当然愿意,并且打定主意,不是作为对手,而是作为朋友和左尔坦见面。我由衷地想要与左尔坦化敌为友,但我不确定的是,我上一次去塞尔维亚,是为了向那里投炸弹,如今我再去,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科索沃战争结束后,左尔坦从塞尔维亚军队中退役,学习了酥点制作技术。制作酥点用的薄面片很不好擀,可看着左尔坦的动作,擀面片也仿佛成了一种艺术。只见他把揉好的一团面摊在桌子上,擀了几下,然后将面抛起来,让其翻转再平摊在桌子上,再擀几下,一块纸一样薄的面片就做好了。
  
  接着,左尔坦给了我一条围裙和一顶厨师帽,让我试试和他一起干。我在揉面和擀面时做得倒还不错,可是抛面时就露怯了,老是把面扯坏。那天我糟蹋了不少面粉,好在左尔坦并不介意,一直安慰我。干活时,我看见他的脸上沾上了面粉,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把它擦了下来。
  
  学完厨艺,我告诉左尔坦,我想看看当年藏身的那块农田。左尔坦开车,泽利克的摄制组跟在我们身后。我很幸运,不仅找到了曾经藏身8小时的那条灌溉渠,还见到了在地里干活的几位农民。我心里所有怕被当作敌人的担心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他们把我也当成了一位英雄。我驾驶的隐形战机曾经坠落在这里,让这个地方从此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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