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6:19

半碟冷菠菜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62次   我注意到那个刚刚走进餐厅的一脸病容的老妇人。她好像刚从另外一个世界走进来,一脸的彷徨无助。
  
  原本就因为人手不足忙得有些心浮气躁的女孩,走过来问她要点些什么,她茫然地望着女孩说:“简单就好。我吃点青菜。”女孩耐着性子机械般地说了几种菜,她点了菠菜。然后两人又讨论了许久,老妇人又点了一碗四神汤,女孩松了口气,转身向厨房念了两声,快速奔向别的桌子。
  
  这个城市越来越容不下节奏太慢的老人了,尤其是在那些有年轻人当服务生的地方,比如快餐店或是超市。年轻的消费者通常都很清楚地点了东西,付了钱就迅速离开柜台,动作干净利落。老人总是问东问西、举棋不定,掏钱的动作又很慢,对方找了零钱还会抓不稳掉一地,如果再给一张小小的贴纸,恐怕会要了老人半条命。老人走进超市或快餐店,听到服务生嘴里咕咕哝哝地说着一些像机器人说的话时,会以为自己踏上了火星。
  
  四神汤和菠菜端上来了,老妇人还是一脸茫然,她嫌菠菜太多了吃不完,感到相当困扰。于是她向邻桌的中年男子求助:“我把菠菜分你一半好吗?你看我都还没动筷子。”老妇人还举起筷子证明“清白”,中年男子笑着摇头说他也点了青菜:“谢谢你。你自己吃吧。”被拒绝后的老妇人还是想寻找相助的“贵人”,她转而拜托另一桌的年轻人,四个刚下课的中学生也笑笑说不要,好像怕被老人传染到什么似的。
  
  我想到吴念真写的那个已经被改编成儿童剧的故事《八岁,一个人去旅行》。故事中,八岁的阿钦被爸爸要求从九份搭火车去宜兰,在车上他遇到一个卖完菜要回家的陌生老婆婆。其实阿钦不太敢看脸上抹了白粉的老婆婆,但是当老婆婆昏睡过去后,阿钦以为她死了,吓得大喊“救人啊”。救醒后,全车的人都以为阿钦是老婆婆的乖孙,阿钦也就扮演起老婆婆的孙子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6:32

半碟冷菠菜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62次   我注意到那个刚刚走进餐厅的一脸病容的老妇人。她好像刚从另外一个世界走进来,一脸的彷徨无助。
  
  原本就因为人手不足忙得有些心浮气躁的女孩,走过来问她要点些什么,她茫然地望着女孩说:“简单就好。我吃点青菜。”女孩耐着性子机械般地说了几种菜,她点了菠菜。然后两人又讨论了许久,老妇人又点了一碗四神汤,女孩松了口气,转身向厨房念了两声,快速奔向别的桌子。
  
  这个城市越来越容不下节奏太慢的老人了,尤其是在那些有年轻人当服务生的地方,比如快餐店或是超市。年轻的消费者通常都很清楚地点了东西,付了钱就迅速离开柜台,动作干净利落。老人总是问东问西、举棋不定,掏钱的动作又很慢,对方找了零钱还会抓不稳掉一地,如果再给一张小小的贴纸,恐怕会要了老人半条命。老人走进超市或快餐店,听到服务生嘴里咕咕哝哝地说着一些像机器人说的话时,会以为自己踏上了火星。
  
  四神汤和菠菜端上来了,老妇人还是一脸茫然,她嫌菠菜太多了吃不完,感到相当困扰。于是她向邻桌的中年男子求助:“我把菠菜分你一半好吗?你看我都还没动筷子。”老妇人还举起筷子证明“清白”,中年男子笑着摇头说他也点了青菜:“谢谢你。你自己吃吧。”被拒绝后的老妇人还是想寻找相助的“贵人”,她转而拜托另一桌的年轻人,四个刚下课的中学生也笑笑说不要,好像怕被老人传染到什么似的。
  
  我想到吴念真写的那个已经被改编成儿童剧的故事《八岁,一个人去旅行》。故事中,八岁的阿钦被爸爸要求从九份搭火车去宜兰,在车上他遇到一个卖完菜要回家的陌生老婆婆。其实阿钦不太敢看脸上抹了白粉的老婆婆,但是当老婆婆昏睡过去后,阿钦以为她死了,吓得大喊“救人啊”。救醒后,全车的人都以为阿钦是老婆婆的乖孙,阿钦也就扮演起老婆婆的孙子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6:46

英雄村的家书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22次   斯莫科夫是苏联列宁格勒的一名中学生,他打算在二战胜利纪念日时,在学校举办一个“英雄遗物展”。几经打听,他得知几十里外有个叫乌卡拉的英雄村,村里的卡秋莎大娘有他想要的东西。很快,他和同学们见到了大娘。斯莫科夫问:“卡秋莎大娘,听说您这里有二战遗物?”“没有。”大娘立刻就回绝了。他没死心,继续问:“那有军人的勋章或战斗日记吗?”“也没有,但我这里有一封从前线寄来的信,行不行?”“给我们看看吧!”斯莫科夫说。大娘找出信,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手中。“您丈夫是个大英雄吗?”一个女同学急切地问。“不,他什么也不是!”卡秋莎大娘有些生气。斯莫科夫开始读信:
  
  “你好,我亲爱的妻子卡秋莎,我在前线一切都好。烟按战时规定供应,只是都是些劣质烟叶,一下抽一包也不过瘾。好在,它还能冒出烟来。
  
  “我把你给我的一条裹脚布不小心弄丢了,因此,现在每天都只能裹另外一条。白天穿,晚上洗晾,有时天气不好,晾不干,第二天就只能将它湿乎乎地裹在脚上,很难受。
  
  “现在我们很少真枪实弹地跟德军拼命,每天的任务是挖战壕。每当我挖到战壕深处,总能闻到一股家乡泥土的味道。我想战争很快就能结束了,请安心地等我凯旋吧……你的丈夫马特洛夫。1942年4月5日。”
  
  斯莫科夫把信还给大娘,失望地说:“这不是遗物,全讲些烟叶和裹脚布的琐事,一句报国誓言都没有!”然后就走了。
  
  “那时,这封信多重要呀!”卡秋莎陷入了回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6:58

  那是一个家书抵万金的年代,这封信从前线寄来时,全村的妇女都羡慕死她了。因为那是一年多来的唯一来信,村里的男人都上前线了,家里的妇女们等信都等疯了,她们白天拼命地干活,就是想借此忘掉一切。可到了晚上有人实在受不了,便跑来找卡秋莎:“你给我念念信吧!”
  
  卡秋莎大声念道:“你好,我亲爱的妻子卡秋莎……”而妇女们听到的仿佛是:“你好,我亲爱的妻子伊万诺娃;我亲爱的妻子维妮耶娜……”她们觉得自己的丈夫还活着,不是在枪林弹雨中穿行,而是抽着烟,闻着家乡泥土的味道……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姐妹们,我们在家乡的泥垄上也能闻到前线战壕的味道!”卡秋莎鼓励着妇女们。后来,一到晚上,卡秋莎家便聚满了人,听她读那封不知读过多少遍的信,直到战争结束。
  
  一周后,斯莫科夫回来了,因为他在二战纪念馆里查到信息:“在战争中,乌卡拉村牺牲了不少人,其中马特洛夫最为勇敢,歼敌100多人,于1942年10月牺牲……”
  
  孩子们再次敲开卡秋莎大娘家的门,他们是来取那份英雄遗物的,还有大娘在1942年11月收到的烈士勋章。
  
  因为爱,丈夫向卡秋莎隐瞒了战事,而她也向全村妇女隐瞒了丈夫牺牲的消息。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8:56

思乡与蛋白酶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21次   有玩笑说,中国文化只剩下了个“吃”。如果以为这个“吃”是为了中国人的胃,那就错了。这个“吃”,是为中国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即所谓的“色、香、味”。
  
  在嘴巴这一项里,除了“味觉”,也就是“甜、咸、酸、辣、辛、苦、膻、腥、麻、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口感”,所谓“滑、脆、黏、软、嫩、凉、烫”。
  
  我当然没有忘掉“臭”,臭豆腐、臭咸鱼、臭冬瓜、臭蚕豆,之所以没有写到“臭”,是因为我们并非为了“逐其臭”,而是为了品其“鲜”。
  
  说到“鲜”,食遍全世界,我觉得最鲜的还是中国云南的鸡菌。用这种菌做汤,其实极危险,因为你会贪鲜,喝到胀死。我怀疑这种菌里含有什么物质,能完全麻痹我们下丘脑中的摄食中枢,所以才会喝到胀死还想喝。
  
  河豚也很鲜美,可是有毒,能致人死命。若到日本,不妨找家餐馆(坐下之前切记估计好付款能力),里面烹制河豚的厨师一定是要有执照的。我建议你第一次点的时候,点带微毒的,吃的时候极鲜,吃后感觉身体有些麻麻的。我再建议你此时赶快作诗,可能你此前没有做过诗,而且很多著名诗人都还健在,但是,你现在可以作诗了。
  
  中国的“鲜”字是“鱼”和“羊”,一种是腥,一种是膻。我猜“鲜”的意义是渔猎时期定下来的,在之后的农业文明中,再找到怎样鲜的食物(例如鸡菌),都晚了,都不够“鲜”了,位置已经被鱼和羊占住了。
  
  相较中国人的吃,最凶猛的动物,吃起来也是朴素的、表情平静的。它们只是将猎物咬死,食其血肉,然后,就拉倒了。它们不会煎炒烹炸熬煸炖涮,不会将鱼做成松鼠的样子,美其名曰“松鼠鳜鱼”。你能想象狼或豹子挖空心思将人做成各种肴馔才吃吗?例如爆人腰花,炒人里脊,炖人手、人腔骨,酱人肘子、人耳朵,涮人后脖子肉,腌腊人火腿,干货则有人鞭?
  
  吃,对中国人来说,上升到了意识形态的地步。“吃哪儿补哪儿”,吃猪脑补人脑——这个补如果是补智慧,真是让人犹豫。吃猴脑则据说可以医羊痫风,也就是“癫痫”。不过这是意识形态,是催眠,所谓“信”。
  
  说了半天都是在说嘴,该说说胃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9:27

 食物在嘴里的时候,真是百般滋味,千般享受,所以我们总是劝人“慢慢吃”,因为一咽,就什么味道也没有了,连辣椒也是“辣两头儿”。嘴和肛门之间,是由植物神经管理的,这当中只有凉和烫的感觉,所谓“热豆腐烧心”。
  
  食物被咽下去后,经过食管,到了胃里。胃是个软磨,把嚼碎的食物再在这里磨细。如果我们不细嚼慢咽,给胃造成的负担就大。
  
  经过胃磨细的食物到了十二指肠,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临。我们千辛万苦得来的口中物,能不能化成我们自己的,全看十二指肠分泌出什么样的蛋白酶来分解,分解了的就吸收,分解不了、吸收不了的,就“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影响很大,诸如打嗝放屁还是小事,消化不良可以导致精神不振,情绪恶劣,思路不畅,怨天尤人。自己烦倒还罢了,影响到别人,闹得鸡犬不宁、妻离子散不敢说,起码朋友会疏远你一个时期:“少惹他,他最近有点精神病。”
  
  小的时候,长辈总是告诫我们不要挑食,其中的道理会影响人一辈子。
  
  人还未发育成熟的时候,蛋白酶的构成有很多可能性,随着进入小肠的食物的种类,蛋白酶的种类和结构开始形成以至固定。这也是例如小时候没有喝过牛奶,大了以后凡喝牛奶就拉稀泻肚的原因。我是从来都拿牛奶当泻药的。亚洲人,例如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到了喝牛奶多的地方,例如美国,绝大多数都出现喝牛奶即泻肚的问题,这是因为亚洲人小时候牛奶喝得少或根本没有喝过,因此缺乏某种蛋白酶而造成的。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9:44

 分析起来,我从小就不吃臭豆腐,所以小肠里没有能分解它的蛋白酶。我十几岁时去内蒙古插队,开始吃奶皮子,吃出味道来,所以成年以后吃发酵得更完全的奶酪,便没有问题。
  
  长辈“不要挑食”的告诫会影响小孩子的将来,道理就在于你要尽可能早地、尽可能多地吃各种食物,使你体内蛋白酶的形成尽可能完整。于是你走遍天下都不怕,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消化,也就有了幸福生活的一半了。
  
  所谓思乡,我观察了,基本是由于吃了异乡的食物,不好消化,于是开始闹情绪。
  
  我注意到一些会写东西的人到外国走了一圈,回到中国之后发表一些文字,常常就提到对饮食的不适应。有的说:“西餐有什么好吃?真想喝碗粥就咸菜啊!”
  
  这看起来真是朴素、真是本色,读者也很感动。其实呢?真是挑剔。
  
  我就是这样一种挑剔的人。有一次我从亚利桑那州开车回洛杉矶。我沿着十号州际高速公路往西开,早上吃三明治,中午吃麦当劳,天近傍晚,路边忽然闪出一块广告牌,上写中文“金龙大酒家”,我毫不犹豫地从下一出口拐下高速公路。
  
  其实我对世界各国的中国餐馆相当谨慎。威尼斯有一家温州人开的小馆,我进去要了盘炒鸡蛋。手艺再不好,一个炒蛋总坏不到哪里去吧?结果端上来的炒鸡蛋炒得比盐还咸。我到厨房去请教,温州话我是不懂的,但掌勺的人表明“忘了放盐”我还是懂了。其实,是我忘了浙江人是不怕咸的,不过不怕到这个地步倒是头一次领教。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09:58

 好,转回来说美国西部蛮荒之地的这家“金龙大酒店”。我推门进去,站柜的一个妇人迎上来,笑容标准,以英语开口:“几位?”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从她肩上望过去,座位上都是牛仔的后代,我对他们毫无成见,只是,“您这里是中国餐馆吗”?
  
  “当然,我们这里请的是真正的波兰师傅。”
  
  在回洛杉矶的路上我都在骂自己挑剔。波兰师傅怎么了?波兰师傅也是师傅。我又想起来贵州小镇上的一家小饭馆,进去,师傅迎出来:“你炒还是我炒?”中国人谁不会自己炒两个菜?“我炒。”
  
  所有作料都在灶台上,拣拣菜,抓抓码,叮当五四,两菜一汤,吃得头上冒汗。师傅蹲在门口抽烟,看街上的女人走路,蒜瓣儿一样的屁股扭过来扭过去。
  
  所以思乡这个东西,就是思饮食,思饮食的过程,思饮食的气氛。为什么会思这些?因为蛋白酶在作怪。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10:11

 与我体内的蛋白酶相反,我因为十多岁离开北京,去的又多是语言不通的地方,所以我在文化上没有太多“蛋白酶”的问题。在内蒙古、云南,没有人问过我:“离开北京的根以后,你怎么办?你感觉如何?你会有什么新的计划?”现在倒是常常被问道:“离开你的根以后,你怎么办?你感觉如何?你适应吗?”我的根?还不是这里扎一下,那里扎一下,早就是老盲流了,或者用个更朴素的词,是个老“流氓”了。
  
  你如果尽早地接触到不同的文化,你就不太会大惊小怪。不过我总觉得,文化可能也有它的“蛋白酶”,比如母语,制约着我这个老盲流。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10:29

主持正义的成本核算时间:2014-07-01 作者:未详 点击:158次   潘金莲与西门庆在王婆的策划下杀死武大郎后,最大的威胁,是武松。所以,善后工作的关键是,要使武松回来后相信武大郎是病死的,即使怀疑,也查不出真相。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把事情做得不知不觉,瞒住所有人。
  
  而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此前西门庆和潘金莲偷情通奸一事在紫石街已是传得沸沸扬扬,武大郎捉奸被西门庆踢伤也是人人皆知。如果此时武大郎蹊跷死了,根本无法控制别人往谋杀上去联想。既然不能瞒住所有人,那就换一个思路:封住所有人的口。其实,王婆在给潘金莲和西门庆出这个杀人的主意时,她的前提就是对封住所有人的口有信心。
  
  要知道,王婆是一个深通人性并特别善加利用的人。这在前面她算计西门庆、套牢潘金莲时我们就已经见识了。
  
  果然,在潘金莲毒死武大郎后,第二天早晨,虽然邻舍坊厢来吊问时,明知道此人死得不明,却不但不敢质疑潘金莲,反而都装糊涂,用人情话安慰潘金莲,然后——各自散了!这一切都在王婆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担心一个人,那就是阳谷县殡葬协会的会长——团头何九叔。
页: 2172 2173 2174 2175 2176 2177 2178 2179 2180 2181 [2182] 2183 2184 2185 2186 2187 2188 2189 2190 2191
查看完整版本: 【留声机】事评——小故事点亮你的智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