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48:51

222张欠条的诚信实验时间:2014-06-28 作者:未详 点击:159次   这是刘美松做过的最疯狂的事:一个人,不带一分钱,开车上路,用100天时间周游全国。要用钱怎么办?打欠条。
  
  100天里,他北至漠河,南至三亚天涯海角,东抵山海关,西经嘉峪关,足迹遍布31个省(市、自治区),总行程28510公里,共打下欠条222张,金额约5万元。他说:“我愿意用我所谓的冒险之旅,来证明我们的社会诚信仍在。”
  
  支持,但很难相信你
  
  “您好,打扰您,我是刘美松,深圳来的,正在做一项个人活动,叫一人一车,身无分文,100天游遍中国。我想通过不带一分钱走遍中国的形式,呼吁全社会关注诚信,尊重诚信。今天到了您这里,您看能不能给我加些油。当然这油不是白加,我会给您打一张欠条,上面有我的身份证号、家庭住址、博客网址等,三天后我就把钱打到您的账上。不知道您是否能够支持我?”
  
  “恕我无能为力,我们这里不允许打欠条。”
  
  “这个欠条不是要打给公司,您看您个人或别的员工愿意支持我的话……”
  
  “还是恕我爱莫能助。”
  
  “既然您不能支持我,也无所谓了,我想问一下为什么。”
  
  “你做的事情我表示支持,但我还是很难相信你。”
  
  刘美松今年45岁,脸微圆,三七分的头发浓密,皮肤白净,笑起来很和善。在深圳,他是个诗人,也是一个印刷商人。
  
  决定做这个诚信实验完全出于偶然。一次,他一身短衣短裤的休闲打扮从家里去印刷厂,上了高速公路才发现自己分文未带。经过收费站时,他讲明了情况,并承诺回程的时候把钱补上,没想到,对方很开通地放行了。
  
  这次“突发事件”给了刘美松灵感,他说:“我忽然想到,当下社会人与人之间互相怀疑、互不信任,有了这次成功,是不是可以试试不带一分钱走遍全国呢?”回忆起当时的想法,刘美松仍然一脸兴奋。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实验需要的不只是勇气,还有如何让陌生人相信自己——“全社会的观念都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而我还要向陌生人借钱。”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49:51

  为了表示诚意,他特意设计了自己的欠条:一张明信片大小的卡片上,他把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家庭住址、祖籍、电话号码等个人信息都印在右侧。
  
  为了不让借钱给他的人等太久,刘美松计划,每天将借钱给他的人的信息发给在深圳的妻子,由妻子在三天后代他偿还。
  
  几件衣服,一车方便面,几百张特制欠条,刘美松就这样出发了。
  
  尝试
  
  佛开高速的共和收费站,是刘美松遇到的第一个收费站。见到距离两公里的标牌时,他就开始准备录音工具,自言自语地为自己打气,并反复练习开场白。
  
  要求打欠条过收费站,既是刘美松此行的第一次尝试,也是收费站第一次遇到的情况。在岗工作人员找来值班班长,班长又给上级领导打电话,最后都是“不能支持”。
  
  沟通过程中,一直有个穿治安工作服的小伙子站在旁边看着。大概是因为听刘美松说自己在陕西出生,或者仅仅是看刘美松比较面善,这个小伙子最终出来打了圆场:“我替你交过路费吧。”他帮刘美松交了115元钱,并签下了编号001的欠条。刘美松看了下时间,沟通过程耗时46分钟。
  
  从内蒙古去往山西的路上,一个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和刘美松“较上了劲”,不单扣了他的身份证和驾驶证,还狠狠地“教育”了他:“你这活动有意义吗?不过就是给马路增添废气。社会问题多了去了,你能解决得了?我们就是生活在这种不信任的环境中,这是事实,你就得承认这个事实。我作为国家工作人员,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没有钱,什么都别谈,不可能放过你!”
  
  刘美松脸上挂不住,转头出门。但天色将晚,行程总还要走下去,无奈,他又去找收费站的其他工作人员。几乎每个人都不愿承担后果,拒绝、“教育”之后,再把他推给另外一个人。大概是实在拿刘美松没有办法,终于,第四个工作人员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欠条,又要求他留下了QQ号、博客地址,终于放行。
  
  即便过程如此,也算是顺利的。有的人几乎连话都不听他说,就直接把他赶了出来;有的人反复听了他的计划,还是半是狐疑半是嘲笑地告诉他“我不信”;还有的人直接冲他摆手,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位加油站站长直接告诉他:“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是我上的当太多了。”
  
  这也是刘美松沿途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因为太多人根本不拿诚信当回事,透支了太多好心人的信任,所以导致这种不论真假,一律以假的来对待的心态。”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0:11

 一场有关人心的赌博
  
  刘美松将这次旅程看成是一场关于人心的赌博。他还设定了一个“三不”原则:不乞讨,不打工,不多要一分钱。
  
  因此,有时借钱的人好意地多给他一点,他也拒绝了。为了保持活动的纯粹性,他拒绝了企业的冠名赞助,以及大部分媒体的采访。100天内,他一共经过163个收费站,挑战了156个加油站、53个酒店,成功率大约在30%。
  
  创造沟通纪录的是山海关,从晚上8点到11点半,3个半小时里,无论是国有酒店,还是私人小店,总共11家店全都拒绝了他。刘美松最终把车子停在一家四星级酒店的停车场里,第一次打开了他的睡袋,准备就在车里过夜了。
  
  可刚睡下不久,就有保安来敲车窗,告诉他领导同意了,邀请他回酒店住。
  
  刘美松说,针对他的“人心赌博”,大多数人其实也是以“赌博”的心态来回应的。比如,在重庆一家加油站,他本来需要加价值280元的汽油,游说半日,加油站的人最后同意给他加100元钱的油。
  
  陕西一位加油站的工作人员证实了这种想法:“既然他要挑战,我也想赌一把,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能做到诚信。”他说,他同意刘美松打了110元欠条后,特意把自己银行卡的余额清空,专等汇款信息。三天后,他收到了汇款通知短信。“收到还款,感觉很欣慰……他做到了诚信,让我觉得没白信他一次。”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0:21

 结果与金钱无关
  
  频繁被拒绝,刘美松一度灰心丧气,甚至对沟通产生了畏惧,每当需要打欠条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心慌,手心冒汗。但也有被陌生人接受的感动,被信任的惊喜,以及许多意料不到的故事。
  
  翻越唐古拉山时,一个私营加油站的姑娘仔细听了他的计划后,面带犹豫地为刘美松加了87元的汽油。刘美松最初以为这个姑娘是不太相信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后来才发现,她的犹豫只是因为她身上没带钱。签下欠条后,一个小伙子给她送来了钱,刘美松看到,都是十块、二十块的,还夹杂着很多一块的零票。
  
  在东北拉哈收费站,刘美松认识了站长霍良波。这个小眼睛、方头方脸的东北汉子,听了刘美松的想法后,二话没说就放他通行了。回程时,刘美松第二次经过这里,霍良波邀他一起坐坐。闲聊中刘美松得知,霍良波和大庆高速口一位曾帮他交过路费的警察,竟然是亲兄弟。哥俩分别从刘美松的博客中看到对方的照片,才发现,他们竟然帮了同一个人。
  
  在川藏公路上,刘美松遇到一对车子抛锚的准新人,他热情地搭载了二人。这对新人后来在重庆举办婚礼时,特地邀请刘美松去做了证婚人。
  
  刘美松说:“欠条欠的是金钱,但其实更多的是人情、信任和友谊。有些事情,以金钱开始,但结果却与金钱无关。”
  
  不过,刘美松说,他没有勇气再尝试一次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0:54

爷爷讲的故事时间:2014-06-28 作者:未详 点击:91次   恕我总想攀高枝拿莫言说事,但因为实在太巧了,不得不说,不得不攀。
  
  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讲故事的人》中讲了许多故事,妈妈的故事、姑姑的故事、单干户“蓝脸”的故事、同学没哭的故事和自己告状的故事……最后讲的是他爷爷给他讲的故事:为逃避一场暴风雨,外出打工的八个泥瓦匠躲进一座破庙。雷声一阵紧似一阵在庙外炸响,火球一个接一个在门外滚动,大家吓得面如土色。其中一个人开口说:“我们八人中,必有一人干过伤天害理的坏事。谁干过坏事,谁就自己走出庙接受惩罚吧,免得让好人受牵连。”自然没有人愿意出去。又有人提议:“既然没人出去,那么就让我们朝门口扔草帽,谁的草帽被刮出庙门,就说明谁干了坏事,谁就必须出去接受惩罚。”大家照做了,结果,七个人的草帽被刮回庙内,只有一个人的草帽被刮出门去,于是大家把不愿意出去的他扔出了庙门。而就在那一瞬间,破庙轰然倒塌。不用说,庙里的七个人死了,活下来的只有那个被扔出庙的人。
  
  读完莫言爷爷给莫言讲的这个故事,我倏然记起我爷爷给我讲的一个故事:一条船在湖上航行时,突然狂风大作,巨浪滔天,船剧烈地上下颠簸,左右摇晃,眼看就要沉没。众人惊慌失措之际,但见湖心出现一把壶、一只手、一个盅——壶、手、盅。于是船老大高声喊道:“船上有叫胡守忠的吗?”有人应道:“我叫胡守忠。”船老大指着湖心的壶、手、盅说:“天意如此,莫怪我等无情。”说罢让大家把胡守忠扔下水去。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大浪打上船来,船整个翻了。不用说,除了胡守忠,船上其他人全部葬身湖底。
  
  显然,除了人物和背景,两个故事的情节和主题如出一辙,就好像两位爷爷商量过似的。莫言听他爷爷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听的时候大约刚上初一。上初一的我也听明白了:满船人里边,只有胡守忠一个好人,其他人全是坏蛋——天要惩罚的肯定是坏蛋。所以自己要当好人,不当坏蛋,并且要跟坏蛋做斗争!
  
  此后不到一年,“文革”风暴刮来了。又过两年,我初中“毕业”回乡了,作为回乡知青在务农过程中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再教育”的第一堂课就是参加生产队贫下中农批斗“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的大会。长长的大筒屋子,南北两铺大炕,贫下中农盘腿坐在炕上,爷爷对着一个大电灯泡站在地中央,胸前挂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打倒地主还乡团团长林忠显”,名字被打了个大大的红叉。政治队长宣布批斗大会开始,贫协主任开第一炮。有人按爷爷的头,叫他低头认罪。爷爷不肯低,按一下,挺一下;挺一下,按一下。这么着,住在我家后院的一个县一中的高中毕业生忽然举起拳头高呼,要打倒我爷爷,大家就跟着喊。我躲在大人背后,没举拳,也没喊。大家一连喊了三四遍,最后喊的是:“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不由得,我想起爷爷讲的那个故事——大家要把一个人扔下水了,船要翻了不成?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1:06

  爷爷当然不是“地主还乡团团长”,后来事情不了了之,爷爷除了被勒令去公社所在的小镇扫了一冬天雪,倒也没受更多的惩罚,但这件事对自尊心极强的爷爷造成了不一般的伤害。据我所知,爷爷至死都没饶恕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批斗过他并且欺负他的孙子,甚至不让他的孙子吹笛子的贫协主任,一个是带头喊打倒他的后院那个高中生。“前后院住着,平时一口一个林大爷,怎么就忽然喊打倒我了呢?喊得出口吗?小子忒不像话!”这意味着,于1993年去世的爷爷至死都没能理解“文革”。
  
  话说回来,莫言的爷爷和我的爷爷对作为孙子的他和我讲这个故事倒也罢了,其用意也不难明白。可莫言为什么要在瑞典文学院那么庄严郑重的场合中讲这个故事呢?就个人而言,无论如何他都不是被扔出去的人——尽管得奖后“也被掷上了石块、泼上了污水”——相反,他是被选中穿上燕尾服领取诺贝尔文学奖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任何故事都是隐喻。那么,莫言借此隐喻什么呢?人性的弱点?多数人的暴政或集体无意识?天理昭昭、天意的公正?抑或以公正、公众的名义排除异己的结果?有一点可以断定,莫言作为讲故事和会讲故事的人,在那样的场合是不会随便讲故事的。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1:21

毁书记时间:2014-06-28 作者:未详 点击:165次   家有藏书的人,最怕有人借书,可借书的人还总有。多年前去朋友家,看到书架上摆了个牌子,写着:“图书概不外借,免开尊口。”茅塞顿开。后来自己也就做了个一样的牌子,放在书架上,但就这样也拦不住人借书。有时候想约人来家吃饭,电话那头说:“行,正好到你家借几本书看。”放下电话,立刻就收了请客的心。别人对此不理解:书才多少钱啊?可我就是舍不得,怎么办吧!
  
  终于有一次,让人把书借走了,两三年没还,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催。后来终于还了,却不是以前借的那几本。原来这一位习惯借书看,东家借几本,西家借几本,最后记串了,张三的书还给李四,李四的书又给了王五,全不是那么回事。再去追也没戏了,那几本书现在买都买不到,我心疼坏了。这算是毁书的一种吧。
  
  后来看书,发现我远远不是最悲催的那一位。清末有位大学问家杨守敬,才是被坑得最惨的。这位老先生费了很大的劲,弄到本宋版的《大观本草》,孤本啊,视若珍宝。这事让个熟人知道了,这哥们叫柯逢时,是个官员。他跑来和杨守敬商量:“我帮你把这书高价卖了吧。不过,你得先借我看一眼,就一个晚上,明天早晨一定还。”
  
  杨守敬实在拗不过,还是借了。柯逢时这边可是早准备好了,全府上上下下,书吏们全都备着笔墨纸砚,书一到,一人一本,开抄。到了天亮,全部抄完。柯逢时还书的时候说:“您这个不是孤本啊,我见过坊间的刻本。”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这书就到处有卖的了。
  
  知道事情真相后,杨守敬气坏了,立刻把家搬得远远的,终身与柯逢时再无来往。周边人说,老杨这辈子,就上过柯逢时一个大当。
  
  还有抢着借书的,以致借得兄弟翻了脸。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1:35

 南宋,宋宁宗开科试宏博之士,徐凤和刘淡然这哥俩去应试。徐凤判断,考题很可能和《山河两界历》这本书有关。这本书谁有呢?徐凤知道,有个叫鲍明的官员那里有,而鲍明又是刘淡然的老乡。于是,就撺掇刘淡然去借书。
  
  书是借来了,可刘淡然生了私心,根本不提这茬儿,一个人偷着看。徐凤等来等去没消息,还以为没借到呢,硬着头皮直接去找鲍明,鲍明说:“那书就一个草本,已经被小刘借走好多天了啊。”
  
  徐凤能不生气吗?考试的时候,试题果真和他判断的一样。徐凤答完题,接着写道:“论述这个问题的还有本书——《山河两界历》,但那本书不是正史,不能拿来做论据。”瞧,不是我没看过,而是我没看上。
  
  考官先看的是刘淡然的卷子,里面大量引用《山河两界历》的内容,心里嘀咕,还有这么本书吗?等看到徐凤的卷子,瞧见这句话,恍然大悟,又找回刘淡然的卷子,批道:“不必全用《山河两界历》,显得啰唆。”最后,哥俩全没考上,两败俱伤。
  
  看看,借书借出毛病来了,还毁前途、伤感情。
  
  前几天在网上的旧书论坛闲逛,看到有人发帖子,说某某大学某教授去世了,没两三个月,市面上就出现了大量他的藏书,不由得心生感慨。留那么多书,可惜子孙不识货,不珍惜。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1:47

 书和人是有缘分的,缘分尽了,借也好,卖也好,就会离开主人,去寻找新的主人了。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它们还在,还在被后来的人喜欢。
  
  毁书毁得最干脆、最彻底的,就是烧书。
  
  元朝有位藏书家,叫庄蓼塘,家住松江府上海县青龙镇。这位庄先生当过南宋的秘书小史,家中藏书万卷,而且有大量手抄本。经史子集、稗官小说、山经地志,无所不包,光书目就分了十门。庄先生去世后,子孙没把书当回事,虫蛀鼠啮、邻居盗窃、出售换酒……毁伤散落甚多。至正六年(公元1346年),元朝要开修宋辽金史,派官员到处搜罗民间图书。谁献上本好书,还给官职。江南藏书大家,庄先生算一个,朝廷知道这事,立刻派官员前来取书。
  
  庄家的反应是什么呢?害怕藏书里有朝廷忌讳的文字,干犯禁条,抢先把书全给烧了。
  
  等到朝廷官员到来,从余烬里只抢出来点残本,装了车,带着庄先生的孙子,一起进了北京。过了很久,小小庄才“布衣而归”,可见残书已无价值。
  
  看着就让人伤心欲绝。毁什么别毁书,王朔说过:“书招谁惹谁了?”

为生歌唱 发表于 2015-1-5 09:52:02

世界长大了,我也老了时间:2014-06-28 作者:未详 点击:117次   人活着总要对得起这一天三顿饭,而我只会画画和写点东西。
  
  对我来说,写东西是比较快活的,快活的基础是好多朋友喜欢看我写的东西。至于画画,我的朋友也喜欢,但画画更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卖钱,卖了钱可以请朋友吃饭,可以玩,但画画没有写文章这么让我开心。
  
  我的每一张画都是带着遗憾完成的。画完一张画,发现问题了,告诉自己下张要注意,但到了下张画,又有其他遗憾,所以画画是一辈子在遗憾的过程。
  
  常有人说我画风多变,因为我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画风自然不会有太多约束。就如我常讲的,我没有吃过正餐,都是地上捡一点吃一点,东南西北到处跑,到处捡,就形成了自己这么一个形式,也可以叫作风格。
  
  但我对文学是比较认真的。我写文章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检查,有时一小段话要改好几遍。我胆子小,因为这里的前辈很多,不能不小心。过去,我很害怕表叔沈从文先生,他看我的文章一定要改很多,改的甚至比我写的还多。“文革”的时候我帮他烧书、烧稿子,里面有很多丁玲的文字,我发现他改的比丁玲写的还多。
  
  沈从文是个很规矩的老实人,一辈子朴素地生活和工作。他不像我,我是盐,他是棉花,如果历史是雨的话,他将越来越重,而我将越来越轻。我是经不起历史淋浴的,因为我太贪玩而又不太用功。
  
  我的创作源于复杂的生活,这里头有痛苦,有凄凉。快乐不是我的追求,复杂的生活经历才是。快乐是为人生找一条出路,一种观点,一个看法。人生应该谅解,应该快乐。
  
  对人生从容一点,别嚣张。苦的时候别嚣张,得意的时候更不要,这需要修养,有知识的修养,也有人生的修养。我对一个年轻的朋友说,不要光研究胜利者的传记,也要研究一下失败者的传记。胜利者的传记里有很多夸张的东西,而失败者的传记里有很多东西都是真实的。
  
页: 2180 2181 2182 2183 2184 2185 2186 2187 2188 2189 [2190] 2191 2192 2193 2194 2195 2196 2197 2198 2199
查看完整版本: 【留声机】事评——小故事点亮你的智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