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美国的私家侦探是怎么工作的
华人贩卖假冒名牌、盗版影碟日益增多,一些受聘美国大公司的私家侦探已出现在纽约华人小区。除了调查假冒产品外,这些侦探公司还提供公司调查、配偶外遇、保险诈骗等服务。
随着华人小区经济活动活跃、商业竞争激烈、加上纽约华人贩卖假冒名牌、盗版影碟日益增多,一些受聘美国大公司的私家侦探(Private Investigator)已出现在纽约华人小区。他们购买仿冒名牌,像个爱买便宜货的游客。但没过多久,警察就会光临他买包的地方,熟门熟路的放手捕人。这就是近来常见的「先收集证据后抓人」的程序。
除了调查假冒产品外,这些侦探公司还提供公司调查、配偶外遇、保险诈骗等服务。例如,曾有人在华尔街金融公司内放置窃听器,获取投资讯息,被私家侦探顺藤摸瓜,一举查到;有人背着妻子和情人共进午餐,侦探却坐在临桌秘密录像;也有人申报工伤事故获得保险理赔,但却悄悄去打零工挣外快,被对街侦探全程取证录像。
私家侦探业内刊物「安全新闻信」(Security Newsletter )统计,全美国持有私家侦探执照的公司约有1万4000家,而持纽约州执照的在1000家左右,但涉及华人小区业务的公司不多。约翰莱托(John A. Leto)的侦探公司是其中的一家。他表示,由于中国违反商标权和智慧产权案件最多,因此与中国有关的业务已成为该公司的首要业务。纽约另一家侦探公司合伙人比昂都(Joseph W. Biondo)说,其公司近年来接受华人案件「由少到多,呈增长趋势」。
■私家侦探 深入华社
知情者称,由于纽约华人小区经济活跃,人口集中,产生的「故事」也多。因此,一些美国侦探公司纷纷开拓华人市场。华人也有开办侦探公司从事调查业务。华裔陈宁泮的公司是其中的一家。从业15年的他说,其业务中与华人有关的案件约占总数的35%。
他说,目前调查假冒产品是其公司最多的业务。现在,纽约市是假冒产品最泛滥的市场,华埠坚尼路是中心。因此,名牌公司都把调查重点放在坚尼路上。但随着破获案件增多,假冒市场沿着勿街向南转移,甚至移到福州人集中的东百老汇街。而且,假冒产品的种类越来越多,从衣服、手袋、鞋子发展到食物配料、汽车配件等。
背景调查是陈宁泮公司C-Cubed Group第二大的业务。「委托人有美国公司,也有中国公司。」例如,进出口公司都希望对合作伙伴进行一次事先的背景调查,做到知己知彼。对公司收购来说,收购者希望了解被收购公司的背景。因此,侦探公司调查内容非常详细,甚至包括公司负责人的背景、家庭、子女等情况。有的公司准备与外国公司合资,还要求了解对方是否有犯罪纪录、是否为了洗钱的目的而合资。
其次是调查配偶的情况。他说,十多年前,华裔妇女主要依靠丈夫收入,因此如果丈夫外遇,妻子只能隐忍。但现在情况发生变化。「如果发现丈夫外遇,她们可能会提出离婚,并要求丈夫支付配偶和子女的生活费。」因此,她们要求掌握丈夫的情况。「有的妇女发现丈夫总是跑回中国大陆,妻子就会聘请私家侦探调查,看看丈夫在中国到底搞什么鬼。」
比昂都发现,在几年以前,亚裔几乎没有人聘请私家侦探,但是最近增加很多,达到案件数量的十分之一。莱托表示,由于中美之间的贸易越来越频繁,他的公司办理横跨中美两国的调查案件的业务日益增加。
■政府业务 调查重点
比昂都在1985年与人合伙成立一家以两人姓氏为公司名称的私家侦探公司,从事侦探工作。不久前,他的公司与高峰安全服务公司(Summit Security Services)合并,成为该公司的一个调查部门。他仍然负责这个部门。
他说,大宗的调查案件是调查健康照顾(Medicare)和健康援助(Medicaid)的欺诈。由于美国经济不好,政府对欺诈案件查得更严。这些案件引起注意是「看病次数过多」和「申报费用过大」。例如,有人一年看几百次病,达到每天一次以上。有的医疗机构半年申报200万元费用。因这样的申报引起怀疑,政府就会委托私家侦探公司调查。「我们会采用各种手段调查医师、医院和病人,从中找出作假证据。」
调查社会服务的诈骗案件是其次。目前,联邦政府和各州政府都提供许多社会服务,如食物券(food stamp),供符合条件的人申请。但是,有的人并不符合条件。例如,曾有华人自己有生意,甚至有几十万元存款,却申请这些服务。政府打算取消其社会服务,但是缺乏证据,因此聘请私家侦探公司调查。
调查申请破产的案件也不少。美国人申请破产很常见,但是有的人是故意申请破产。他说,有人婚礼很奢华,费用很昂贵。但是,结婚不久,新婚夫妇就申请破产,试图免除所欠的大笔债务。这样,侦探就要调查其是否符合破产的条件。
他说,除了这样的案件外,他的部门还做其它的调查。例如,有的养子女想找到亲生父母,就聘请私家侦探帮忙。有的人与亲戚失去联系,后来又想和亲戚走动,遍寻不着,只得聘请私家侦探协助。也有的人聘请私家侦探是想找到丢失的大笔现金。
■跨国案件 日益增多
莱托说,他的公司有30个私家侦探,在纽约、加州、上海、台湾都设有办公室,主要业务包括公司调查、民事调查、刑事调查和家事调查。另外,公司还有保安业务,如向「花花公子」玩伴(playboy mate)提供安全保护。
他说,其公司也有国内业务。例如,一家华尔街金融公司委托他的公司调查办公室窃听的案件,因为这家金融公司发现其内部信息可能外泄。侦探使用电子设备侦查发现,有人的办公室被偷偷安放无线窃听器。侦探用电子跟踪技术,结果查到一家华人公司作案。
不久前,一家纽约大公司从上海进口一批电子芯片。「上海公司寄来的样品很好,是真品。」因此,纽约公司决定从上海这家公司购买大量芯片。但是,芯片运到后,他们发现有一半是仿冒品。「真品和仿冒品混合在一起。」纽约公司准备退货,要求对方还钱,但对方拒绝。于是,纽约公司聘请私家侦探帮助查找对方作假的证据。
莱托说,他的侦探既要找出真品和仿冒品的不同,也要找到这些仿冒品的来源地。于是,他委托上海当地的办公室负责调查。他说,目前调查还在进行,尚不知道这些假冒品是如何「混入」真品中的。「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有时案件涉及到几个国家的公司。例如,去年下半年,他的公司受聘一家纽约珠宝公司调查一个欺诈案件。原来,这家华人珠宝公司从另外一家珠宝商处购买一批珠宝,价值百万元。「出示的样品是真品,但是收到的货物是假冒品。」侦探要查明这批珠宝谁在调包。因为有的珠宝已经运出美国,因此调查涉及到几个国家的公司。
■配偶失踪 常常出现
在纽约这些侦探公司中,每个公司业务不同。有的侧重在国际业务,有的重点向政府提供服务,也有的公司要找人。ICORP调查公司的首席侦探山塔皮亚(Steven Santarpia)的公司共有八人,曾帮助不少客户寻找「消失」的配偶。
具有八年侦探经验的山塔皮亚说,「配偶不辞而别的现象在华人小区、韩人小区、巴基斯坦人小区和印度人小区中比较常见」。许多美国公民去国外寻找配偶,配偶来美后,一开始和美国公民住在一起。「但是,一旦绿卡到手,许多配偶就会失踪。」
这些失踪的人以女性为主,也有男性。男性一般是家庭经济支柱,一旦失踪,妻子和子女顿时失去生活来源。这时,妻子就会委托私家侦探公司调查丈夫的行踪,然后向法院提出起诉,要求其提供配偶和子女的抚养费。「这样,我们就要把失踪丈夫的住址和工作单位摸清楚。」
他说,调查失踪人口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他们先向其亲戚朋友打听,寻找其住处。「这些新移民的活动范围比较固定,我们可以通过询问亲戚朋友找到线索。」通过电话寻找也是一个途径。另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进行跟踪。
■寻找证据 需要智慧
在纽约大城市,跟踪一个人并不容易。例如,纽约法拉盛缅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被跟踪的人有许多交通工具可以利用。因此,如果要跟踪,一定要两人配合。「一个人在路上,另一人坐在车内。」假如跟踪对象走下地铁站,路上的人可以跟着上地铁。假如跟踪对象一招手要了出租车,住在汽车里的人可以尾随。
比昂都说,私家侦探的调查都要遵循法律办事,但是又没有警察(公共侦探)那样的公权力。因此,私家侦探只能依靠智能,通过巧妙的设计获得证据。如果设计的好,被调查者不会知晓。
他说,不久前一名华裔妇女找到他位于森林小丘的办公室,委托他的公司调查其丈夫的外遇。他当时很奇怪,认为这名华裔妇女多此一举。「如果认为丈夫有外遇,申请离婚就完了。为何还要花钱调查呢?」这名妇女说,这是华人文化使然,她在离婚前一定要向亲友说明,离婚的原因不在自己。
当时,这名妇女正在攻读硕士学位,丈夫在公司上班。她的一个女性朋友刚从中国来到美国三个月,就暂时住在她的家里。他说,私家侦探跟踪发现,丈夫原来和这位中国来的女子有私情。白天,当妻子上学去后,丈夫也上班,但是有时中途回来和女朋友上床。
不过,私家侦探不能在这名女朋友的卧房里安装摄像头,摄像头仅能设置在房间的公共处所。如何获得一张可靠的照片呢?侦探想出一个方法。一天,侦探从女朋友的窗口发现丈夫光着上身站在窗户边,就向他招手要求谈话,但丈夫不肯。侦探就告诉他有急事,结果丈夫开门让侦探进到客厅。
这时,侦探拿出一张小女孩的照片,佯称这女孩目前失踪,他们正在寻找,问他是否见过这个小女孩。丈夫摇头否认。侦探建议丈夫把妻子也叫来辨认,丈夫起初不肯,但拗不过侦探的一再要求,只好叫女朋友也来到客厅。结果,俩人的互动过程都被侦探携带的录像机摄下,并将录像转到磁盘上交给妻子。
妻子拿到俩人在大白天同居一室的证据后并不动声色。在妻子硕士毕业后,丈夫为其举办一个庆祝宴会,亲戚朋友全都到场。待来人坐定后,妻子将几张照片放到众人面前,照片显示丈夫和女朋友大白天住一起,众人大惊。妻子这才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表示要离婚。
■善用设备 不动声色
山塔皮亚说,私家侦探收集证据时要不动声色,充分利用自己的侦探设备。目前,侦探使用的设备相当齐全,如录像机的外形伪装很多,有的像手机,有的像支笔,调查对象一般看不出来。
他的公司调查过一名华裔丈夫外遇的案件。这位丈夫和女朋友在一家中餐馆吃饭。他就坐在邻桌,点了一个简餐吃。实际上,他已经把一个像手机一样的录像机放在桌上,镜头正对着被调查的俩人。「俩人的说话和动作都被录像,但是他们浑然不知。」
他的公司还调查过一个华人受伤的情况。这名华人工作中受伤,自称左肩和后背疼痛,故保险公司支付其保险赔偿。「因为工伤不能工作,所以他才能享受这个补助。」但是,保险公司怀疑这名华人欺诈,因此委托他的公司调查。
他的侦探坐在车里,车子停在这位华人的家对面,摄像镜头就对着这名华人的门口。该华人出门后,车里的摄像机开始拍摄。这名华人乘公共汽车到森林小丘,侦探的汽车就跟在后面。到了森林小丘,这名华人走到一个房屋外,接着开始油漆房屋。摄像机就拍摄,直到工作结束。「他的油漆动作活动自如,说明没有疼痛。」录像转到磁盘上,交给保险公司。他说自己不关心保险公司处理结果,但估计这个华人的保险补助可能没了,甚至可能被控保险欺诈。
■侦探作业 受到限制
比昂都说,他的调查部门接受许多美国公司委托调查假冒产品的业务。侦探们经常到纽约华埠的坚尼路调查假冒产品。「他们假装顾客,购买与委托公司出品的名牌产品几乎一样的产品,然后把这些产品交给委托公司查验。」如果委托公司认为这些就是仿冒产品,就把证据带到警察局,请警察出面抓人。
他的公司也受托调查贩卖假烟的案件。几年前,一家美国大烟草公司聘请他们调查假冒其香烟品牌的情况。后来,他的一位侦探在纽约布碌仑发现一华裔男子出售这个品牌的香烟,就购买一条,交给烟草公司检验。
烟草公司检查后发现,这些香烟都是假冒公司品牌的产品。他们分析,这个华裔烟贩只是一个销售网点,肯定有其供货网络。于是,他们再去买烟,然后跟踪调查其供货渠道。他们把销售网点、供货渠道、仓库一一查清后,交给烟草公司。烟草公司向警察局报案,警察出面将其一网打尽。
他指出,纽约市是一个移民城市,各国移民形成自己的小区,几乎各个小区都有组织犯罪。「这些犯罪组织形成许多网络。」他认为,要制止犯罪,光靠警察不行,还需要许多私家侦探,以弥补警察照看不到的地方。
■都市找人 大海捞针
陈宁泮说,他调查过许多种案件,感到比较困难的是找人。有一次,他受托寻找一名韩国人,组织几十位侦探共同作业,花费几个星期时间,才把这个人给找到。
几年前,一家亚洲大公司找到他,请他帮助寻找一名该公司过去的总经理。原来,这名总经理骗取公司250万美元逃走。公司不敢声张,只能悄悄委托私家侦探公司找人。公司估计,此人带着妻子就藏在纽约皇后区,因为其韩裔父亲和亲戚都住在这里。
他通过私家侦探网络,组织20个私家侦探,进行拉网式的搜索。他们先去韩国人小区的旅馆、饭店、餐馆、商店一个个查找,但是没有找到。后来,他们又把搜索网络撒向整个纽约市,最后在曼哈坦哈林区一家旅馆找到踪迹。「他俩就住在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一个旅馆里。」
他说,一名侦探发现他们刚住进旅馆,就在门外守候。但是,作为私人侦探,他们不能进屋抓人。这时,陈宁泮给其父亲打电话,告诉他已经知道他的儿子和媳妇住在何处,请他劝告儿子,赶快向警方自首。他说,这名韩国人与其父亲一直保持联系,但父亲一直否认知道其儿子下落。听说儿子的踪迹已经被发现后,父亲劝说儿子自首。
在进行追踪的几周内,他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的觉,日夜处在紧张之中。他认为,在纽约这样的大都市寻找人最困难。「我们找遍了纽约市的每个角落。」他听说,那名韩国人退回偷窃的钱后,似乎没有坐牢。「但他几年后自杀了。」
■失败案件 时有发生
接受采访的私家侦探对何种案件为失败案件存在争议。他们认为,侦探们一般都能按照客户的要求收集到需要的数据。但是,他们常常遇到的问题是,委托人要求调查某件事情,但是调查的结果却与他们的想象不同。
比昂都说,有的妻子认为丈夫有外遇,但是私家侦探调查后,发现外遇并不存在。有的被收养子女希望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亲生父母已经去世。有的调查一次不能完成,还要进行第二次。
莱托承认,有些调查案件无法完成,是因「货不对办」。例如,名牌公司指出某处出售仿冒品。但是,公司派便衣侦探去调查三周后发现,调查对象并没有客户指称的冒牌产品,而是发现这些人是偷渡集团。「他们把中国非法移民运到美国。」
没有查到仿冒品,却查到偷渡集团。收集到这个信息后,他们就通知政府有关部门,后者再展开逮捕行动。这就是调查案件无法完成的一个例子。「没有找到仿冒品,责任并不在侦探。」
■失窃艺品 没有找到
比昂都说,找物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有时,侦探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并不能获得满意的结果。他举例说,一位住在曼哈坦的华裔老太一年多前通过别人找到比昂都,声称自己价值几百万的艺术品被盗,请求帮助找回。
这位妇女来自中国的上层家庭,生活富裕。「这些艺术品已经在她的家族中传了好几代了。」她得知家传的艺术品失窃后,去当地的警察局报案。但是,警察局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案件不了了之。警察无奈之下,就建议这位老太聘请私家侦探帮助查找。
侦探到其住家进行勘探,没有外人闯入住家的痕迹。于是,他们采取大海捞针的办法,到纽约各个画廊、艺术品市场、博物馆查看。但是,多天的搜寻一无所获。最后,侦探将此案件报告给联邦调查局(FBI)。「联邦调查局很感兴趣,决定调查。」
后来,这位华裔老太患上乳腺癌,对艺术品失窃更是念念不忘。她在病中表示,如果在去世前不能找到,就无颜面见死去的先辈。侦探公司也和中国的私家侦探进行联系,希望他们在中国市场上寻找,但是目前尚未找到。
■侦探工作 性质特殊
私家侦探是一项高智慧、高强度的工作。许多私家侦探的电话都是每天24个小时、每周7天开放,供需要的人联系。华裔侦探陈宁泮表示,有时为了追踪被调查者,常常要跨州跟踪,甚至不能按时吃饭和睡觉。就在记者采访期间,他正在长岛跟踪一个调查对象,并预计要跟踪到新州。
比昂都说,私家侦探不是正规警察,只能寻找证据。证据找到后,将其交给委托人,后者再呈现给执法机构,由执法机关前往执行法律。在执法过程中,私家侦探一般不参与行动。他说,他一般不去第一线进行调查,因为「看起来太像警察」。「贩卖假冒产品的人不会把假货卖给我。」
莱托表示,女性侦探具有优势。他的公司聘请有五、六名华裔调查人员,而且主要是女性。「如果男性侦探去调查,调查对象就会感到紧张,注意防范。」但是,女性侦探去调查,调查对象容易放松警惕,因为他们很难想象与其谈话的女性是位侦探。
如果接到请求调查华埠贩卖仿冒品的业务,他就会派遣女性侦探前往华埠。这些女性侦探前去购物,不会引起贩卖者的注意,甚至把她们带到自己的货仓。这样,私家侦探很容易找到老窝,警察们就可以很容易地抓住贩卖假冒者。
他说,每件调查都会涉及客户、调查对象和事实。私家侦探的工作就是寻找事实。大多数人是好人,但是当金钱和权利参与其中时,那就因人而异了。「人们应该要听内心的声音,即第六感,它是推理的声音。」他说,在人的生活中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必须按照目标的所在去积极寻找,不管前面的山有多高。」
陈宁泮认为,侦探总是肩负一个任务,要为公司或个人解决问题。私家侦探是事实的发现者,提供客户要求的服务。「私家侦探要不停地翻开每一个石头,不看看决不离开。」
山塔皮亚说,他喜欢搞清每天的生活有什么不同。做了几年私家侦探,他学到不少可贵的经验。「你一定要在调查前先做好计划。做好必要的功课,才能预测调查对象会如何反应。」他说,「注意细节是个关键因素」。
侦探公司大多不愿透露收费情况。山塔皮亚说,纽约市的私家侦探公司收费方式与标准各不相同。有的是按小时收费,有的是根据案件收费。他的公司是按小时收费,每小时大约100元。「这个价格处于纽约侦探公司的中等收费水平。」
■爱好调查 先决条件
在纽约侦探公司中,侦探的专业背景各不相同。莱托公司的侦探基本上都有在联邦、州、市执法机构工作的背景;有的侦探受到过正规的法律学术训练;有的是受到警察家庭的影响。
陈宁泮是华裔第二代。他的父母来自广东台山,父亲是餐馆厨师,母亲是衣厂车衣工。他本人毕业于纽约市立大学刑事法律学院(John Jay College of Criminal Justice)。因为爱好侦探这个工作,他从大学毕业后就从事这个行业。「私家侦探工作一点都不枯燥。我接下的每个案件都不同。」
在纽约华埠长大的陈宁泮说,过去华人的文化是家丑不外扬,因此被骗被打也不向警察报告。「我父母都不相信警察。」但自从1970年代,华裔第二代开始参加纽约市警察局后,这些华人警察开始关注纽约华人小区的治安。现在,华人又开始了解私家侦探这个行业,甚至聘请私家侦探。
莱托说:「我热爱这个行业,即使不给钱也会干。」他认为,私家侦探在当今社会中发挥巨大的作用。例如,有的公司向官方求助,并未获得答案。有的个人向执法机构寻求帮助,但是执法机构可能因为事情太多而不予理睬。在这种情况下,好的侦探非常有价值。
山塔皮亚父亲过去是警察,他受影响而从事侦探这个工作。他说,目前纽约州没有专门的学校训练私家侦探。如果要成为侦探,要在有执照的侦探事务所工作三年。几年前,他满足这个要求,立刻自己独立开业。
他说,纽约市有许多退休的警察从事侦探工作,但是他们的特长在刑事犯罪。他认为,私家侦探的要求是懂得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我会处理这方面的关系,所以我比较适合做这方面的工作。」他说,做侦探要遵守法律。「有人让我做违法的事,说是多给钱,仍然被我拒绝。」他说,这涉及到公司的信誉,而且还会影响到执照。
来源(世界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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