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这些天经常听到窗外孩子嘻戏时放的鞭炮声,我从忙碌的生活中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日子已经进入了腊月,年的脚步正悄悄地向我们走来。其实腊八都过去了几天,我也是才恍然记起。民谣曰:“腊八,腊八,小子要炮,姑娘要花。”记忆中,一过腊八,就拉开了过年的序幕,人们为这隆重的传统节日而奔忙,便有了年味。而我现在对年味的最直接感受,却来源于春运。“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游子乡愁最浓烈的时刻,异乡的游子们义无反顾地要回家过年,便有了春运。周围的外地同事都在讨论着,是电话订票还是去排队买票,他们归心似箭,盼望着回家团聚。电视里春运的信息不绝于耳,各处站台人山人海,车厢里都是爆满,游子是父母放飞的风筝,虽远在天涯海角,却载着父母的希望,浓浓的年味通过手中的丝线传递。
我自幼生活在农村,成家后才搬到矿区,对年味的记忆大都留在了农村。印象中进了小年,母亲就开始脚不沾地的忙碌。扫房子、炸丸子、蒸馒头、包包子……虽农村比不了城市繁华,但年味却异常地浓郁,赶集市、写春联、放鞭炮、走亲戚、拜大年、看土戏……大街小巷里都充满着年味。
记得很小的时候,每到春节快来临时,伯父就要忙着写春联了。“大门、堂屋、东屋各要一幅,再多写几个福字。”憨厚乡亲们跟伯父求春联时,都是自己买上红纸送到伯父家。经常看见伯父手拿一支毛笔,在墨水里蘸蘸,手腕一带劲,一个漂亮的大字就出现在红纸上。写好之后,伯父便委派我们小孩送到人家家里去,到了谁家他们都会给我们抓上一把糖或一把花生,这简单的香甜便是我儿时的年味。
关于年味,印象深刻的便是春晚。小时候家境不富裕,迟迟买不上电视机,每到过年都是去邻居家看春晚,她家是台很小的黑白电视机,从来也没有看过一次完整的春晚过。五年级那年,我家终于买了一台19寸的彩电。除夕那晚,当天刚擦黑的时候,真正的“年”便被鞭炮声唤醒了,我就一直守在电视机旁,眼巴巴地等着看春晚, “中央电视台,1995年春节联欢晚会现在开始……”随着电视机里发出的这句话,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终于在自己家看上了一次色彩斑斓的春晚。那一晚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边看春晚边聊家常,其乐融融,这样的场景还经常出现在梦里。记忆中那年的春晚把年味渲染到极致,欢歌笑语中感受了的幸福与满足,那就是孩提时最浓厚的年味。
记忆中的大年初一,按习俗男人们会带着孩子到同村的老人家去磕头拜个年,这样一来满街络绎不绝的串门人,成了一道大年风景。街头巷尾,除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就是拜年人群的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它不但拉近了乡亲们的感情,而且使年有了更浓的人情味,这种年味,就应是那早已刻入骨子里的风土人情了。
而现在为什么会觉得年味越来越淡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画在了脑中……以前物质匮乏的年代,一顿泛着油星的荤菜,便是年味;精神贫瘠的岁月,守着春晚,全家团圆,便是年味。而现在不仅因为人们富裕了,可选择性也多了,传统的守岁、拜年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年轻人以听音乐、看电影、微博拜年等来欢度春节。虽然没有了随着年味渐浓的心境,却还是有着一份和家人团圆的期盼。不论社会进步,还是传统文化遗失,但“年味”,就是我们中华民族历史中厚重的文化传承,值得我们慢慢品味……
中煤大屯公司 孔庄煤矿 宗慧芹 221611 0516-89036945 zhqxc@foxmail.com
年,是什么?
年是千家万户红红火火的春联,是劈哩啪啦的鞭炮声,是香喷喷的饺子……除却这些,年又是什么呢?我想,每个人对此有不同的理解。昨天晚上儿子说,“过了年,我就6岁啦。”年对于他就是丈量生命长度的一个标记。这与所有人来说,年都具有这个功能。
朋友说,“过年,终于能闲下来几天了。”年对于他就是漫漫旅途中的一个驿站,长途跋涉之后一次身心的放松。停下脚步时,庆享这次旅途的成果,也准备下一次旅途的“干粮”。
母亲说,“过年,就是吃一顿团圆饭。”年对于她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浑身酸痛的骨节里却吟唱着快乐,因为只有年才有这么大的魔力,把她的儿女都召唤到身边。
奶奶说,“过年,就是热闹热闹。”年对于她来说,是儿孙邻里对她的一次“朝见”。年势已长的她,平时很少出门,一天也难得见上几个人,就盼着过年。看着络绎不绝来拜年的人儿,听着他们的问候与祝福,从她眼睛里透出比孩子们还欢喜的神情。
老公说,“过年,就是走亲戚。”年对于他就是亲情的的粘合剂。平时忙忙碌碌的日子,亲情好像淡了许多。只有过年才有时间坐下来唠唠家常,找回久违的浓浓亲情。
侄女说,“过年,就是尽情地玩。”年对于她就是把课业压力全部抛到脑后,呼朋唤友地出来撒欢。过年可以酣畅淋漓的看上一部动画片,可以无拘无束地逛庙会,可以随心所欲地睡懒觉。
游子说,“过年,就是回家。”年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张回家的车票。幸福变得可以用距离来计算,离家的脚步越近,脸上的笑容越多。淡淡的乡愁因年的来临得到了释放,孤寂的心又回到了温暖的巢。
年对于我来说,是围着体育场跑完一圈,停下来喘口气。上一圈跑的好与坏,和下一圈无关,卯足了劲继续跑下一圈。
年对于以前的人来说,就是吃上一顿好吃的,穿上一件新衣服。渐渐地,年的这个标识越来越不明显。如果以这个来断别,那么现在的我们,岂不是天天都在过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年早已超越了物质这个层面。
年,已经悄悄地演变成了一个符号,一种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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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心
离过年还有些日子,母亲已经把一些年货送到了家里,都是她亲手做的。从我结婚之后,每年母亲都会这样做。大大小小10来包,把狭小的厨房挤得满满的,到处洋溢着小时候熟悉的年的味道,忍不住深深地吸口气,一种幸福感紧紧地把我包裹。“你说你们口味淡,我特意少放了调料和盐,肯定对你们的胃口。”母亲指着袋子说,“你看,这两包是馒头和杂粮豆沙包,那几包是炸丸子、炸藕条,那还有……”
看着母亲兴高彩烈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因为前些天我给她打电话说,“过年你少做点吧,够你们吃的就行了,别再给我们送了,多麻烦,其实我们也不太喜欢吃。”所以才有了母亲这句“特意少放了调料和盐”。能想像出,母亲听了我那些话心里肯定很失落,但她努力照着我们的口味还是做了这么多,又急切地送到家里,这一包包都是爱呀!
母亲拿出一个包子,“你快尝尝,这个是我上车时才出锅的,还温着呢。”我接过包子,大口吃起来。母亲把垂在我脸颊的一缕头发,轻轻捋到耳后,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我刚吃完,母亲又拿出了一个递到我手上,“今年包的好吃吧,再吃一个,你看你又要上班还得缠孩子,都瘦了。”我又大口吃起来,母亲越发高兴起来。
直到我吃不下了,母亲才把她又拿出的包子放回去。“妈,这么多你怎么拿来的呀?”我心疼地问。“我装了整整两口袋,你爸把我送到车站,在孔庄路口倒车时有些犯难了,不过还是好人多呀,下车、上车都有人帮忙……”听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禁颤抖了,年岁也不小的母亲啊,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艰难地送到家里来的呀。
最后一班车的时间快到了,母亲拿起两个空口袋,“放这儿你们也用不着,我拿走了,明年再给你们送。”认真地叠得整整齐齐,在她低头的瞬间,我看到她两鬓的白发又增多了,在落日的余辉里更加刺眼,晃得眼睛生疼。
母亲脚步轻松地下楼了,像完成一个很大的心愿似的。看着母亲渐渐远去地背影,看着那两个叠得整整齐齐地口袋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眼睛不禁湿润。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充满了内疚和惭愧,后悔前些几天说得那些话。母亲一连忙碌好多天,满心欢喜地为我们准备这么多,又不辞辛苦地送到我们跟前,她满足于我们能吃到她亲手做的,其实她的心愿也就如此简单。我应该早就知道,母亲虽然累但心里是快活的,我没有理由剥夺她的快乐,更没有理由剥夺她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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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老师这么多的年的回忆,可以发到春节故事栏目,在深圳企业那个版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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